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許楊咬牙切齒的看著店員。
半小時前店員還極力巴結著許楊,現在卻不惜得罪許楊,只為挽留住我這個新顧客,只因為我卡里的金額。
畢竟比許楊多出了兩千萬,而且到現在我都沒表明身份。
在店員的眼裡我身份特殊為人低調,絕對不是一般人,輕易不能得罪,她必須為先前說過的話負責,又怕我怪罪下來,所以才會這樣跟我說話。
在我沒說話的時候,她還不忘拿出一些精緻的甜點和咖啡,看起來比許楊的那份檔次高了許多,安排我和胡潔坐下。
這下角色轉變的如此之快,許楊還在為自己打抱不平。
「許少,你好像搞錯重點了吧,這打賭不是你提出來的嗎,現在邀請函就在桌子上,你是不是應該把這給撕了?」
胡潔沒好氣的說道,她早就看許楊不順眼了,現在正是個好機會。
她已經迫不及待看著許楊忍痛把邀請函撕了會是什麼反應,肯定很解氣。
許楊突然愣在原地臉色蒼白,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手足無措的看著眼前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邀請函,自己的那份上面還寫著名字,有金色的標誌。
金色代表權利和金錢的象徵,意味著此次能參加鑒寶大會的都不是一般人,這次邀請的人不多,正如許楊所說,錯過了這次,下一次還要等幾年。
如果他真撕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像胡潔所說,邀請函通常是兩張,每家都會有一個代表性的人物,看許楊的樣子似乎對翡翠一竅不通,只是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而已,那麼在賭石場上他絕對不是風光的那人。
那就證明他的父親對賭石頗有研究。
我和許楊的賭約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並不像今晨那樣。
看得出他現在很後悔,畢竟打賭只是隨口說說,他自以為自己能贏,可沒想到這樣的後果,若真丟了邀請函進不去,他的父親絕對要怪罪下來,那時我也脫不了干係。
身為許家的少爺,他做錯事可以原諒,但我不同,我要是較真了反而是我的錯。
與其多一個爭鋒相對的敵人倒不如選擇多一個朋友。
任何時候我都選擇化敵為友。
就像和今晨的賭約我也無視了結果,選擇放今晨一命,這樣得來的好處只會越來越多。
我深知要想在這條路上長久的走下去,一定要有朋友和人脈的支撐。
許楊面色難堪的站在原地,似乎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但他就是不忍將這邀請函撕掉,這對他來說極為重要。
見狀,我上前一步,伸手拿走了他的邀請函。
許楊的第一反應就是瞪了我一眼,興許是知道自己確實輸了,他沒有再做下一步舉動,而是強撐沒事。
「許少爺,願賭服輸,既然你不忍心下手,那我來幫你吧。」
說完我就當著他的面把這邀請函拿起來,我開始細細打量,這次我才發現每個人的邀請函似乎不同,上面有不一樣的標記。
我不知道這標記有什麼含義。
「嘖嘖,這麼珍貴的邀請函真是可惜了,某些人就是有錢都進不來,錯過這次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我將許楊對我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次,故作惋惜的看著許楊。
許楊頓時來了脾氣,他咬了咬牙不耐煩的看向我,開始嘴硬的對我說道。
「張磊,你要撕就快一點,在我面前得瑟什麼,別以為你贏了我能代表什麼,廢物就是廢物!」
此話一出,胡潔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雙手抱胸指著許楊回懟道。
「你真有意思,我們在這裡選得好好的,你非要搶衣服,三番五次的對我們言語挑釁,這就算了,打賭是你提出來的,現在輸了你又想耍賴,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在這裡耍無賴撒潑的?」
許楊沒好臉色的看了我一眼,冷哼著。
儘管如此,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我手上的邀請函上。
沒猜錯的話他現在一定心驚膽戰。
假如我真撕了,他肯定沒辦法跟他父親交代。
這時我又靠近了許楊一步,把邀請函拿起來,手指放在邀請函的正上方,做出一個假動作,試探性的問道。
「我真撕了?」
許楊語氣僵硬的回答道。
「要撕就撕!區區一個邀請函我根本不在乎,這鑒寶大會我還不稀罕去呢!」
話音剛落他就閉上了眼睛,似乎不願意接受這現實。
直到咔嚓的聲音出現,他才猛的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我。
「這是什麼?」
他皺著眉頭看向我。
此時我的手裡撕碎的並不是邀請函,而是桌子上的一張白紙。
我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指著他的口袋說道。
「你要不看看那裡面是什麼?」
許楊立馬伸手摸了一下,這熟悉的觸感讓他立馬拿出,映入眼帘的正是屬於他的邀請函,完好無損的放在他的手裡。
「為什麼!」
許楊接連重複好幾次,不解的看著我。
這時我將白紙的背面翻了過來,對著許楊笑了笑。
「看見沒有,這背面也是邀請函三個字,我說我要撕碎邀請函,又沒說要撕那一個,這不算無視規則吧?」
這話說的許楊無法反駁,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
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做,讓他陷入了深深的反思。
我想這場賭局如果輸的是我,那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將我的邀請函撕碎,同時還要嘲諷我一番才足夠。
面對他的沉默我也沒說什麼。
不出兩分鐘,許楊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店鋪。
胡潔替我打抱不平,嘟囔著嘴巴不滿的說道。
「好心當成驢肝肺,這邀請函要是撕碎了就沒有參賽的資格,你為了他的面子還特意弄了個白紙,他倒好,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沖胡潔笑了笑,指著單獨的更衣室說道。
「我的衣服選好了,你的還沒選,要不你去試試?」
胡潔知道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只好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