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著道：「我只是想更好地了解這個行業，以便在未來的工作中避免被假貨所欺騙。」
王教授微微皺眉，似乎對我的回答並不完全信服，但他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然後他鄭重看向我，試探著問：「我看你們這個崩尖市場，略顯寒酸......不是，王虎先生，你該不會打算走偏門，造假貨吧？」
我仔細想了想，心中一陣猶豫，最終還是決定坦誠相待。
王教授的博學和對行業的深刻理解讓我感到敬佩，若是繼續藏著掖著，反而顯得愚蠢。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王教授，其實我最近在關注一個人，石老鬼。他曾是這個行業里的傳奇人物，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被抓了，最近剛放出來，但已經在本市多個市場吃絕戶了。」
「我們崩尖市場因為偏遠，還沒受到波及，但是我感覺是遲早的事兒！」
王教授的眉頭微微一挑，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沒有情緒的閃爍。
而後，他有些不悅道：「沒想到，還真被我猜中了！」
「你要造假貨污染你的產品，用來對付石老鬼？」
我點頭道：「沒錯......跟您，我就坦率說吧，沒必要隱瞞。」
然而我的話剛一說完，王教授忽然間一巴掌拍在桌上！
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發出清脆而又震耳的聲響，仿佛在瞬間撕裂了我們之間的氣氛。他的臉色變得極為嚴肅，眼神中閃爍著憤怒與失望的火花。
「王虎先生，我完全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他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慨，「你居然打算通過造假來對付石老鬼？這不僅是對你自己職業道德的褻瀆，更是對整個行業的背叛！」
我心中一緊，意識到自己可能低估了王教授的原則與底線。
但是這種過激的反應，也讓我意識到，很多事情可能不簡單。
此刻，我的坦誠似乎成了我最大的錯誤。
「王教授，我……」我試圖解釋，但話未出口，王教授已然打斷了我。
「別再說了，」他搖頭，聲音愈發冷峻，「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幫助你。你如果繼續走這條路，最終只會自毀前程，甚至毀掉你所珍視的一切。」
「趁著我現在還沒有改變主意，斷絕一切合作的想法，離開這個房間。」他的話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切割著我的想法。
我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王教授的激烈反應讓我明白，任何試圖說服他的言辭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站起身，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緩緩走向門口。
就在我即將推開門的那一刻，王教授的聲音再次響起：「王虎先生，記住，我們是玉石文化的傳承人，有些事情，最好還是有底線。今天對手是石頭鬼，我們就作假，那明天來個石頭仙人，我們是不是要把所有真的玉石全扔掉呢？希望你能重新審視自己的選擇，也希望你好好想想，以你的實力，不至於走這條路。」
我停下腳步，想了一想，並沒有停留。
緩緩推門離開。
我離開王教授的辦公室，心中湧起一陣失落。
畢竟，我本以為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支持，哪怕是點滴的建議，然而他的反應卻讓我感到無比失望。
王教授的理想主義和對行業的情操在此時顯得格外刺眼，這倒是跟盤西米說的一樣，江湖人的氣息，他這個學院派，到底不喜歡。
我走出王教授辦公室不遠，打算重新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正是李強。
「王虎先生，昨天的事兒，謝謝你！」
看來，我替他解圍的事兒，他還記在心上。
我笑了笑，說道：「沒事兒，我們也算在一起戰鬥過了，順手幫個忙而已，你跟我們不一樣，你是學院派，我們犯點小錯誤，你們王教授會給面子，你要是犯了錯誤，可幾十年就白幹了！」
李強看著我，點了點頭，還是表示感謝。
我笑著繼續往前走，一早做這件事兒的時候，我可不是衝著他的感謝來的。
然而就在我走出幾步之後，李強衝著我開口道：「王虎先生......你讓教授做的那東西，我可以做！」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不禁掀起一陣波瀾。
李強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堅定，似乎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你說的是什麼？」我問道，語氣中夾雜著一絲警惕。
李強深吸一口氣，似乎在醞釀著什麼。「我知道你想對付石老鬼，但你也知道，王教授絕對不可能支持這種做法。」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我可以幫你做，甚至可以用一些小手段，來讓石老鬼的計劃受到影響。」
我心中一震，李強的提議雖然來得突然，但是他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若是能夠按照計劃做出東西來，找到對付石老鬼的辦法，那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打算怎麼做？」我問，試圖從他的話中找到更多的線索。
「我在行業內有一些朋友，他們對這些造石頭的方法有些了解。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干。」李強的聲音逐漸堅定。
我笑了：「做這些，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處！」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猶豫，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王虎先生，這世上人，不都是我老師這樣的，我能理解你，在這個行業，生存才是第一位的。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當然，為你做這個事兒，我也不是沒有要求的！」
我看向他：「你有什麼要求？」
李強開口道：「我需要你給我五十萬......我得還錢！」
頓了頓，他開口道：「我要活下去......」
我微微一愣，李強的要求讓我感到意外，但轉念一想，他都淪落到要搶勘探隊的古玉了。
顯然，他的生存壓力確實不容小覷。
五十萬，對我而言並不是個大數目，如果能藉此機會對付石老鬼，或許值得一試。
「好吧，我可以考慮你的要求。」我點了點頭，心中已然開始盤算接下來的計劃。
「但是，你得先給我幾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