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裡面,擺放著數百塊平時做提燈的時候,從市場上淘來的料子。
以及從一些古玩市場弄來的玉器和掛件等等。
那些玉器不再是冷冰冰的物件,而是充滿了情感與生命的存在。
王虎的心跳開始加速,似乎與那些玉器的靈魂產生了共鳴。
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仿佛自己真的是在與玉器對話。
「這就是血眼識玉的真正奧義!」王虎心中狂喜,意識到自己終於找到了那種感覺。
他開始嘗試將這種感知具體化,努力將每一塊玉器的特性與自己的觀察能力結合起來,形成一種新的視角。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王虎的房間裡漸漸瀰漫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就在他逐漸沉浸在這種狀態中時,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那枚被趙伊曼所追求的玉佩,清晰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它的紋路、光澤,甚至那一絲隱秘的氣息,都在他的腦海中清晰可見。
「這就是我測試自己技術的機會!」
王虎心中一震,意識到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血眼識玉與黃金瞳的能力融合在了一起。他的心中充滿了自信,明天的較量,他將不再是那個被動的角色,而是一個掌控全局的人。
終於,夜深人靜,王虎緩緩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他知道,明天的挑戰將會是他人生中的一場重要戰役,而他已經準備好了。
他將以全新的姿態,面對趙伊曼的挑戰,面對那枚承載著情感與記憶的玉佩。
王虎直接走出了隔間,關上門。
然後打電話給盤西米。
王虎走出隔間,心潮澎湃,撥通了盤西米的電話。幾聲嘟嘟聲後,盤西米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慵懶:「喂,虎哥,有什麼事嗎?」
「盤西米,你過來辦公室,我有事找你。」王虎的聲音堅定而清晰。
「哦?說吧,什麼事?」十分鐘後,盤西米趕到了辦公室。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用假槍嚇唬我們,這次我想先問你一件事,再給你一個任務!」王虎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問吧,我聽著。」盤西米的聲音中透出一絲玩味。
「那塊玉佩到底是不是趙伊曼的?」王虎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緊迫感,目光堅定地盯著窗外的夜色,似乎想從中尋找答案。
盤西米沉默了片刻,語氣微微一頓:「這……這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王虎不耐煩地說道,「如果那塊玉佩真的是她的,那我就必須小心應對;如果不是,我就可以放手一搏。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我說了,這東西我祖傳的。」盤西米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防備,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
「當真如此?」
王虎冷笑一聲,心中早已看透盤西米的心思。
他知道,盤西米並不是簡單的人物,身上總是藏著一些秘密。
於是,他加大了語氣:「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只能用其他方法來逼迫你了。」
「不是,虎哥,外人面前,你不是挺給我撐場的嗎?怎麼現在你想怎麼逼我?」盤西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王虎搖頭道:「很簡單,這件事兒,我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下意識,我肯定要維護你,但是,趙家那麼大的家業,沒必要為了一塊玉佩跟你鬧!」
「何況你脖子這塊玉佩也不值錢,能讓我覺得合理的就是,這塊玉佩很可能是意義很重要的東西,在趙伊曼眼中,極其重要!」
盤西米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被王虎的話刺中了心底的某根弦。他沉默片刻,終於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好吧,虎哥,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沒必要再隱瞞了。那塊玉佩……確實不是我的,而是我弟弟送給我的。」
「弟弟?」王虎一愣,心中對盤西米的印象又多了一層複雜的情感。「你有個弟弟?」
「是的,我有個雙胞胎弟弟,叫盤西谷。」盤西米的聲音低沉,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痛苦的往事。「幾年前,他為了保護我,捲入了一場家族的恩怨,最後死於非命。那塊玉佩是他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我不可能把它給任何人。」
「家族的恩怨?」王虎眉頭一皺,心中對這段往事感到好奇。「發生了什麼?」
盤西米的眼神變得陰鬱,似乎在追憶那段難以啟齒的往事。
「我的家族在業界頗有聲望,但也因此招惹了不少敵人。那場突如其來的襲擊,幾乎滅了我整個家族,二十幾口人,連我年幼的侄子都沒能逃過。只有我和西谷僥倖活了下來,但他為了保護我,最終還是犧牲了。」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王虎的聲音變得低沉,他從未想過盤西米背負著如此沉重的過去。「所以,你才會逃到國內?」
「是的。」盤西米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我一直覺得,西谷的死是因為我而引發的,我無法面對家族的仇恨,也無法面對他留下的遺物。那塊玉佩承載著我對他的思念和愧疚,我絕對不可能再讓它落入他人之手。」
王虎感受到盤西米的情感波動,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同情。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而是背負著無數的苦難與掙扎。
「我明白了。」王虎緩緩說道,「如果那塊玉佩對你如此重要,我不會強迫你交出來。但你要知道,趙伊曼對這塊玉佩的執念並不簡單,她的家族也與這塊玉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知道。」盤西米的聲音中透出一絲無奈,「但這不是我能控制的。無論她多麼想要這塊玉佩,我都無法將它交給她。」
「你要考慮清楚。」王虎的語氣變得嚴肅,「如果趙伊曼真的知道了這塊玉佩的真相,她可能會不惜一切代價來奪回它。你現在的處境已經不容樂觀,或許需要更謹慎地應對。」
第一百七十二章王教授很生氣
「我明白。」盤西米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但無論如何,這塊玉佩是我弟弟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我絕對不會放手。」
「好吧。」王虎嘆了口氣,心中對盤西米的決心感到一絲敬佩。「既然如此,我們就得好好計劃一下,如何應對趙伊曼的威逼。」
「虎哥,我會儘量配合你。」盤西米的語氣中透出一絲信任,「但我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無法放棄這塊玉佩。」
「當然。」王虎微微一笑,「我們可以一起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畢竟這不僅僅是你的事情,也是我面臨的挑戰。」
而這件事兒,就關係到我剛才給你說的再給你一個任務這件事兒了!
