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世界上最讓人覺得浪漫的禮物了:送一個女孩子一顆星球的命名權!
當兩個人坐在星空之下,頭頂上的一顆閃亮的星辰代表著女孩子的話——相信沒有女孩子不會被這樣的浪漫感動。
安德利亞也沒有想到,克里斯竟然會突然間說出這樣讓她心動的情話來。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臉色微紅,一副幸福的小女兒姿態:「安德里亞斯?聽起來還真是不錯。」
諾瑪帝國的北部已經被愛蘭希爾帝國徹底占領,南部地區也同樣如此。
這個魔法帝國本來就已經被愛蘭希爾帝國三面包圍,現如今四面楚歌所以更是無法抵擋愛蘭希爾帝國的圍攻。
南部被占,東部失守,北部淪陷。整個諾瑪帝國在愛蘭希爾帝國的圍攻之下,勉強支撐了7天,就基本上宣告被滅了。
就這七天時間,還是因為愛蘭希爾帝國的地面部隊,等待天神之杖的攻擊引起的塵土降雨恢復平靜,才浪費掉的。
至於說諾瑪帝國本身邊境守軍的抵抗……他們只支撐了幾個小時,就被愛蘭希爾帝國的部隊全殲了。
甚至於,這一次圍攻諾瑪帝國的愛蘭希爾部隊,大多數還是邊境部隊,二線部隊,連一支像樣的主力都沒有!
……
永恆帝國,隱退的老宰相坐在自己的皇帝對面,看著電視機里,愛蘭希爾帝國的軍隊占領諾瑪帝國第二大城市波恩的新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房間裡瀰漫著詭異的沉默,氣氛那叫一個尷尬。老宰相也沒有想到,他用割讓領土的辦法坑了諾瑪帝國,諾瑪帝國反手就來了個自爆,讓永恆帝國更加的難受起來。
如果,諾瑪帝國隱忍不發,那愛蘭希爾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肯定會針對諾瑪帝國——這樣一來,永恆帝國也就能夠苟延殘喘,或者說叫休養生息一段時間。
可現實真的是太殘忍了,諾瑪帝國在作死的路上一路走到了黑,這就把永恆帝國之前的一系列騷操作,拉低成了助紂為虐的傻帽行為……
這真的是讓人憂傷的事情,你前一秒鐘割讓了領土,結果下一秒鐘,就把另一個鄰國送進了墳墓。
結果就是,愛蘭希爾帝國已經強大到無與倫比的地步,永恆帝國夾在愛蘭希爾與格瑞肯之間,尷尬的仿佛公交車上,坐在兩個紋身大漢中間的超短裙小姑娘……
「完蛋了,剛剛送來的消息,格瑞肯那邊,已經在討論內附的事情了……」永恆帝國的皇帝,臉色灰敗的對老宰相說道。
老宰相坐在那裡,低著頭,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之前他才剛剛和安德利亞談妥了永恆帝國的割讓賠款條約,結果現在來看,這個條約,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真是一個失敗的決定,如果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咬牙割讓北部地區,甚至把卡蘭米克斯割讓給愛蘭希爾,也比這個結果要好。」老宰相悔不當初的說道。
如果早知道是今天這個結果,簽訂條約之前他可能會更加小心一些。現在到了這個局面,永恆帝國可以選擇的對策,已經不多了。
永恆帝國的皇帝也不是傻子,他當然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基本上已經是回天乏術了。能夠挽救永恆帝國的,或者說永恆帝國的未來,就都仰仗他的決策了。
要是他一個不小心,永恆帝國的下場,比起諾瑪帝國來,也好不了多少。
可如果讓他交出自己的江山,跪在愛蘭希爾皇帝面前卑躬屈膝的山呼萬歲,他還真拉不下這張老臉。
思來想去,他嘆了一口氣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們現在能考慮的,就只剩下,如何解決這樣的困局了。」
「龍皇的支持,已經無法改變愛蘭希爾帝國的意志了。除非龍族與愛蘭希爾開戰,不然的話,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在夾縫中生存。」老宰相也是唉聲嘆氣的,早就沒有了之前那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味道。
在愛蘭希爾的蠻力,還有諾瑪帝國的花樣作死面前,他的那些所謂的縱橫之策,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如今唯一能夠指望的,就只有龍族可以和愛蘭希爾翻臉了。只要龍族和愛蘭希爾之間爆發戰爭,永恆帝國就有了重新站隊的機會。
只可惜……龍族的那個萬年的老狐狸,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犯下諾瑪帝國那樣愚蠢的錯誤?
「難道說,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延續永恆帝國的國祚了嗎?」有些不甘心的,永恆帝國的皇帝問道。
他不是一個昏庸的君主,甚至比他的父親還要勤勉一些。可眼看著,他的父親安然無恙的走進了墳墓,而他卻即將成為一個可笑的亡國之君!
他真的不甘心啊,非常非常的不甘心。如果他昏庸無道,不理國政也就罷了,可他真的兢兢業業,勤勤勉勉的一直在為這個國家操勞啊!
可命運對他怎麼就這麼的不公?先是一場世界大戰,讓他的江山大部分淪陷,傀儡帝國的入侵讓他的帝國衰弱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然後,愛蘭希爾的崛起,又讓永恆帝國連續割讓自己的領土,稅收大不如前,被工業產品衝擊得支離破碎的自然經濟體系也正在崩潰。
總之,他這五年時間裡經歷的一切,比他的父親三百年時間裡經歷的還要豐富。
「沒有太好的辦法,陛下,現在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等,等龍族,或者格瑞肯出現變數。」老宰相最終開口說道。
以不變可應萬變,如果是占據優勢的時候,那就是風淡雲輕一般的愜意與超然,可如果是劣勢的時候,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尷尬,也最被動的處理問題的方式了。
讓永恆帝國的皇帝鬱悶的是,這是眼下,他能選的,最符合實際,也最省事的方式了。
「也只能如此了,希望格瑞肯,會在最後一刻,幡然醒悟,扛起魔法世界的大旗!」他悻悻的說了一句,然後就結束了這一次沒有什麼結果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