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連汪老闆和我都沒見過,除了廢物還能是什麼,就這個年紀根本不懂得,資歷沒我高,見過的賭石也寥寥無幾,找來這樣的對手我根本看不上。」
楊安還在出口對我嘲諷,認定了我就是一個廢物。
我倒是好奇這個楊安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讓汪成這樣縱容,甚至敢在林易面前這麼說話。
看來跟徐飛不一樣。
一個是只會打嘴炮,一個是有真本事。
「這位是張老的徒弟。」
我搖身一變成為了爺爺的徒弟,雖然事先商量過,但現在聽著總覺得怪怪的,我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表現的波瀾不驚。
儘管林易介紹我,我依舊沒有抬起頭,沒有說過一句話。
當他們聽到張老二字的時候突然笑出了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林易,我沒聽錯吧,你剛才提到了張老?」
「別可笑了,張老都退隱江湖二十年了,他帶過的徒弟也從未出現過,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身份,怎麼可能會是眼前的廢物!」
汪成和楊安都斬釘截鐵的否認我的身份。
林易淡淡的看著二人,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
片刻後二人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沉默。
他們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半信半疑的問道。
「林易,你跟我說實話,眼前的這人真是張老的徒弟?你沒跟我開玩笑吧,據我所知這麼久以來張老從未說過自己收徒,無論誰來都避而不見,你有什麼本事能找到他的徒弟?」
我終於在汪成的臉上看到了慌張。
林易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
「你認為我會拿張老的名聲開玩笑,我有這個膽子嗎?」
這句話讓汪成陷入了沉思,他死死的盯著我,我感受到了那種不自在的目光。
「你,你真是張老的徒弟?」
見狀我點了點頭,除此之外還是一言不發。
他深呼吸一口氣,在心思思考了很久。
似乎在考慮自己的勝算有多大,畢竟我的年齡擺在這裡,而我爺爺已經退隱江湖這麼久,也許根本就不會傳授給我真本事。
這次他是抱著必勝的決心而來。
一旁的楊安倒是信心十足。
「汪老闆,若我連個小屁孩都搞不定,那我就不用在這道上混了,就算是張老的徒弟又怎麼樣,有沒有真本事還是另一回事,就這個年紀能懂得什麼,你就不用擔心了。」
他信誓旦旦的給汪成打包票,仿佛已經知道比賽的結果了。
汪成這才放下心來,眉頭舒展開來,自信滿滿的說道。
「林易,看來你是有備而來,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咱們這場賭約可以正式開始了,但在開始之前我還有幾句話要提醒你。」
「什麼?」
「不能反悔,若你失敗了那些資產就是我的。」
「自然不會反悔,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若你失敗了,那個冰種翡翠就得讓給我了。」
林易這話說的讓汪成氣不打一處來。
他一把拽住了楊安的胳膊氣勢洶洶的說道。
「這次你必須拿出自己的實力,我就不信了,連一個小屁孩都比不過,就算是張老的徒弟又怎麼樣,又什麼可囂張的,張家落敗至今,若他真有這麼大的本事,張義又怎麼會死,依我看那些傳言都是假的。」
當他提到張義二字的時候我愣了神,還是狗蛋伸手拍了我一下,才把我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父親的死。
我深呼吸一口氣,走到林易的跟前。
「林老闆,這場賭約的內容是什麼,分幾個回合?」
「三個回合,每個回合可以挑選一塊賭石,挑選玉石的時間為一個小時,每個回合都有一個小時的選擇時間,但選定之後不能反悔,只要放在操作台上就不能拿回來,三個回合之後按照總價值來定。」
「那誰來鑑定價格?」
林易看向了蔣圓。
「她是專業的鑑定師,在鑑定的過程中任何人都可以提出異議,會按照官方給出的價格來定,所以不存在包庇,這也是汪成認可的人,這點你可以放心。」
聽到這裡我鬆了口氣。
若別人我肯定會擔心,害怕會出現不公平的情況。
要是在普通的賭石場倒是沒什麼,但今天是為了比賽,往往價格上有一點偏差都可能導致比賽的結果發生變化,既然汪成都已經認定,看來這場比賽可以公平一下了。
這比賽的規則跟我在金石賭石場碰到的一樣。
總共三個小時的選擇時間很充分。
我有很多的時間可以選擇,怕就怕汪成提前帶人來過,也許早在這裡做了記號,既然是比賽,那總得講究公平,曾經的我是無法選擇,畢竟身份擺在那裡。
但現在不一樣了。
林易的身份也許還在汪成之上,賭約是他提出來的,看起來信心十足,那我就不得不問一問了。
「林老闆,這場地是誰選擇的?清場的錢是誰出的?」
「汪成選的場地,但他說這個地方我跟他都沒來過,老闆我也確實不認識。」
當我聽到說場地是他選擇的時候,就覺得事情肯定不對勁。
我回頭看了汪成一眼,他正在和楊安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時不時朝我這裡看了過來。
就在汪成宣布比賽即將開始的時候我伸出手。
「汪老闆,在開始之前應該做個檢查吧?」
「什麼檢查?」
見我在關鍵時刻打斷,汪成沒好氣的看著我,不耐煩的問道。
「既然是比賽,那自然要講究公平,這賭石場誰都沒來過,但賭石場大多都有暗標記號的賭石,若直接選擇了帶有暗標的,那還有比賽的意義嗎?」
我對上他不悅的目光緩緩開口。
據我所知,大多數賭石場都有暗標,而且這場地還是汪成選的,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怕是早已做好了準備,哪怕是對我也可以輕鬆應對。
一聽到暗標二字,汪成的臉色冷了下來,極其不悅的看了我一眼,冷笑了一聲對林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