「任務?你要給我什麼任務?」
王虎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他從桌子上拿起一支筆,迅速翻出一張白紙,開始在上面勾勒起圖案。
盤西米在一旁靜靜地觀察。
「虎哥,你到底要畫什麼?」她忍不住問道,心中既緊張又期待。
「耐心點,西米。」王虎的聲音沉穩而堅定,「你會看到一個驚喜。」他專注地在紙上描繪,筆尖在紙上遊走,隨著他的思緒飛揚,逐漸形成了一幅完整的圖紙。
經過一刻鐘的努力,他終於放下筆,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作品。
「好了,看看這個。」王虎將圖紙遞給盤西米。
低頭一看,頓時愣住了。那上面描繪的,竟然是一塊與他手中玉佩幾乎一模一樣的假玉石圖案!
細緻的紋理、光澤的處理,簡直讓人難以分辨。
「這……這是什麼?」盤西米驚訝地問,心中一陣波動。
「這是我們接下來要用的假玉石設計圖紙。」王虎認真地說道,「我會安排你將這個圖紙送去,讓他們連夜加工成成品。記住,除了給到指定的人,其他人絕對不能看到這張圖紙。」
「我明白了。」盤西米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感激王虎的聰明與果斷。「可是,為什麼一定要用油脂潤一潤盤一盤呢?」
「這是為了讓假玉石看起來更加真實。」王虎解釋道,「油脂能夠增加光澤感,讓它在趙伊曼面前顯得更加誘人。畢竟你也說了,這塊玉佩百年傳承。明天,我們用這個東西來交給她,這樣你就能保住你弟弟的遺物。」
盤西米心中一陣感動,雖然依舊對即將到來的挑戰感到忐忑,但王虎的計劃讓他看到了希望。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虎哥,我會儘快把這個送出去。」
「好,我現在就給你安排車。」王虎站起身,走到窗邊,撥通了一個電話。幾分鐘後,他掛斷電話,轉身對盤西米說道:「車已經安排好了,等會兒就會到樓下。你務必要小心,儘量避開趙家的人。」
「我知道了。」盤西米堅定地點頭,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完成這個任務。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汽車鳴笛聲,王虎走到門口,打開門,果然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樓下。
他轉過身,對盤西米說道:「時間緊迫,快去吧!我會在這裡等你的消息。」
「虎哥,謝謝你。」盤西米心中湧起一陣暖意,轉身朝樓下走去。
這次的任務不僅關乎玉佩,更關乎崩尖市場。
畢竟趙家的實力,即便是家主不在了,也不是崩尖市場能對抗的。
只要將這一切都完成,那麼明天這件事兒,就好說了。
車子一路飛馳,盤西米的心中卻波濤洶湧。
足足開了四個小時。
到達目的地後,盤西米迅速下車,找到指定的工作室。
他將圖紙遞給負責人,語氣中透出一絲緊迫:「請你們連夜加工,務必做到完美!」
負責人接過圖紙,仔細研究了一番,再看了看下面的署名。
當即領悟。
原來是王虎提燈啊!
點頭表示會儘快完成。
她決定在工作室附近等候,心中不斷盤算著明天的交接。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王虎發來的信息:「一切順利嗎?」
盤西米迅速回覆:「一切都在進行中,明天的計劃會成功的!」
「很好,保持警惕,明天見。」
王虎的回覆簡潔而堅定。
夜幕降臨,工作室內的燈光透出溫暖的光芒,盤西米靜靜地坐在一旁,心中默默祈禱著。她知道,明天將是她與趙伊曼對峙的關鍵時刻,而這塊假玉石,或許會改變一切。
而王虎這邊,看著逐漸沉落下來的月亮。
覺得是時候,再去跟王教授聊聊。
王虎走出工作室,夜色愈發濃重,街道的燈光在他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
王虎朝著勘探隊的居住區走去。
然而,當他到達王教授的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卻沒有得到回應。
他稍微猶豫了一下,繼續敲門,聲音變得愈加急促:「教授,是我,王虎!」
過了片刻,門終於緩緩打開,王教授的身影出現在門後,眉頭緊鎖,面色沉重。
王虎見到他,開口道:「教授,白天的事兒,還多謝你從中斡旋!」
王教授卻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中透出一絲失望:「王虎,那是我為了自己的工地不受影響,我可不是為了你崩尖市場著想,再說,我並不想見你。」
王教授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情緒,終於開口:「你讓我失望了。你利用了我,也利用了我對你的信任。」
「利用?」王虎愣住了,心中一陣懵懂,「教授,我從未想過要利用您,我只是希望能得到您的指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王教授的聲音變得愈加嚴厲,「你用我們提供的便利和資源,去對抗大紅陽。你哪裡有所謂古玉幫傳承的念頭,在你心裡,不過都是算計!」
「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他人。」王教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我曾經以為你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但現在看來,你不過是個為了私利而不擇手段的小人。」
王教授此刻的話語裡,顯然含沙射影,充滿了對人的貶低。
但是言辭已經十分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