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北方列隊飛來的5名陌生人,張燦的心理稍微有些沒底。
在沒使用宗師體驗卡的情況下,張燦有些摸不准對方的深淺。
「要直接使用宗師體驗卡,將『朋友們』趕走嗎?」
張燦猶豫著。
思考了片刻之後,張燦還是放棄了這種打算。
畢竟,他此行並沒有掩蓋自己的神份,那兩位被他打暈了的內勁高手,也已經將他認出來了。
也就是說,除非張燦用宗師體驗卡一次性將這些「朋友」全都幹掉,不然如果只是打暈的話,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但張燦又不是什麼殺人狂魔,對面這幾個人跟張燦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再考慮到他們想搶的是天人集團交給林氏武館等人的貨物,約等於與張燦的兩方敵人全都處於敵對狀態,所以,張燦還是打算先嘗試一下嘴遁說服。
如果不行的話,再考慮動用宗師體驗卡。
……
另一邊,半空之中,妖精竊盜集團的五名團員呈三角形隊列,整齊地向著廢棄停車場飛來。
角虛和黃猿兩人分別位於最前方銀髮男子的左右兩側。
看著緊閉雙眼、一眼不發的銀髮男子,
角虛的臉色有些奇怪,就好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黃猿的臉色倒是較為正常,但雙眼之中隱含著的殺意,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很快,五人便一齊飛進了廢棄停車場的範圍內。
「團長,那是……」
剛剛進入停車場的範圍內,幾人便一眼發現了正雙手抱胸,一臉高深莫測地站在飛船下方的張燦。
銀髮男子當即揮了揮手,幾人一齊停下了腳下的飛行器。
「降落。」
依舊閉著雙眼,銀髮男子率先操作著自己的飛行器降落了下來。
黃猿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看了銀髮男子一眼。
角虛的嘲諷聲隨即響起:「白痴,從空中過去你是想成為活靶子嗎?」
黃猿皺了皺眉,罕見的沒有跟角虛爭吵,而是緊跟著銀髮男子,將自己的飛行器也降落到了地上。
五人降落之後,由於周圍廢舊汽車的遮擋,張燦的身影隨即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中。
但他們所有人都明白,張燦此時肯定還站在剛剛的那個位置上,靜靜地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團長,那個張燦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
剛剛停好飛行器,隊伍最後方的一個煙燻妝女孩兒便是有些不滿地開口問道。
但還沒等煙燻妝女孩兒的話問完,另一側的那名長發女子便是皺眉道:「異星,不得對團長無禮!」
被長發女子教訓,煙燻妝女孩兒頓時鼓起了嘴,似乎是原地就要跟對方來一場掰投。
這時,銀髮男子那溫和的聲音卻是恰好響起:「好了,月玲,無論大家以怎樣的態度對我,都沒有關係。」
「團長……」
「任務中,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銀髮男子擺了擺手道:「至於張燦的問題,也許是我的判斷失誤了。」
「團長!!」
銀髮男子的話剛一出口,周圍的四人便全都是一臉震驚的轉過了頭,紛紛驚呼了一聲。
就仿佛是看到了天上的太陽從西邊升起一樣,完全無法相信。
但銀髮男子卻是淡定地繼續道:「我當然也會判斷失誤,畢竟,並未達到宗師境,並不意味著沒有宗師境的戰鬥力。
這次……也許真的是我失誤了。
如果這次的任務失敗,那麼所有的責任便都在我。」
聽了銀髮男子的解釋,角虛等人完全沒有任務可能失敗的沮喪感,反而是紛紛長舒了一口氣。
就好像是突然發現,原來並不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了,而是自己錯把北方當成了南方。
顯然,在他們的眼中,銀髮男子的判斷是否依舊準確無誤,遠比任務的成敗要重要的多。
當然,這並不是說在妖精竊盜集團中,任務失敗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恰恰相反的是,根據妖精竊盜集團的團規,如果因為某人的失誤而導致了任務的失敗的話,這名團員將要接受的懲罰……將會非常非常嚴重。
「好了,如果任務失敗,並且責任全部在我的話,按照咱們的約定,你們每人都可以取走一件屬於我的物品,任何物品都可以。」
「不,團長,這怎麼可……」
被稱為月玲的長髮女子當即一驚,想要開口讓銀髮男子收回剛剛的話,但只說到一半,便好似想起了什麼更加可怕的事情,頓時又停了下來。
與月玲的反應截然不同的是,黃猿和角虛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喜色。
顯然,銀髮男子手中,一定有兩人非常想要的一件或多件東西。
而那位被稱為異星的煙燻妝小姑娘……
「真的想要什麼都可以嗎?」
小小的個子,配合上甜甜的聲音,如果不是那一幅誇張的煙燻妝的話,異星此時的模樣還真像一位懵懂無知的少女。
但就在她剛剛開口的一瞬間,黃猿、角虛和月玲三人的臉色便都是猛然一沉。
黃猿和角虛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種異樣的嚴肅。
而月玲的臉上……則是浮現出了一絲殺意。
三人的目光,不斷在銀髮男子和異星的臉上徘徊著。
片刻的沉默之後,銀髮男子忽然微微一笑,坦然道:「當然,畢竟是約定嘛。」
「耶!太好了!」異星高興地直接跳了起來,一臉可愛地繼續道:「團長的眼睛特別漂亮,我早就想要團長的眼睛了!這回終於可以到手了!
哦,對了,團長如果任務失敗的話,我想要你的眼睛,嗯,這次就要右眼,沒有問題吧?」
「異星,你!」
沒等銀髮男子開口,月玲便是猛然上前一步,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恐怖的氣息,整個人好似變成了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
但還沒等月玲繼續靠近異星,黃猿和角虛兩人便是突然上前,一左一右地擋在了月玲的面前。
月玲的動作頓時被迫停下,隨即用冰冷的目光看向了黃猿和角虛二人。
黃猿和角虛臉色不變,一人緩緩地抽出了腰間的長刀,另一人則是不知何時從袖中摸出了一把匕首。
「月玲,你想做什麼?」
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隨即從兩人口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