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的眼神依舊冷靜。
「王虎，你要明白，江湖中的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計。感情在這裡，往往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你跟小咪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你這樣重感情，在十大家族面前，你可能活不過三個回合！」
「感情不值錢？」我冷笑道，「那你為何還要勸我離開？甚至，在賭石那天讓我看到你的身體？」
紅姐的面色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王虎，你想知道的真相，或許並不是你想像得那麼簡單。」
「至於我在你面前脫光......那也不算什麼，我又不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脫光，你大可不必以為這代表著什麼！」
我冷笑：「高明，高明，實在是高明！」
「以前我在你KTV打工的時候，那些同仁們有不少人都說紅姐是條赤鏈蛇，不僅妖媚，而且還有毒！」
「從來只見你纏人，沒見有人能纏住你的！」
紅姐的臉上閃過一絲苦笑，仿佛回憶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緩緩開口：「王虎，你以為你了解我，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看到的，只是我想讓你看到的那一面。」
我冷笑：「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你可以拒絕承認小咪在你手上，那我現在說我最後一個要求，你把蘇麗叫出來，我要跟她當場對峙！」
紅姐冷笑：「你又怎麼覺得，蘇麗一定在我手上？」
我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如果蘇麗在高有德手上，恐怕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她是個女人，知道高有德的殘忍，寧願投靠你紅姐，也不會選擇他。」
紅姐的眼神閃過一絲陰霾，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她冷靜地說道：「王虎，你似乎對我的手段評價過高了。」
「別裝了，」我冷冷地回應，「蘇麗在你的地盤上，我知道。你不必再費心隱瞞。」
紅姐沉默片刻，終於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就讓你見見蘇麗。不過，我希望你明白，這次見面不會改變什麼。」
她轉身對著門口喊了一聲，不一會兒，蘇麗被帶了進來。
她的臉上滿是疲憊，看見我時，眼中閃過一抹陰冷。
「蘇麗，」我直視她的眼睛，語氣堅定，「你，是什麼時候跟了紅姐的？」
蘇麗看了看紅姐，又看了看我，冷笑道：「關你什麼事？」
我皺了皺眉頭，心中隱隱感覺到事情遠比我想像的複雜。
「蘇麗，你知道小咪在哪裡，對嗎？」我直截了當地問道，不再繞彎子。
蘇麗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冷靜。
她的目光看向了紅姐，似乎在尋求什麼答案。
紅姐衝著蘇麗點了點頭。
蘇麗冷笑一聲，說道：「王虎，你真的以為你能救得了小咪？她已經陷得太深，回不來了。」
我心頭一緊，怒火在胸中燃燒。「蘇麗，不要再玩這些花招！告訴我，小咪到底在哪裡？」
蘇麗嘆冷笑：「她去了外面！」
我心中一震，外面，在我們當地是個暗語。
所謂外面，其實就代表著，小咪出國了！
我心中一凜，出國，在我們市，那就意味著九死一生。
小咪竟然冒了這麼大的風險！
「蘇麗，她去了哪個國家？」我急切地追問，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蘇麗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王虎，你真是天真。你以為我跟你那個小咪關係有多好？她就會告訴我？」
我咬緊牙關，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我吞噬。
「蘇麗，你最好別跟我廢話，告訴我她最後的行蹤！」
蘇麗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似乎對我的憤怒毫不在意。
她緩緩地說道：「她最後一次聯繫我，是在開門。」
「開門？」我幾乎是吼出來的，心中的焦慮愈發難以抑制。
開門是一個小鎮，位於國門位置。
那裡，更是本地人臨時出國的一個位置所在。
「其實不建議你去找，你們沒什麼緣分了。」蘇麗終於鬆口，但她的語氣依舊充滿了嘲諷，「她說她要去一個沒人能找到她的地方。」
我心中一沉，眼神冰冷。
「小咪絕對不是這樣的性格......其中一定有隱情才讓她不告而別！」
我看向蘇麗。
蘇麗輕蔑地笑了笑，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你還真是執著啊，王虎。好吧，我告訴你。她最後一次聯繫我時，提到了一些照片。」
