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劍神宗製造的魔法之眼前面,更多的天劍神宗的御劍士正穿過屏障,來到希望2號行星。
他們到來的時候還是一副天下無敵捨我其誰的模樣,可到了這裡之後,就被眼前的慘烈景象嚇呆了。
在不遠處的地面上,整個大地都變了形狀,本來應該覆蓋著青草還有樹木的土地,現在已經如同耕地一樣被人翻了一遍!
更可怕的是,到處都可以看到天劍神宗的白色衣服的碎片,迎接他們到來的天劍神宗的弟子滿身血污,狼狽的就好像乞丐一樣。
「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個剛剛抵達的天劍神宗弟子,被嚇了一跳之後,抓住了迎接自己的女劍士問道。
被問的女劍士一下子忍不住就哭了起來,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師兄!我們死了好多同門!那些該死的賊人……請師兄們,為我等報仇啊!」
聽到了這個消息,新來的這些天劍神宗的高手,一個個面露震驚之色。
能夠一下子把這麼多的御劍士打成這樣,還真是千年之間聞所未聞。打他們加入天劍神宗開始,就沒遇到過這樣奇葩的事情了。
「這……這怎麼可能……」一個天劍神宗的御劍士快步走到了一個新墳旁邊,看著插在那新墳前面的飛劍,眼神裡面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從這個新墳一口氣看了過去,結果硬是沒有看到墳包的盡頭!眼看著,這片墓地怕是有百八十個!
「你是說?我們剛來這裡,就已經戰死了上百個同門?」這御劍士看向了來迎接他們的幾個師妹,冷冷的說道。
如果這裡的原住民膽敢如此抗拒天劍神宗的統治,那他可就要大開殺戒,把這些不聽話的傢伙,全部都斬殺乾淨了!
唯一一個沒哭的女劍士聽到這個問題,眼淚一下子就止不住了:「師兄……哪裡是上百個……眼前這些,只是找回了屍體安葬在這裡的……找不到屍體的,怕是還有七八百人……」
「啊?」聽到了這個回答,初來乍到的劍士眼睛都大了一圈。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回答,趕緊再問了一句:「多少?」
「師兄!我們隨師父來這裡,已經隕落了同門上千人了!」那女劍士抽了一下鼻涕,準備靠到師兄肩膀上,好好的哭上一場。
身法靈動的避過了至少有一百九十斤的一米三五高的女劍士,那長相頗為帥氣的男劍士看向了另外一個身材嬌小的師妹,伸手扶住了她的肩頭,開口安慰道:「不要哭了!有師兄在!師兄為你們報仇!」
……
白髮老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看著已經列隊完畢,重新振作起來的數千弟子,臉上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他帶著自己的徒子徒孫們遠征這個新的洞天福地,結果才一天不到的時間,就損失了一千多人!
這可是他手下差不多八分之一的戰力了!如果再損失一些,他甚至都要向宗門求救了!
想到了這裡,老人的臉上又多了一絲怒氣,他現在想要做的,就是報仇!把這個世界上原來的土著全部屠戮殆盡,為自己死去的弟子報仇雪恨!
「劉奇!你帶500人,向東前進!遇神殺神,遇魔除魔!」既然穩住了自己的陣腳,白髮老者就開始準備安排反擊了。
他的戰術很是簡單,就是四面出擊,把見到的當地混蛋剷除乾淨,一個不留!
被點到了名字的徒弟立即上前抱拳,低頭承諾道:「弟子領命!師尊稍安勿躁!等弟子的好消息吧!」
說罷,他就點齊了500劍士,快步離開了這座臨時建成的營地。這裡的帳篷還沒有完全搭好,周圍的柵欄也沒有合攏。
之所以在原地修建這樣的營地,就是為了臨時安置那些受傷的同門——他們又沒有躲避飛彈攻擊坐標的意識,自然也不會想著趕緊換個地方安營紮寨。
就在這白髮老者準備再找弟子,前往另一個方向開始攻擊的時候,他感覺到了,頭頂上又有東西急速襲來!
「又來?」白衣老者眉頭緊皺,祭出了自己的飛劍,仰望天空。這一次他打算親自出手,好好的和來襲的武器斗上一鬥了。
結果,那些襲來的黑色物體,在急速俯衝到了近前之後,就這麼在天空中爆炸開來,化成了一團絢爛的火焰。
「就這?」白衣老者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當他做好準備要大戰一場的時候,對方的攻擊似乎變得不再那麼犀利了。
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對方的攻擊一直都是那麼的可怕,那這場戰鬥,他也不用再繼續堅持下去了。
只要第一輪那樣致命的攻擊多來幾次,他這把老骨頭,估計都要別人來幫著收屍了。
剛剛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相了:第一輪攻擊毀天滅地,第二輪攻擊只是強悍異常,第三輪攻擊就變得如此虎頭蛇尾了……
這隻怕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了吧?白衣老者覺得這才是正常的思路,對方的三板斧,差不多已經算是用完了才對!
就在這白衣老者覺得自己的對手終於後繼乏力的時候,在靠近幾十米高空中爆炸開來的火團的地方,一個白衣劍士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開始不對勁了。
他有些驚恐的抬頭看向自己對面的同門,發現對方正捂著胸口驚訝的看著自己。
「不對勁……」這是他想要開口說出來的話,不過他的聲音聽在不遠處的別人的耳朵里,卻變成了一句胡言亂語:「巴大吉……」
他張開了自己的嘴巴,想要繼續說話的時候,口水已經不自覺的流了下來。他的臉部肌肉開始抽搐,呼吸系統已經開始停止工作了。
站在他身邊的另一個白衣劍士,這個時候已經開始不停的嘔吐,而更遠一些的人,這個時候則開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對勁了……
「不對勁!」終於,幾個距離更遠的白衣劍士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喊出了本來早就應該有人喊出的話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