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方鎮國剛剛的描述，張燦直接便推測出，燕京守師的人，很肯能還不清楚幾天前事情的真正內幕。
他們光知道天人集團在燕郊的一個廢舊停車場搞出了個大動靜，但並不知道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並不難推斷，因為他們如果真的知道妖精竊盜集團參與了其中，便不可能不將金煥列為第一懷疑對象。
畢竟，據楚凡所說，妖精竊盜集團團戰被抓的消息，是昨天晚上才在暗網中擴散開來的。
大多數人還沒有摸清楚消息的真假，也來不及探查燕靈鎮巡察所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只有金煥，既清楚消息的真實性，也了解燕靈鎮巡察所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這麼快就能下達這麼明確的任務，除了他，還能有誰？
結果也不出張燦所料，在方鎮國主動點明了那晚的事情後，燕京守師那邊直接就是有了反應。
「前輩，事情是這樣的，守師那邊的趙參謀想要向您詳細詢問一下那晚發生的事情，不知道您願不願意接聽他的電話？」
如果是一般人，面對燕京守師的詢問，肯定是沒有資格拒絕的。
但方鎮國卻是不同，作為背後有著皇室做靠山，自己又是現任武者協會會長的武道宗師，方鎮國如今在大夏的地位還是相當特殊的。
因此，如果張燦不想理會這些瑣事，方鎮國自然是會設為張燦擋住的。
畢竟，在方鎮國看來，張燦可是武道復興的唯一希望。
但令方鎮國有些意外的是，面對來自守師的詢問，張燦竟是毫不猶疑地一口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讓他直接打我電話吧？」
「啊？哦，好吧。」
方鎮國眨了眨眼睛，最終還是將張燦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守師的趙參謀。
很快，趙參謀的電話便是撥打了過來。
看著手機上那全是星號的神秘號碼，張燦咧著嘴笑了。
「呵呵，金胖子，這一坑不知道你能不能抗得住呢？」
……
面對趙參謀的詢問，張燦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將那天晚上「散步時」的「見聞」全都給講了出來。
其中，還重點的描述了一下天人集團的強大，稱讚了科技力量的神奇，反重力飛船的不可思議。
除此之外，還介紹了天人集團的神秘活動不幸遇到妖精竊盜集團的襲擊，自己是如何見義勇為力擒歹徒的全部過程。
「……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了，只可惜我最終還是沒能救下天人集團的昂貴財產，那幾艘飛船還是在戰鬥中被摧毀了。」
「這，這樣嗎。」聽著張燦一口氣講了十幾分鐘，趙參謀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下意識地補充道：「那麼，除了這些之外，您還發現了什麼其他奇怪的地方嗎？」
「其他奇怪的地方嗎……」張燦微微沉吟了片刻，忽然道：「對了，有一件事情到是的確有些奇怪！」
「哦？不知是……」
「最讓我不理解的是，最後的時候，我明明已經控制住了妖精竊盜集團的幾人，空中的那些巨大飛船，卻是突然張開了船身上的炮口！
當時，我以為天人集團是打算要攻擊妖精竊盜集團的幾名嫌犯，所以下意識地擋在了妖精竊盜集團的幾人身前，不想鬧出人命來。
然而，讓人震驚的是，那些飛船的攻擊目標，竟然並不是妖精竊盜集團的人，也不是我，而是……其他的飛船！
那些飛船，竟是自己人朝著自己人開起了炮！
那種感覺就好像……趙參謀，有些話我不知能說不能說。」
趙參謀：「……」
這時候就別賣關子了！
雖然心中有些堵得慌，但在想明白電話另一頭的也不是凡人之後，趙參謀只能繼續和聲道：「張大師，您但說無妨！」
「那我……可就說了啊！」
「……」趙參謀：「您請講！」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正在毀滅證據一樣啊！」
「毀滅證據嘛……」
對於張燦之前的話，這位趙參謀都只是一五一十地記錄了下來而已，但當聽到毀滅證據這幾個字時，趙參謀臉上的表情卻是猛然一愣。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可能。
那天，天人集團為什麼會謊稱試驗出現了意外，並動用了一切關係拼命掩蓋？
在燕京城內，未經申報的重型武器試驗，是這麼容易就能夠進行的？
出了意外，是能夠這麼無聲無息地被壓下去的？
這些事情，中樞殿和守師內部其實早就已經有了懷疑，但苦於沒有證據，牽連的人員又太過複雜，再加上天人集團的囂張行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都已經習慣了，這才沒有進一步調查下去。
但如果……有證據呢？
那事情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啊！
想到這裡，趙參謀忽然便是極度認真了起來。
「張大師，您是說……那天，天人集團很可能是在進行某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啊？我可沒有這樣說啊！」張燦嘴角一翹，毫不猶豫地否定道：「我只是說，天人集團的交易，給我帶來了這樣一種感覺。」
「交易！？」
趙參謀很快便抓住了張燦話中的要點。
「啊，對啊。」張燦好似沒聽出來似的，坦白道：「當時天人集團的一艘飛船，好像是正在向一些人交付貨物的樣子，就在那時，妖精竊盜集團就出手了。」
「那麼，您看清了交易的對象了嗎？能夠確定……他們交易的是什麼嗎？」
「這個……」
張燦裝模作樣地思考了起來。
實際上，張燦則是在判斷，究竟該透露出多少，才能既給天人集團和林振業他們埋個坑，又不會將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來。
於是，再稍稍停頓了片刻之後，張燦才繼續道：
「交易的貨物具體是什麼我倒是沒有看清，但想必應該是極其有價值的物品吧，不然也不會引得妖精竊盜集團出手不是？
我雖然看不上他們這群小偷，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們選擇偷盜目標的標準，還是比較高的。」
聽到這裡，趙參謀直接就是點了點頭，顯然對於張燦的判斷十分認可。
「至於交易的對象……我倒是完全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