拉維尼亞一周的訪問終於到了最後一天。
這天晚上拉維尼亞來到林有德的房間,往椅子上一坐,掏出吃西餐時用的餐巾布,麻利的迭成三角形之後在腿上放好,接著她抬頭看著林有德,臉上一副「我要開餐了」的表情。
「說好的不為口腹之慾折腰呢?」林有德一副無奈的表情吐槽道。
「據我所知,我並沒有為了口腹之慾向你支付任何代價,事實上我也不會支付任何代價,吃白食的事情,能算折腰嗎?好了,上菜。」
林有德一時愕然,能把這種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也是醉了。
「今天我可不想被你白白咬一口。」林有德搖搖頭,「這種事情得講個等價交換,你來放我的血,就得付出和放血對等的代價。」
拉維尼亞撅起嘴,幽怨的看著林有德。
林有德也擺了副幽怨的模樣看著她。
兩人互相幽怨了一會兒後,拉維尼亞站起來說:「好吧,既然你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我就可憐可憐你吧。」
林有德心說「我竟然被一直吃嗟來食的傢伙可憐了」,同時表面上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雙眼盯著拉維尼亞,用目光傳達「我倒要看看你什麼招」的信息。
拉維尼亞來到林有德面前,一屁股坐到他膝蓋上,然後高昂著鼻子說:「好了,現在快上菜,我這次要頸部動脈的血。」
因為拉維尼亞沒有尖牙,不能用咬的直接吸血,所以必須器具放血給他,平時林有德都是讓她割手腕,今天看來拉維尼亞打算在離開德國前飽餐一頓的樣子。
「小姐,你該不會以為坐到我膝蓋上就算是給出了對等的代價吧?」
「汝竟然還有不滿?本小姐可是屈尊坐到你的膝蓋上了!我可是暗夜的眷屬……」
「是啊,」林有德打斷拉維尼亞剛剛出口的中二發言,「可你既沒有豐臀也沒有大波,全身硬邦邦的坐在我身上也只不過是給我身上壓了個重物而已。重物你懂嗎?」
拉維尼亞看起來十分的不高興,她盯著林有德:「我生氣了,惹怒我的後果,你可想清楚。」
林有德兩手一攤:「我只是實話實說,一般莉迪亞那種坐上來我就硬了,可你……你有感覺到有硬邦邦的東西頂著你的臀部嗎?」
其實就算是莉迪亞,林有德也不會因為她坐上膝蓋就硬。
拉維尼亞嘴巴撅得老高,她一臉不情願的把洋裝領口拉開一些,同時斜眼看著林有德的表情。
林有德聳了聳肩,努力讓臉上的肌肉湊出一副對鎖骨毫無興趣的表情。
於是拉維尼亞把領口拉得更開一些,露出小半邊肩膀。
「沒用的,你就算把豆豆露出來都沒用的。」林有德說完還笑了笑,一副「你這柴火妞就別想太多了」的樣子。
拉維尼亞的嘴巴已經撅得可以掛醬油瓶了,她用羅馬尼亞語小聲念著「該死的傢伙」,同時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似乎在思考對策。
林有德總覺得自己再用鮮血餵她幾天,就能把她變成自己的寵物的感覺。
突然,拉維尼亞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盯著林有德大聲說:「你剛剛所說的對應的代價,怎麼看都是在指那種事情吧?可你現在又……」
「哪種事情?」林有德反問。
「就是在月光之下纏綿、並且謳歌新的生命這種事情,我知道你懂,別打岔。你現在表現得對我毫無興趣,卻要求我和你做那種事,這不是矛盾的嗎?」
「我可沒有打算和你『在月光下纏綿並且謳歌新的生命』啊,是你自己擅自理解錯了。」林有德一臉壞笑,「就如同你說的,我對你的柴火妞身板毫無興趣,像你這樣的類型對我來說就像是山珍海味大魚大肉的間隙調換口味的清淡菜色,有喔醬和我大老婆薇歐拉就已經足夠了,這就好像宴席上不需要同時上三道蔬菜沙拉……」
林有德其實想說三道涼拌老虎菜的,但羅馬尼亞怎麼可能知道老虎菜是什麼鬼。
拉維尼亞盯著林有德的臉,最終很不情願的問:「那你是要什麼?」
「說好的不為口腹之慾折腰呢?」
「你這人怎麼這麼煩?這樣可是會被暗夜眾神討厭的。趕快說,你要什麼。」
林有德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線,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我要你發自真心的愛,小姐。」
說完林有德就特想把自己給抽死,這種羞恥度那麼高的話竟然能說出口,他也有點佩服自己的恥力了。
如果林有德對薇歐拉或者茜茜說這話,百分百會被當作笨蛋對待,狐狸大概會狂笑不止,伊莎貝拉嘛可能表面上大罵笨蛋心裡暗爽,莉迪亞則會直接愣掉,一副沒搞懂發生了什麼的模樣……
反正沒人真會把這當作情話,畢竟這又不是什麼少女漫畫——何況如此噁心帥的台詞在現在的少女漫畫裡大概也行不通了。
林有德帶著「這下壞了」的想法,小心翼翼的觀察拉維尼亞的表情,結果卻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拉維尼亞紅著臉,一副被從水裡撈出來扔岸上的金魚一樣的表情——簡單說就是窒息的表情。
好嘛,這貨竟然吃這招。
終於,拉維尼亞緩過勁來,她大聲對林有德說:「我才不會對食物獻上愛情呢。」
說完拉維尼亞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一臉掃興的表情轉身就要走。
林有德一把拉住她的手。
「剛剛失言是我的不對,」林有德的語氣非常的誠懇,「作為補償,今晚就讓您隨意享用吧。」
這些天堅持不懈的「投食」已經看到效果了,所以林有德才不會放過最後一次投食的機會,神姬這東西永遠不嫌少,神姬後宮當然是越大越好——擴大神姬後宮的方法,除了自己生和野外掉落之外就只有繼續泡新神姬這一條路可走了。
原文在六#9@書/吧看!