「照片？」我皺起眉頭，心中疑惑重重。
「對，照片。」蘇麗繼續說道，「她說那些照片讓她心死了。她看了之後，才決定離開的。」
「什麼樣的照片？」我緊緊盯著蘇麗，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出蛛絲馬跡。
蘇麗聳了聳肩，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怎麼知道？她只是提了一嘴，然後就消失了。」
我心中更是焦慮不安。
照片，究竟是什麼照片能讓小咪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出國？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蘇麗，這些照片在哪裡？你有沒有見過？」
我不放棄任何一絲希望，繼續追問。
蘇麗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王虎，我已經告訴你我知道的全部了。你要是還不死心，就自己去找吧。」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轉頭看向了紅姐。
「紅姐，你明知道當初我要對付高有德，你卻跟高有德合作要吃掉我，我現在有些看不清楚，你到底是我的貴人，還是我的仇人！」
紅姐冷笑一聲，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弧度。「王虎，你不用太看重我的身份。我這個人，只認錢，不認人。」
她的聲音冷冷的，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子，直刺我的心臟。
我緊握拳頭，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紅姐，我不管你認不認人，但這次小咪的事，我必須查個水落石出。如果我查出這件事與你有關，你絕對逃脫不了干係！」
紅姐挑了挑眉，似乎對我的威脅毫不在意。
「王虎，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小咪吧。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
她說到這裡，忽然間開口道：「對了，有些東西，你也該還給我了吧！」
「紅姐，《血眼識玉》我確實還沒還你，但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
「王虎，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交代嗎？」
紅姐冷冷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危險的光芒。
我知道紅姐不是善茬，欠她的東西必須還，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說實話，《血眼識玉》到目前為止，我還只感覺悟到了第二層，我隱隱覺得《血眼識玉》之中還有更深的內容。
眼下讓我還給紅姐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以說我臉皮厚，但是那重要嗎？
但小咪的事情也很緊迫，我必須解決。
「不過紅姐，我可以答應你，一旦找到小咪，我立刻把《血眼識玉》還給你。」
我堅定地說道，試圖用誠意打動她。
紅姐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利弊。
最終，她冷笑道：「你我緣分已盡，現在這個情況，《血眼識玉》你想暫借可以，但是，不能再跟我像是以前一樣免費，談感情了！」
紅姐冷笑看著我：「得加錢！你擁有《血眼識玉》一天，就必須給我一筆租金！直到你想還我為止！」
「而且，我們必須立下契約！」
我眉頭緊鎖，知道紅姐就是這樣......
從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錢這個東西，對她很重要。
但眼下小咪的事情迫在眉睫，我沒有更多的選擇。
「好，契約我會簽，但租金你得給我一個合理的數目。」
我冷冷地回應道。
紅姐嘴角微微上揚，顯然對我的妥協感到滿意。「一萬塊一天，少一分都不行。」
我心中暗罵，但面上不動聲色。「成交。」
我們迅速擬定了一份契約，紅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
神色欣然看向我：「不得不說，王虎，我還必須誇你一下，前段時間還在我的KTV當銷售專員，現在就敢跟我簽一萬塊一天的租金了——」
「看來，我紅姐沒看錯，你終有一天能活出個人樣！」
面對紅姐話中有話的吹捧，我將簽字筆扔在一旁。
「紅姐，你今天叫我來，還有別的事兒嗎？」
紅姐看了看手中的協議，淡淡一笑，隨後看向我，開口道：「以後蘇麗就是我的人了......而你，想要在本市混，最好繞開蘇麗！」
「否則，就是跟我紅姐作對......」
「我請你來，除了告訴你這些，就是這頓散夥飯了......」
說完，紅姐一拍手，之前的那個阿姨就開始上菜了。
「你敢吃嗎？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