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去開門,門被輕輕推開。
進來的人是紅姐,她手中拿著幾樣東西,神色凝重。
「紅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我坐起身,心中隱隱覺得事情不簡單。
紅姐走到我床邊,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我。
我低頭一看,是一張假身份、一張火車票和一張飛機票。
「你必須馬上離開瑞京。」紅姐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為什麼?」我眉頭皺起,「明天一早就賭石,你讓我離開是什麼意思?」
「蘇麗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她背後還有更複雜的勢力。」紅姐嘆了口氣,「她剛才從你這裡離開的時候,我看到了她打電話,似乎在聯繫什麼人。」
我心中一緊,難道蘇麗真的會找人對付我?不過我不就是決定不能認輸麼?
這也不至於讓我離開瑞京吧?
「紅姐,我覺得沒必要這麼緊張吧?我的實力是可以應對的。」
我試圖安慰她,同時也安慰自己。
「你不了解蘇麗的背景。」紅姐搖了搖頭,「她的前男友其實是個地下賭場的老闆,這次她父親的事情也是因為這個賭場。她現在急需錢來填補這個窟窿,而你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救命稻草。」
我愣住了,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複雜。
我看向紅姐:「你說的事兒,我知道,但是那又如何?我現在跟蘇麗除了血緣關係,其他都沒有,剛才她來勸我輸......我也沒答應!」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蘇麗的背景確實讓我始料未及,而她竟然會不擇手段來達到目的。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原因,我現在有些迷糊。
「你先離開瑞京,這張假身份和票是我提前準備好的。你先去昆明,然後再根據情況決定下一步。身份和護照都有,如果是國內,找個窮鄉僻壤不再出現,如果是國外,就更自由了!我會把錢都轉到你工資卡上!」紅姐的眼神充滿了堅定,「我在這邊會繼續調查,找到蘇麗背後的勢力。」
「我明白了,紅姐,謝謝你。」我接過假身份和票,微微一笑,然後從牛仔褲中取出了打火機!
一把火直接給點燃了!
「但是......我不需要!」
紅姐被我這種不知好歹的態度鎮住了,她冷冷地看著我,「你是我一手帶入賭石的,但是你現在變化太大,王虎,我都有些不認識你了!」
我點燃的火焰在假身份和票上跳動,火光映照在紅姐的臉上,顯得她的神情更加複雜。
我看著她,淡淡地說道:「人總是會變的,紅姐,你不也是會變的麼?」
紅姐的眼神閃過一絲痛苦,但她很快恢復了冷靜。「你不明白,這次的事情比你想像的要複雜得多。高有德不是一個普通的對手,他背後的勢力更是你無法想像的。」
我一聽這話,冷笑道:「剛才不是還在說蘇麗麼?我沒猜錯的話,蘇麗是你的人是吧?」
紅姐表情一愣,看向我!
隨後衝著我低聲道:「我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嘆了口氣,「但我不能就這麼逃走。我有自己的堅持和尊嚴。賭石不僅僅是我的事業,更是我的信仰。我不能因為畏懼而放棄。」
紅姐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再勸你。但你要答應我,明天在適當的時候,我會給你提示......你一定要——。」
就在這個時候!
忽然嘭一聲!
我的房間門被人一腳踢開!
緊接著,高有德一身酒氣看向我跟紅姐,大聲罵道:「你們兩個混帳東西,我就說你們約好了明天搞我的吧!」
我還沒說話,忽然間,紅姐一把抱住我,直接把我往她胸口拽,我身形一個不穩,直接摟住了她的腰身。
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但更讓我震驚的是,高有德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你們兩個混帳東西!我就知道你們有鬼!」
高有德怒吼著,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憤怒和嫉妒。
紅姐卻絲毫不為所動,她冷冷地看著高有德,聲音冰冷:「高有德,你別在這裡胡攪蠻纏。你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高有德的臉色變幻莫測,他明顯被紅姐的話激怒了,但也有些顧忌。
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紅姐,你別以為你能瞞得了我。你和這個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你們打從一開始就打算讓我入局的是吧?」
我心中一緊,知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紅姐的手在我腰間輕輕一按,示意我冷靜。
她轉頭看向高有德,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高有德,你怕了麼?你不是要讓王虎給你算舊帳,弄垮陳老豹麼?怎麼,多我一張嘴,你就怕吃掉你?」
高有德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猛地一揮手,這才意識到這裡不是他的地盤。
他尷尬地搖搖手,然後看向我和紅姐,冷笑道:「行,你們會玩,老子去玩點別的!」
說完,高有德就要離開,想了想,似乎覺得有些話沒有說透!
轉過身看著我跟紅姐道:「你說老子會怕,哈哈,不好意思,老子高有德絕對不怕。怕的應該是你們,你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你們面對的是誰!放心,老子不會退,明天,我們賭石場上論生死!」
高有德離開後,我一把推開紅姐,眼神中滿是疑惑和憤怒:「紅姐,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紅姐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神慎重地看著我:「王虎,現在你沒有選擇了。高有德已經確認,你跟我是合作的,所以,你明天只能聽我的。」
我心中一沉,明白事情已經無法回頭。
紅姐繼續說道:「明天的賭石場上,我們必須聯手對付高有德和蘇麗。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勝算。」
我點了點頭,心中雖然還有疑慮,我開口道:「那,坐莊的人,陳老豹呢?」
「他,不才是最大的威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