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不管這個可憐的白袍神侍者在心中如何的破口大罵,也改變不了他已經沒有任何脫身機會的事實。
他親眼看見了不遠處的一個神侍者被愛蘭希爾的巨大戰爭機器砍翻在地。
下一秒鐘,他又看見了另一個白袍神侍者被幾個圍攻上來的魔法師用魔法擊中,在雷電里痛苦的掙扎爆炸。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面前的愛蘭希爾精靈族將領給一劍刺中……
來不及掙扎一下,他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能量失去了控制,他看到那個精靈族的將領急速的後退,然後他的眼前就變成了一片漆黑。
死亡對於神侍者來說並不一定是終結,他們有可能在後方安然無恙的復活,還可以繼續參加戰鬥……
可死亡對於他們來說,也一樣是一種折磨!每一次復活,他們並不是沒有付出代價,只是作為本體,他們自己並不知道而已。
神侍者並不是可以無限復活的,這些怪物的每一次復活,都要損耗本體的精神力與體內的元氣。
一直到損耗超過了本體能夠承載的最高極限,這種看上去無限次數的復活,也就徹底的結束了。
而不管他們能夠復活幾次,或者說他們能不能復活,愛蘭希爾帝國的士兵們都不知道——他們只需要殺死眼前的這些神侍者,就可以結束掉戰鬥了。
窮途末路的神侍者們,負傷的負傷,魔法能量耗盡的耗盡,已經只剩下垂死掙扎的力氣了。
他們被火力覆蓋,遭到了各種各樣的打擊,現在僥倖存活下來的,只是運氣好一些罷了。
然而,運氣再好,也早晚有用完的那一天——很顯然,眼前的這些個白袍神侍者,現在的好運氣已經用完了。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愛蘭希爾的士兵幹掉,本來就所剩無幾,再一個一個的倒下,能夠反抗的神侍者,眼看著就支撐不住了。
當最後一個神侍者倒下殉爆,整個戰場就寂靜了起來,所剩無幾的神侍者們在戰場上潰敗,他們被愛蘭希爾的重甲擲彈兵部隊追殺,被愛蘭希爾的空軍追殺,最終一個都沒有能夠逃掉。
而當這些神侍者被殲滅之後,麥迪亞斯將軍的指揮部內,響起了一片歡騰之聲。
比起上一次神侍者的攻擊造成的損失,這一次愛蘭希爾幾乎可以說是毫髮無傷的全殲了來犯之敵。
這絕對是一件值得歡呼的事情,敵人最棘手的部隊,竟然就這麼毫無作為的被殲滅掉了!
下次,魔法本源再一次組織這樣的進攻,就會更加謹慎,愛蘭希爾的戰術優勢,就會被體現的更大!
「愛蘭希爾萬歲!」當最後一個神侍者倒下的時候,愛蘭希爾的士兵發出了歡呼。
「皇帝陛下萬歲!」所有人都舉起了自己的手臂,為這場勝利慶賀著。
……
「惡魔來報的信?」克里斯在拿到了這場局部戰鬥的報告之後,也被裡面的細節震驚到了。
他還真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惡魔報信,讓愛蘭希爾帝國可以如此輕易的殲滅了一支惡魔的神侍者部隊。
拿著這份報告,他看向了精靈女王,這幾天兩個人經常在一起討論一些政見,倒是相處的非常融洽。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逐漸在升溫,不過彼此之間,還都恪守著體面,沒有在成婚之前,做出什麼容易被和諧的事情。
安德利亞拿過了報告,聳了聳好看的肩膀,對克里斯說道:「這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其實在很久之前,就有一些精靈族,更願意自己說自己是愛蘭希爾人了。」
這種生活品質的全面超越,很容易就讓人產生一些心嚮往之的想法——這就好像70年代的地球,有許多人更嚮往去美國生活一樣。
克里斯看著安德利亞好看的,弧線性感的肩膀聳動了兩下,有意無意的錯開了自己的目光,然後才開口說道:「對於愛蘭希爾來說,這是一個好現象。」
比起地球上那些所謂的意識形態,複雜的政治立場,愛蘭希爾海納百川的胃口,讓它更容易接納各個種族,把所有人凝聚在一起。
當然了,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們沒吃過沒見過,也分不清什麼社會制度,分不清什麼政體,所以也就不用和他們去爭辯究竟哪種制度更適合這個世界。
反正,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克里斯給他們什麼制度,他們就歡迎什麼制度,和諧的讓人羨慕。
「總之,這是一個好現象吧!我接受了2萬名惡魔平民俘虜,惡魔也回饋給我一個驚喜,這算是有來有往了。」克里斯笑著說道。
精靈女王安德利亞嫵媚的鄙視了克里斯一眼:「你這是撿了大便宜好麼,無論從神侍者的出動頻率上來看,還是從神侍者部隊的規模上分析,魔法本源的這支精銳部隊,其實是非常稀少而且珍貴的。」
「他們的數量總數應該在5000人左右,連續兩次失敗,這支部隊的數量,現在應該只剩下不到3000!」她很認真的幫克里斯分析道:「對於我們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了。只要我們可以削弱神侍者部隊,那魔法本源,也就沒有什麼能夠威脅我軍防線的手段了。」
最後,她總結道:「至少,原本我們要提防對手的大規模殺傷性魔法,又要提防對方的神侍者部隊,其實壓力是很大的,現在,我們只要針對對方的大規模殺傷性魔法來防禦,就可以了。」
「你說的沒錯。」克里斯點了點頭,精靈女王也是常年在外帶兵打仗的指揮官,她的戰略眼光也是非常毒辣的。
甚至,克里斯覺得,比起真正的指揮戰陣來,這位精靈女王,比起他的卡佩·露娜皇妃來,都不遑多讓。
「不過,我可不認為我們應付不了魔法本源的這些所謂的神侍者部隊。」克里斯隨後對安德利亞強調道:「只是,能夠不付出巨大的代價,就給敵人造成沉重的打擊,這件事情本身,讓人舒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