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體育場是全燕京最大的綜合體育場,也是為數不多的三個能夠承接武者大比的場地之一,能夠容納10萬名觀眾同時觀看比賽。
不過,在武道沒落的現代,已經很難再見到武者間的比鬥了。
就算是弟子間的比斗,也都是以很小的規模在偷偷進行著,根本用不上青龍體育場的場地。
所以,自從青龍體育長建成以來,那些隱藏在地下的武者擂台,如今還是第一次派上用場。
公主傅大選初賽,
可以算得上是幾十年來,除「張寶鍋宗師」事件外,唯一廣受關注的武者賽事了。
但由於大夏的九公主還是一個5歲的孩童,所以此次大賽的參賽者也都被限定為了尚未凝固氣血的普通武道學徒。
也就是說,一會兒即將登上擂台的參賽者們……其實還是普通人。
不過,那些坐在主看台上的129位「真正的參賽選手」們,可都是實打實的武者。
其中的128位,都是闖過了武者試煉,擁有著能夠在全世界所有國家暢通無阻,在任何一家銀行中輕鬆抵押出一億元大夏幣貸款的武者證明的,真正的武者。
至於唯一一位沒有武者證明的參賽者……
嗯,正是來自天階武館,武道聖地造化天機門的新一代掌門館主,年輕的武道天才——張燦。
「切,什麼TM的武道天才,不就是靠了方大師的面子,才混了個參賽資格嗎?」
「就是,瞧瞧他那兩個弟子,一個排名倒數第一,另一個排名倒數第二?噗……」
「噓,小聲點!別讓人家聽到了,到時候給你小鞋穿!」
「哈哈哈哈……」
……
一陣陣刺耳的嘲笑聲,自張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就一直沒有停歇過。
但張燦卻只是老神在在地坐在自己位於主看台中央,最靠前的榜首之位上,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一臉的悠閒自在,就好似背後傳來的那些嘲諷,全都不是在說他一樣。
「嗯,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都是同一個牌子,但今天的棒棒糖,格外得甜啊!」
嗦了一口棒棒糖,張燦情不自禁地嘟囔了一句。
聽了張燦的話,坐在張燦右手邊的青衣男子眨了眨眼,下意識地看了張燦一眼,忽然開口道:
「張館主真是好心性,如果是我,此時定然回過頭去將他們全都修理一遍。」
張燦微微一愣,心中想著:這自來熟誰啊?怎麼這麼能接話茬?
臉上卻是表情不變,略帶友善地微微一笑道:「你哪位?」
青衣男子猛然一呆,被張燦硌得有點難道,雖然已經是一臉的「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了,但還是強行保持住了一開始的淡定,微笑道:
「張館主不認識在下也是正常,畢竟在下白玉堂只是區區南山武館的總教頭而已,與張館主的身份相差甚遠。」
張燦點了點頭道:「哦。」
白玉堂:「……」
作為燕京排名第二的南山武館的總教頭,年輕一代武者中的顏值擔當,白玉堂何時被人如此無視過?
就算是碰上了北海武館的館主,對方也得客氣地稱呼他一聲「白教頭」才行。
「哦」是什麼意思!?
我說身份差你太遠,你就相信了是怎麼的?
看著一旁帥得不像樣子,顏值全方位碾壓自己的張燦,白玉堂是真想就地跟張燦比劃比劃。
太氣人了!
但一回想起前幾天聽到的那個傳聞,白玉堂便又是強行忍住了,努力保持著臉上的微笑,繼續用餘光審視著一旁的張燦。
【不行,完全看不出深淺,一舉一動之間看似只是一個不懂功夫的普通人,但只要仔細一看卻又好似隱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林家的那個老瞎子即便是我想要對付起來也不容易,如果傳聞是真的,恐怕……嗯,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放棄了繼續找張燦套話之後,白玉堂便將自己的大部分注意力放回到了正在1號擂台旁的弟子身上,隨即便是欣慰地笑了。
【真沒想到公主傅對參賽弟子的要求竟然是不得固化氣血,而且必須是以神光天眼一個月內的探查結果為準,這可真是……天助我也啊!】
【有流雲那小子在,誰能奪走我白玉堂的名師榜榜首之位?】
【哈哈哈……】
想著想著,白玉堂臉上的微笑便是越來越燦爛了起來,看上去,漸漸有些欠揍。
對此,張燦倒是沒什麼感覺,畢竟人家自己都說了,只是一個區區總教頭而已,連館主都不是。
但坐在張燦左手邊的黑衫中年男子卻是忍不了了。
「哼!有些人,就會用些偷奸耍滑的小人之事,人家賽事要求明明寫得是參賽弟子只能是未能固化氣血的普通弟子,他卻偏偏弄了一個修煉外家功夫的頂尖天才參加,張館主,你說這種人是不是不要臉?」
張燦:「???」
聽了左側男子的話,張燦一開始還以為是有人注意到了田苗苗的實力打算要跟他對線了呢,誰知後半句拐出了一個外家功夫出來?
心中一松的同時,張燦的腦海中也是忽然浮現出了外家功夫的有關知識。
【外家功夫,是指那些修行前期以瘋狂堆積修煉者身體氣血,不會過早凝固氣血以及踏足內勁的特殊功法。】
【外家功夫的好處是,修煉者在修行前期會擁著遠超同階武者的戰鬥力,這種優勢會一直持續到內勁外放階段,才能被慢慢抹平。
壞處是,修煉速度較慢,修煉過程十分艱苦,築基要求極為嚴格。
修行者必須在7歲以前開始修煉,天賦較好者可在18歲前固化氣血,天賦較差者則可能修煉了二三十年,卻仍舊無法固化氣血,步入外勁。】
感受著一萬點武學學識帶來的特殊能力,張燦不就有些好奇地轉過了頭,看向了一旁的黑衫男子,想要問問他口中所說的外家功弟子究竟是誰。
但還沒等張燦開口,右手邊的白玉堂便是直接爆發了。
「姓焦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是也把你門下那個練暗器的小傢伙派來了嗎?」
「白玉堂,我給你臉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老夫最煩別人叫我姓焦的!?」
「呦呵,姓焦的,怎麼著?想練練?」
「練練就練練!」
張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