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靈中學圖書館中，看著一邊淡定，一邊深沉的張燦和楚凡，董小智的心中如有巨浪在翻騰，久久不能平息。
武道和科學竟然並不是水火不相容的兩個極端？
這話如果是別人說出來，董小智自然會嗤之以鼻，根本不可能相信。
但這話如果是張燦說出來的……
那就不由得董小智不信了啊！
一時之間，回想起自己網上時不常地對科學粉們的冷嘲熱諷，董小智便是忽地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隨即便是又感到一陣慶幸。
還好，他已經加入了造化太極門，就算是將來學術界和武道界真的融合了，他這造化太極門弟子的身份，也是足以讓人不敢抨擊了。
……
就在董小智心中暗生感嘆的時候，楚凡的思考也是終於有了結果。
再次抬起頭來，學神的眼中已經只剩下了堅定。
「為什麼一定要收我為弟子呢？」
一句並不出乎張燦預料的疑問隨之到來。
但張燦卻是並沒有直接回答楚凡的疑問，而是轉而反問道：「那你覺得我是因為什麼，才會收下郝強的呢？」
楚凡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說不出答案。
畢竟，張燦是貨真價實的武道宗師，而郝強則是……毫無疑問的武道廢柴。
兩者之間，根本不該有任何的聯繫。
好在，張安並沒有賣關子，而是看著楚凡的眼睛，身份認真地說道：
「因為，你們都是我所需要的，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啊！」
楚凡：「……」
從小到大楚凡經常能夠聽到有人誇讚他為天才，但這種稱讚大多只是指他的學習能力而已。
至於武道天賦……
說實話，如果不是燕靈中學承諾的獎學金非常豐厚，並且對於楚凡來說無論去哪所高中讀書都是一樣的的話，他是跟本不會來燕靈中學這樣一所武道中學讀書的。
至於什麼武道天賦，他更是連測都沒有測量過。
所以，加入傳承千年的聖地武館這種事情，他是真的不太情願。
但聯想到張燦剛剛所說的話，楚凡卻又是不得不嘆了口氣道：
「好吧，我可以成為造化太極門的弟子。」
張燦笑而不語，靜靜地等待著「不過」兩個字。
「不過……我是不可能在武道上投入太多的精力的，更不可能承諾你一定能認真學習你所傳授的武學。」
張燦壓抑著心中的喜悅，平靜道：「沒問題。」
「除此之外……我必須要先看到你們武館中的那些秘籍。」
張燦想了想，還是點頭道：「可以。」
「另外……你能不能親自給我講講你剛剛領悟出那套理論的書籍？」
張燦微笑道：「行。」
「那好吧，我願意成為造化太極門的弟子，咱們可以簽約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楚凡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輕鬆。
但就在此時，張燦卻是忽然搖了搖頭道：
「楚凡同學，你剛剛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不過……」
楚凡面色一緊，心中暗道：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不過，你是不是也應該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成為我的弟子，你的這些要求我都可以答應，甚至你在武館中，每天只是無所事事地閒逛，我也可以允許。
但是，有一條你必須得答應我，那就是——全心全意的，將我當成是你的師傅。」
「嗯？」楚凡頗為意外的愣了下，隨即皺眉道：「可以倒是可以，只不過，全心全意這種事情似乎有些主觀，根本無法量化。
那麼無論我是否真的已經全心全意地將你當做師傅，咱們似乎都無法證真或證偽。
這是不是有些不妥？」
「沒關係。」張燦十分淡定地擺了擺手道：「只要你真的將我當做是你的師傅，我便一定能夠判斷地出來。」
「呵……」楚凡下意識就面露不屑地撇了撇嘴，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嘲諷的衝動，閉眼道：「好，那你就判斷一下吧。」
說完，楚凡便是再度睜開了雙眼，一瞬不瞬地看向了張燦的眼睛。
董小智：「……」
這新師弟有點東西的啊，這麼叛逆的嗎？
見狀，已經看出張燦對楚凡的志在必得後，董小智只能開口圓場道：「你這學生，簡直胡鬧！這種事情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判斷得出……」
張燦：「好，你合格了！」
董小智：「？？？」
沒等董小智把圓場打完，張燦一句話直接就是給他噎了個夠嗆。
頓時，董小智接下來的話就是說不出來了。
因為再說就不是幫張燦打圓場，而是打臉了。
可要說張燦真的能一眼判斷出徒弟的真心……
那也太恐怖了啊！
但要說張燦是在唬人，那為什麼楚凡的臉上會露出意外的表情？
這顯然是因為被張燦猜中了啊！
不由得，張燦在董小智心中原本就已經無比高大的形象，又更高大了許多許多。
另一邊，楚凡的表現就比董小智淡定多了。
只在經過了片刻的意外之後，楚凡便點頭道：「看來，你並不是一個愛吹牛的人，那麼，師傅，我們走吧。」
「好。」
張燦面帶微笑的率先向外走去。
……
張燦的確沒有什麼斷定他人真心的能力，但系統有啊！
幾乎就在楚凡睜開眼的同時，張燦便收到了系統的提示音。
【叮，恭喜您招收到一名新的真傳弟子，武學學識+1】
【真傳弟子楚凡】
【種族：人類】
【性別：男】
【年齡：18】
【武道境界：人階下品】
【氣血：131】
【內力：0】
【根骨：70】
【悟性：80+3】
【功法：無】
【狀態：期待（悟性+3）】
對於楚凡的屬性欄，張燦只是看了一眼就關上了。
因為楚凡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廢柴弟子，屬性什麼的對他並沒有什麼意義。
只要張燦能夠保持著楚凡對於真知的渴望，他便永遠也不可能有時間在武道上獲得什麼成就。
所以，楚凡其實是一名變相的，絕不可能出意外的廢柴弟子。
理論上來說，他甚至比郝強還穩妥。
「科學與武道的統一性原理嗎……真是完美啊。」
坐在7456號大哥的車上，張燦情不自禁地便是又喃喃了一句。
……
不到半個小時，張燦便成功地帶著郝強和楚凡回到了武館。
在將買菜和摘菜的工作交給董小智之後，張燦便是按照約定，帶著楚凡來到了藏經閣外。
然而，這時張燦才忽然想起了，藏經閣的鑰匙其實是保管在田苗苗那兒的。
於是，想了想之後，張燦便是對楚凡道：「你先等等，我去拿鑰匙。」
……
走進田苗苗的房間，張燦果斷地摸向了床下的暗格。
隨即，一個裝著藏經閣鑰匙的木盒與一份契約書便是出現在了張燦的面前。
「這不是我繼承武館時簽的館內合同麼？」張燦劍眉一挑道：「正好當時沒來得及仔細看，這次可以好好看看。」
打開合同，張燦的臉色漸漸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