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我和胡潔再次來到會場，還是昨天的那批工作人員。
這次已經沒有邀請函了，而是攜帶徽章出席。
因為人數不多，工作人員也比較好核對，不到兩分鐘就讓我們入場了。
我還以為這裡和昨天一樣冷清，畢竟昨天總共不到一百人，但今天來看，裡面聚集的已經超過了一百人。
「這不是確定了人數嗎？」
我轉頭不解的問道。
胡潔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習以為常的為我解釋道。
「不是人人都喜歡欣賞翡翠，他們更喜歡實際的東西，今天的環節是選擇賭石，這麼好的機會不會有人願意錯過，最主要的是不需要拍賣，誰選到了就是誰的。」
我點了點頭，看向了眼前的賭石區域。
才一個晚上他們就準備完善了。
不過這次的賭石沒有高低之分，價格都是一致的，和我預期的價格差不多，這一塊石頭的價格在外面可以買上五塊。
畢竟這裡是鑒寶大會，而且有人說過，一定會出現品質不錯的翡翠。
人人都是為了那塊翡翠而來，
「現在只是挑選階段，不久之後才會開放，師傅還沒來，今天還是自由選擇的環節，只有明天的拍賣才會有人出來主持，選好賭石後隨時都可以離開，這次的鑒寶大會比之前隨意多了，之前我參加的幾次都要無聊死了，非要等到結束以後才能走。」
這時胡潔已經打了個哈欠，她對賭石不怎麼感興趣，倒是喜歡那些半成品和製作精美的翡翠。
當我走進賭石區域的時候才知道胡老闆對我說的話。
這對我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是一次磨練。
若是藉助林川的身份，我怕是一輩子也接觸不到這樣的高檔場合。
在場大多數人對翡翠都有一定的研究，在選擇翡翠時十分認真，還能說出很多門道來，相信這些都是在翡翠行業大放異彩的人。
而我只是個無名小卒，自然不會有人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也正因如此，我可以毫無顧忌的在這裡挑選賭石。
按照胡潔的話說，先挑選好，可以做個標記，用和徽章一樣顏色的筆畫上記號，這就等於是預訂了，一般情況下別人不會拿走。
等師傅來了就可以開賭石，現場還會有翡翠商人出現。
就算是沒人，參加者當中有不少人會高價買下翡翠，我可以賣出不錯的價格。
聽到這裡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我並未在第一時間做出標記，這些石頭太多太多，看的我都有點眼花繚亂了。
而且我注意到，有些人的身邊都跟著一人，他們的裝扮都差不多，但看起來身份差異很大，像是主僕一樣。
或許是故意這樣穿著打扮，才能分得清楚誰的身份更高一些。
我好奇的看了過去，胡潔也順著我的視線看著。
她對我解釋道。
「這次的參加者有一部分不懂賭石，但對翡翠有研究，這個時候就會請來專業人士，也就是幫手幫他們開賭石，若是開到後會給一些分成，有的是按數量和價格，有的則是分成，幫手的實力越強，能得到的分成就越多。」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這不就是方瑗想讓我做的事嗎？
只可惜我拒絕了。
否則每天光開賭石也能賺不少錢。
「他們穿的衣服也是故意設計的嗎？」
我看了好幾人，大多都是這樣的打扮。
胡潔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就算是再厲害的幫手又如何，還不是要看眼色行事，資本家是不會讓旁人的風頭高於自己，就像現在，你一眼就能分出哪個是幫手，哪個是老闆，就算幫手開出賭石，他們恭喜的也是老闆，主僕之分是他們最在意的。」
這點我猜出來了。
看來還是自己開賭石最自在，不用聽別人的安排。
現在我想想林川非要和我一起開賭石的那次還覺得煩躁的很。
確認了那些人是幫手之後，我就刻意的遠離，儘量不招惹別人，也不給別人招惹我的機會。
反正賭石區域大的很，這裡的料子非常好，最次的也能開出玉石，畢竟價格擺在這裡，和金家不同，這次的鑒寶大會主要的重心在於明天的拍賣會。
我面前的這塊區域一個人都沒有，所以我可以認真的挑選，不用擔心時間。
胡潔說今天的時間充足，就是一塊石頭耽誤三個小時的時間也無所謂。
我伸手觸摸著石頭的表面，大多數是粗糙的，太過圓滑的表面反而會有問題出現。
這是最經典的料子，出翡翠的概率很大。
但這種料子也有個致命的問題，從表面看不出太大的問題，而且內部容易出現裂痕，隨著每一次的切割都有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刀切。
可經得起一刀切並出現上好翡翠的賭石很少。
我在面前的幾塊猶豫起來。
左邊的這塊摸著質地不錯，但上方有一道明顯的裂痕，目前還無法推測裂痕是出現在石頭表面還是已經進入石頭內部。
按照這個裂痕的大小，若已經進入內部，就算是能開出品質不錯的翡翠，那真正的價值也會大打折扣，距離回本都有一段距離。
右邊的這塊表面雖然有些粗糙，但經過照燈之後我發現內部有一些優異表現，有飄花進入，並且沒有明顯的裂痕。
可這樣的石頭最害怕在開的過程中突然出現裂痕，或者出現內部質地不夠純淨的情況。
無論是哪一種意外都會導致翡翠的價格減半。
用上百萬買一顆體積不大的賭石，這是一種冒險。
我在心底糾結著，最後決定先去看看別的區域的石頭，若都沒有什麼好的表現再回來選擇這兩顆也不遲。
我轉頭看向身後的區域，依舊沒什麼人，主要是那幾個幫手不在。
若我和他們出現在同一個區域，難免會被人議論。
議論我個人還好，只怕害得胡家也被議論。
我來到身後的區域，這裡的石頭分布的並不多，但有一塊入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