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離開白宇的辦公室，張燦直接就是開心地笑出了聲。
實際上，張燦對天人集團接下來的打算，還有白宇為什麼能夠這麼快就知道他和天人集團的事情，還是十分好奇的。
假如沒有系統，或者眼下無法找到合適的弟子的話，張燦肯定已經忍不住去追問白宇了。
但現在……想一想即將到手的弟子，張燦便是一點也不慌了。
因此，相較於冒著落入圈套的風險，繼續從白宇這裡挖掘真相，讓白宇這樣的老狐狸計劃落空，一拳打在空氣上，
顯然才是更好，也更讓人愉悅的選擇。
不過，張燦的笑聲不但讓辦公室內的老狐狸臉色更差了，還把一旁等著張燦的董小智給笑懵了。
畢竟，張燦在董小智眼中，可是貨真價實的歸元境大宗師，而世間能夠讓歸元境大宗師如此開心的事情……
董小智有些想像不出來。
總不能是從天上掉下來了個絕世的天才弟子吧？
不由得，董小智便是開口問道：「師傅……是發生了什麼好事了嗎？」
「好事？嗯……也算是好事吧。」張燦略微收斂了一下笑容，平靜道：「走，去見見你未來的師弟。」
「啊？哦……是，師傅。」
董小智心中一驚道：【還真是天上掉下個天才弟子！？】
……
走進燕靈中學的圖書館中，張燦一眼便鎖定住了角落中，一個帶著眼睛的瘦高男生。
這其中雖然有圖書館內只有他一個人在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這名男生的名字叫——楚凡。
楚凡，燕靈中學高三年紀普通班2班的一名學生，郝強僅有的4名好友之一，也是張燦志在必得的一名真傳弟子。
相比於其他3人，楚凡其實應該算是最難入手的一名真傳弟子。
不過，對於張燦來說，楚凡卻又可能是最容易擄來的一名真傳弟子。
因為楚凡有一個極其致命的弱點——相信科學，渴望真知。
面帶微笑地緩步向前，張燦對著手持一本理論物理猜想的楚凡微笑道：「楚凡同學，你好。」
楚凡放下手中的書籍，用拇指下的大魚際推了推眼鏡，認真地觀察了張燦和董小智一眼，隨即再次拿起了手上的書籍，低頭道：「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但請容我拒絕，你們請回吧。」
「哦？」張燦微微一笑道：「看來郝強已經告訴過你了，不過……讓我回去真的沒關係嗎？」
楚凡握著書的手指明顯一白。
「如果我就這樣回去了，那楚凡同學明天恐怕就不得不回到自己的班級中，繼續上課了吧？」
「我想，這應該不是楚凡同學所願意看到的吧？」
聽了張燦的話，楚凡有些猶豫地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放下了書，開口道：「你放棄吧，我對武道的態度，郝強應該已經告訴過你了吧？」
「嗯。」張燦點了點頭道：「郝強告訴我，你認為是人們對武道的崇拜，限制了科技的發展，阻擋了人類繼續前進的腳步。」
「沒錯！」
楚凡「啪」的一聲合上了手中的書，滿臉認真地說道：
「事實已經證明了，科技是比武道更加強大的力量，是更深一層的世界真理，人類只要繼續努力的探究下去，便遲早能夠成為藍星上唯一的霸主，甚至是超脫星球的束縛，成為整個星系，乃至整個宇宙的霸主。」
「而武道則誤導了大半人類的價值觀，是阻擋人類前進，繼續探求真知的枷鎖、是舊時代中的糟粕。
我排斥武道，痛恨武道！絕不可能加入到什麼武道聖地之中！」
聽了楚凡的話，一旁的董小智直接就是皺起了眉頭。
身為曾經的武者周刊專欄記者，如今的造化太極門弟子，董小智自然是人類中的尚武派。
看著楚凡這位高中生，竟然敢在張燦這位武道第一人面前大放厥詞，甚至間接侮辱，董小智直接就是怒了。
然而，還沒等董小智上前和楚凡理論，張燦便直接一拍手道：
「有見地！楚凡同學你說的太好了！」
董小智和楚凡：「？？？」
這話如果是其他人說出來，兩人到還有可能相信，可這話如果是張燦說出來的……
你一個武道宗師，張嘴就武道誤國？
騙鬼呢！？
看著兩人一臉不信的樣子，張燦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道：
「楚凡同學說的很對，武道就算是走到頂點，強如張山峰，也不過還是生活在地球上的生物而已。
而科技，則不但幫助人類擁有了如今的廣闊領土，大大提高了普通人類的平均壽命，更可以創造出足以毀滅星球的強大武器，絕不是什麼武道宗師所能抵擋的。」
「師，師傅？」
董小智張著嘴，直接就是驚呆了。
楚凡也是有些意外地點了點頭。
在兩人看來，身為武道宗師，張燦既然能夠正面承認科技的強大，那麼他剛剛說的話，應該就並不是客套了。
但這怎麼可能？
一個崇尚科技之力的人，竟然成為了當今的武道第一人？
這不科學啊！
正在兩人陷入深深地疑惑之時，張燦也是終於話鋒一轉道：
「不過……」
來了！
楚凡不屑地撇了撇嘴，一臉平靜地看著正賣關子的張燦，似乎是在說「演，我就看著你硬演！」
「不過，我覺得楚凡同學可能有些極端了。」
「哦？」楚凡挑了挑眉道：「那不知道張燦同學有什麼高見？」
「大膽！」張燦還沒說話，董小智直接就是炸了毛了，怒聲道：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竟敢直呼宗師之名！」
楚凡推了推眼鏡道：「怎麼？難道和同齡人說話還要加上什麼特別的稱謂嗎？」
「你！」
「無妨。」張燦面帶微笑地攔住了董小智，毫不在意道：「楚凡同學並不是武者，不必按照武者的規矩稱呼我，就像這樣直呼其名，挺好的。」
楚凡面無表情的眨了眨眼睛，絲毫不為所動。
張燦繼續道：「說來，楚凡同學可能不太相信，其實我在科學這方面，也是稍稍有些見地的。」
「呵呵……」
看著楚凡的冷笑，張燦不以為意地走向了書架盡頭的告示白黑板旁。
一邊回憶著藍星高中生的學習進度，一邊拿起了黑板槽中的油性筆，開始書寫了起來：
「E=mc??」
「▽·B=0」
「▽·D=ρ」
……
楚凡的表情漸漸從嚴肅轉變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