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火苗』潛伏小組(求訂閱月票)

  第213章 『火苗』潛伏小組(求訂閱月票)

  「組織上決定,組建滬上『火苗』潛伏小組。【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sto55】」程敏的語氣是振奮的,「火苗小組直屬於翔舞同志領導,由翔舞同志委託農夫同志負責具體聯繫、指導工作。」

  「調派吳歡同志、謝若男同志、曹宇同志加入火苗小組。」

  程敏停頓了一下,「曹宇同志目前就在滬上,吳歡同志以及謝若男同志目前在南京,組織上安排兩人假扮夫妻,會在三日後抵達滬上。」

  「曹宇同志負責外聯和交通。」

  「吳歡同志擔任火苗小組秘密電台的報務員。」

  「謝若男同志負責內勤工作。」

  程千帆點點頭。

  一名交通外聯,一名電報報務員,一名內勤,加上他這個『火苗』,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個小規模的潛伏小組就誕生了。

  「在上海黨組織這邊,由上海市委高官彭與鷗同志擔任火苗的單線上線。」

  「這是同彭與鷗同志的聯繫時間、方式和暗號。」程敏將一張紙條遞給程千帆。

  程千帆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確認自己牢牢地記清楚了,劃了一根火柴,將紙條點燃。

  儘管他與彭與鷗已經是『非常熟悉的陌生人』了,但是,接頭依然需要警惕,嚴格遵照組織規定的接頭程序。

  程敏看了弟弟一眼,她意識到弟弟的謹慎已經鐫刻到骨頭裡了。

  ……

  「程敏同志。」姐姐露出溫柔的笑容,指了指自己,「也就是我,是火苗小組的緊急聯繫人。」

  程敏有自己的工作安排,她不是火苗小組的成員,只是緊急聯繫人。

  這個緊急聯繫,一般只有十萬火急的情況:

  譬如說火苗的上線彭與鷗同志那裡出事了,亦或是火苗小組的秘密電台被敵人破獲,無法同中央直接聯繫。

  或者是有成員被捕,火苗小組面臨被敵人破獲之危機。

  甚至是程千帆本人犧牲了。

  在這種情況下,需要向中央緊急通報,可以動用這條秘密聯繫線。

  如果可能的話,程敏希望『火苗』小組永遠不要因為革命工作需要、同她這個緊急聯繫人發出聯絡暗號:

  那意味著情況危急,以及流血和犧牲。

  程千帆牢牢記住同姐姐的緊急聯絡暗號,聯絡暗號有兩種,一個是他本人來聯繫程敏,這個暗號比較簡單。

  另外一個暗號相對複雜一些,這是他本人無法親自聯繫的情況下,『火苗』小組的成員按照他的吩咐來聯繫程敏時候所需的暗號。

  這種情況,最大之可能就是他本人被捕、或者是犧牲了。

  聽著程千帆在默記緊急聯繫暗號,程敏在內心祈禱,祈禱永遠不會需要用到這個複雜的聯絡暗號。

  腦海中想像一位陌生的同志通過這個聯絡暗號與她接頭,告訴她,『火苗同志犧牲了。』

  只是想想,她就感覺無法呼吸。

  ……

  短暫的相聚,分別的時刻來到。

  程千帆問姐姐要了紙筆,他習慣性的用左手握筆,用歪歪斜斜的筆跡寫出一個地址。

  隨後從兜里摸出一把鑰匙。

  「台斯德朗路三十六號。」程敏接過紙條,先是疑惑,不過,很快明白了弟弟的意思,「你讓我去這裡。」

  「是的,姐姐,這裡不能留下來過夜,太危險了。」程千帆說道,「這是我為自己留的安全屋,非常安全,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安全屋。」

  程千帆說著,用鉛筆在一張紙上畫了一個平面示意圖,邊畫邊說,「左邊臥室的柜子可以推開,這裡有夾牆,可以臨時躲藏一個人,進去後,有一條繩可以將柜子拉回原處,繩子是活扣,記住收回去。」