拉維尼亞回頭看著林有德,一副在戒備陷阱的模樣。林有德把「餐刀」塞進她手裡。
拉維尼亞天人交戰了好一會兒,終於回到林有德的膝蓋上,她抬起「餐刀」——其實是經過消毒的手術刀——輕輕在林有德脖子上割了個口子,然後用手指頂著口子不讓林有德的體質發揮作用,接著飛快的把嘴咬了上去。
林有德能感覺到拉維尼亞的舌頭頂開他的傷口——他的體質會把疼痛去掉,其他的感覺卻會保留下來。被少女的舌頭舔傷口的感覺真是相當的奇妙。
吸食的時候,拉維尼亞的身體整個趴在林有德的胸口,薄薄的****完全壓到了林有德的胸腔上。
因為要吸食血液,拉維尼亞必須不斷用力吸氣,所以呼吸也明顯變粗了,每次吸食她的胸腔都會大幅度的膨脹,讓人擔心她會不會把自己給「吸爆」。而且拉維尼亞在吸食的時候還不斷發出仿佛呻吟一樣的聲音,色氣度簡直在一直線的上升。
林有德收攏雙臂,輕輕撫摸著拉維尼亞的背脊。
拉維尼亞沒有理會林有德的動作,繼續吸食著血液,呼吸越來越粗。
終於,拉維尼亞嘴巴放開林有德,向後揚起脖子,甩了一下她銀灰色的頭髮。
林有德看著拉維尼亞那因為沾染了鮮血而變得異常嫵媚的嘴唇,下意識的伸出手去,用食指輕輕拭去她嘴上的血跡。
拉維尼亞皺起眉頭,不過還是乖乖的讓林有德的手指拂過她的紅唇。
「要不要再來一點?」林有德問。
「不必了,我也不是貪得無厭之人。」拉維尼亞說完掃了眼林有德的脖子,「我也不是會浪費食物之人。」
說完她再次靠向林有德的身體,伸出舌頭來舔著林有德脖子上殘留的鮮血。
那感覺簡直就像在跟人撒嬌的貓咪一樣。
林有德輕撫拉維尼亞的頭髮,用鼻子允吸著少女的發香。
過了片刻,拉維尼亞終於「清理」完了林有德脖子上的鮮血,她抬起頭來,看著林有德的臉,柔聲問道:「從剛剛開始我就想問汝一個問題,汝有如此多位美麗又強大的神姬環繞身旁,汝是發自內心的愛著她們嗎?汝又如何表達汝的愛情?」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發自內心的愛著她們,她們是我的心頭肉,我想每次當我看到回來休假的她們那消瘦的身軀時,我都會感到十分的難過。至於愛情這東西,我覺得它實質上是『記憶的積累』,和她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斷增加,積累下來的回憶就越來越多,越來越厚重,相應的愛情也變得越來越牢靠。對於我們這樣的老夫老妻來說,愛情不需要什麼表達。」
拉維尼亞看著林有德,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不太滿意汝的答案,不過看在美味的鮮血的份上,算個及格吧。將來有緣在會的話,我們再來探討這個問題好了。」
說罷拉維尼亞從林有德的膝蓋上離開,站了起來。
她扭頭看著窗外晴朗的夜空,感嘆了一句:「有些可惜了如此良宵。」
「既然覺得可惜了,不如我們來喝點酒吧。」林有德建議道,「春觀夜櫻,夏望繁星,秋賞滿月,冬會初雪。此乃人生四大樂事,如果有美酒相伴,那就更加美妙了。」
「嗯,這個提議倒還不錯,我很喜歡。」
(繼續求個金鍵盤票啊!最後幾個小時了,請到作品頁面點擊最大的那個紅色按鈕,然後選擇投給作品,把剩下的票都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