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豹一耳光削過去的後果。
就是導致勘探隊這邊第二天一整天，沒人理我。
不過我倒是落得清閒。
現在外圍以裝修名義將市場關停。
我，魯一二和陳老豹三個人無聊地在崩尖市場的辦公室打牌。
盤西米不愛打牌，他拿個手機在一邊玩遊戲。
玩到興起處，身子一搖一晃的。
我們的閒散一直等到有人過來才停止。
「場主，提燈先生，陳老，盤先生......市場外圍的茶樓上，石老鬼帶著一幫人，租了幾個豪華包間。」
「在哪個廳？」我問道。
「在泰山廳。」
「泰山廳？那個廳的窗戶口，不正好對著我們市場大門嗎？」
魯一二低聲道。
「看樣子，其餘幾個市場，又被石老鬼吃了，現在倒好，這傢伙出現之後，很多面向大眾的市場，都將存貨給收起來了......面子上看得過去就行了，基本沒有哪一家敢拿出真貨了！」
我笑，開口道：「不得不說，石老鬼這個人還是挺霸氣的，以一人之力推平了整個市場。」
陳老豹搖頭道：「幫主，我倒是佩服你的淡定，石老鬼上次在春風市場吃了你的癟，我看，不找回場子，他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所以，都蹲在我們家門口等我們崩尖市場恢復呢！」
「話說回來，我們的拍賣會籌備得怎麼樣了？」
我看向魯一二。
魯一二開口道：「所有該通知的不該通知的都通知到了，按照預定計劃，等市場一開，當天就來個拍賣會，天成拍賣行那邊跟我們協辦，玉面狐狸，就是唯一主打的核心產品了。」
我點點頭：「什麼叫不該通知的也通知到了？」
魯一二無奈道：「石老鬼這種，不就是不該通知的嗎？他，也通知到了......反正到時候，牛鬼蛇神都要來。」
我點點頭，轉頭看向陳老豹：「現在整個市場現狀如何？十大市場全被石老鬼給擺平，都乖了？」
陳老豹點頭道：「是啊，很多自己有玉礦的老闆，有真貨，直接不進入瑞安市場了，大部分都轉運到四江市場，北方市場以及各地古玩市場了......」
「大家可都憋著一肚子火呢！誰叫石老鬼實力實在是霸道。見一個拆一個。」
我點點頭：「哎，老豹，你說現在的情況，那些被打服的市場，最想要的是什麼？」
陳老豹收起手中牌，手指輕敲桌面，開口道：「當然是把石老鬼弄成一個瞎子，然後賭石市場繼續恢復十賭九輸但有一贏的狀態啊！」
我聽到這裡，眉頭一皺，看向一邊的魯一二，問了同樣的問題。
魯一二也開口道：「沒錯，就是如此，換我也想把他弄成瞎子，只要他瞎了，我們就吃上飯了，他這種吃飯砸鍋，還朝著裡面拉屎的姿態，已經讓所有人都不舒服了。」
我剛想說什麼。
一邊的陳老豹卻開口道：「不對，此言差矣，魯一二，外面的情況我比你清楚，現在十大市場和三十幾個小市場中，已經有不少市場，打算跟石老鬼合作了！」
「什麼？被人弄了還跟人合作，他們這些市場要臉嗎？」
魯一二不禁脫口而出，心中滿是不可思議。
陳老豹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預料：「這就是市場的生存法則，魯一二。強者為尊，誰能給他們帶來利益，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低頭。石老鬼的實力擺在那裡，跟他合作，至少能保住一部分生意。」
「你要是有這個實力，說句難聽的，那些三流市場舔你腚溝子都行！」
魯一二撇了撇嘴，顯得不屑：「可這不是自降身價嗎？這些市場就這麼甘願屈服於他？」
「屈服不是屈服，而是策略。」陳老豹說得穩重而冷靜，「在這個時代，能活下去的，才是贏家。與其被石老鬼打壓，不如藉助他的力量，尋找新的出路。」
聽著二人的對話，我開口道：「老豹，目前十大市場跟下面的三十幾個小市場，已經決定跟隨石老鬼的有多少？」
陳老豹想了想，開口道：「大概三分之一吧，還有一大半屬於搖擺狀態，而且據說背後的金主就是幫主您以前的老闆紅姐......」
「其實石老鬼這個德行，一般是不跟人的，吃了就吃了，這次他重現市場，主要就是跟紅姐合作，我也奇怪，不知道紅姐是不是給他石老鬼吃了迷魂湯，石老鬼這個孤魂野鬼竟然也有組織了......」
「說白了，就是紅姐，蘇麗跟石老鬼合作，打算占領市場份額......」
我看著陳老豹：「那，高啟強和紅蓮這邊呢？他們沒什麼反應嗎？」
陳老豹微微一沉吟，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高啟強這邊，聽說出國考察去了......小道消息，他是打算開礦了！搞直營！」
我一聽這話，神色一動，開口道：「這倒是符合高啟強的作風，我聽說他在以前的京海市搞工程的時候，就是靠著拜山頭起家，但是他去找礦，是自己做，還是跟人合作？」
我看向陳老豹，細問道。
陳老豹眉頭皺了皺道：「我個人感覺，高啟強是自己做，因為我得到的消息是，高啟強之所以來我們市，您以為是為了他那個不著調的高有德兄弟？實際上是他在京海的山頭倒了......」
「他借勢過來自己重新打江山的......」
「他在京海的積累，加上吃了高有德的余財，財大氣粗，從玉礦脈，再加加工，批發零售整條線路......是都有實力吃下來的！」
我點點頭，道：「那......六大家族對此毫無反應？」
陳老豹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六大家族現在主要搞地產行當，很多人對玉石行業也只是帶著玩......不過按照常理，高啟強應該已經拜過山頭了，只是不知道是六大家族哪一家了！」
我點頭，陷入沉思。
陳老豹看著我的樣子，緩緩道：「哎，幫主，我有句話，一直不好意思問你。」
「說吧，有什麼不好說的？」
陳老豹左右看看，再看看我，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