  「這是雜物房,窗戶有一個活扣,從這裡掰下去,可以將窗戶推倒,踩著板凳翻窗戶出去,窗戶外面是死巷子,而且鄰河,因為河面寬闊,這裡幾乎就是死路,敵人反而不會注意這裡。

  不要泅渡,翻窗出來的目的不是要過河,可以做出過河的假象,跳出窗後,左邊三步,有一個下水道井蓋,掀開井蓋……」

  程千帆聲音低沉,表情認真。

  程敏聽著弟弟的叮囑,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被弟弟關心、叮囑的感覺,真好。

  不過,看著低聲叮嚀的弟弟,程敏搖搖頭,「弟弟,這個安全屋你自己留著吧,姐姐有自己的住處,我在這裡對付一晚上就可以。」

  她太了解程千帆了,他一定是將最安全、或者可以說是他自己所保留的最好的安全屋貢獻出來了。

  什麼是安全屋?

  這是形勢危急時刻的最後保命手段。

  「不行,這裡太危險了,不能過夜,姐,我擔心你,你知道五年前你和姐夫一夜之間消失,我是多麼擔心,多麼害怕嗎。」程千帆看著姐姐,他的表情嚴肅,態度十分堅決,「這個安全屋你必須接受。」

  看到程敏還要說話,程千帆板著臉,「程敏同志,我以『火苗』小組組長的身份命令你,接受命令。」

  程敏本想說自己不是『火苗小組』的成員,不過,看著表情無比嚴肅的弟弟,她終究沒有說出口。

  「好,我接受。」程敏沒有矯情和猶豫,她點點頭。

  她選擇接受,一方面是她仔細思量,選擇相信弟弟,既然程千帆說這裡危險,那麼,就要引起重視,不能繼續耽擱時間。

  剛才她說在這裡對付一晚上,是報以一定的僥倖心理的。

  程敏警醒,她對自己說,革命工作,容不得任何僥倖心理。

  此外,程千帆提及民國二十年她同丈夫連夜撤離滬上的事情,這讓她無比動容。

  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弟弟對自己的愛護和掛念。

  且她了解弟弟的脾性。

  如果她不接受,弟弟是不會罷休的。

  聽到程敏答應去安全屋,程千帆露出『我贏了』的開心笑容,被姐姐打了一個腦瓜崩。

  ……

  程敏收拾了行李,東西不多,一個皮包的隨身物品。

  將寫了地址的紙條以及弟弟畫出的房屋介紹圖燒掉了,又在程千帆的指導下檢查一番。

  關燈,關門,跟隨程千帆出來。

  「老楊,這裡不安全,今晚我們不在這裡留宿了。」程敏對白髮蒼蒼的老頭說道。

  「好。」老楊沒有提出任何的質疑,點點頭,「你們先走,我檢查一下,隨後撤離。」

  說著,打開鐵門。

  「你也快些撤離,這個地方不能再回來了。」

  程敏點點頭,同老楊握手告別。

  程千帆壓低帽檐,沒有任何表示和言語交流,跟隨姐姐出了門。

  他沒有詢問老楊為何不跟著一同離開,地下工作有著嚴格的組織紀律,不該問的,不能問,不該發生太多交集的,一定要管住嘴巴,管住眼睛,這既是對自己的保護,也是對別的同志的保護。

  姐弟倆剛剛離開,老楊就迅速從另外一個方向撤離了。

  他剛才說的檢查一下,是說給程千帆聽的,他只相信自己的戰友程敏同志,對其他任何陌生人都保持高度警惕。

  是的,在地下工作中,任何你不熟悉,不是你有把握能夠給予信任的同志,不是上級安排搭檔的同志,都是陌生人。

  十幾分鐘後,距離此地約莫幾條街巷的地方,汪康年親自帶隊,一隊國府特工打著手電筒,騎著自行車『急行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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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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