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的電話聲打斷了的白澤少思緒,稍稍的整理好有些凌亂的思緒,白澤少接起了電話。
「白大隊長,恭喜了,今晚我在玫瑰歌舞廳定了包廂,你可一定要賞臉到場啊」
「孫大哥,你就不要打趣我了,咱們什麼關係,還用的著這麼俗套」白澤少很是自然的說道,
打電話的正是孫岩傑,只是讓白澤少沒有想到的是,孫岩傑的消息會這麼靈通,距離宣布他的任命也沒有多長時間,遠在警察局的孫岩傑就已經收到了消息,真的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行了,就這麼定了,今晚玫瑰歌舞廳不見不散」孫岩傑說完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的時間裡面,白澤少的電話也是一直沒有停下過,幾乎全都是恭喜他,要約他吃飯的電話,而白澤少也是一一的接聽著。
如果說之前的白澤少在很多人眼中還是一個小嘍嘍,那麼在他救了戴老闆,如今又晉升行動隊副隊長,地位則是上升了不知道多少。
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恭賀電話了,要知道這些電話裡面,有很多都是白澤少不認識,或者說沒有接觸過幾面的人。
而這些恭喜的電話裡面,卻有一個來自溫家的恭賀電話,最讓白澤少感到意外。
打來電話的不是溫宗偉,也不是溫小婉,而是溫宗偉的大兒子溫小天,一個在國名政府任職的政府官員,當然他打電話代表的是溫家。
通話時間不長,但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卻很清楚,那就是之前白澤少和溫家的糾葛,無論發生了什麼,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希望以後可以和平相處。
對於溫小天表達出來的善意,白澤少沒有拒絕,很是痛快的就答應了溫小天的一筆勾銷,而溫小天對於白澤少的痛快,則是送上了一份厚禮權當賀禮。
當然了,無論是白澤少還是溫小天之所以達成默契,是因為雙方都不想因為一個齊管家而鬧翻,一來溫家不想招惹特務處這麼一個暴力機構,二來白澤少不想觸怒溫家這麼一個龐然大物。
而白澤少晉升的消息也是很快就在山寧傳了開來,到了中午的時候,該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也是全都知道了。
春和路一號。
山寧地下組織的骨幹成員,再一次的聚在一起,其中包括賀書記、周山、郭曉飛,還有上午剛剛被放出去的王嫂。
「賀書記,白澤少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吧」郭曉飛當先出聲道。
「這個狗特務,不知道壞了我們多少的事情,這次更是踩著狐的屍體上位,要不,乾脆找個機會打掉這個傢伙算了」周山有些陰厲的說道:「否則,這傢伙對我們威脅只會越來越大」
郭曉飛對於周山的說法很是贊同,視線不由得看向了賀書記。
現在,在場的眾人已經知道了錢一海的身份,大家都是干地下工作的,雖然之前的時候,因為紀律還有保密的原因不知道狐是誰,但是卻都隱約的聽過這個代號,知道狐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
只是卻沒有想到,狐會栽在白澤少的手裡,所以對於白澤少再次起了殺意。
而此刻賀書記卻是有些頭疼,她知道白澤少的身份,可是卻也不能否定郭曉飛等人的說法,無論是為了震懾敵人,還是給狐報仇,對於白澤少的制裁都是必須要進行的。
本來之前的時候,她已經將郭曉飛的想法給壓下去了,可是今天白澤少加官進爵的消息,卻是再次刺激了眾人。
沉吟了片刻後,賀書記緩緩的說道:「對於白澤少的制裁,是必須要進行的,只是我們沒有必要太過著急」
「這小子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但是警惕性卻絕對沒有下降,因為就我所知,他的四周有行動隊的人跟著」
「不怕,據我們在警察局的人說,今天晚上,孫岩傑已經約了白澤少今晚在玫瑰歌舞廳喝酒慶祝,到時候我們就埋伏在外面,等他出來的時候在動手」郭曉飛不在意的說道。
「沒錯,就按曉飛說的來」
看到兩人已經下定決心要除掉白澤少,賀書記只能默認了,否則她要是再次否定的話,真的要引起幾人的懷疑了。
郭曉飛、周山很快就離開了,賀書記看著一直沉默的王嫂道:「在想什麼?」
「我在想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前我給組織提供的情報,是不是就是狐故意說給我聽得,否則以他的精明,又怎麼會那麼粗心呢」王嫂自嘲的說道。
「哎」賀書記嘆息了一聲:「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們要做的是繼承狐的遺志,繼續革命的道路」
「嗯」王嫂終究不是常人,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王嫂離開之後,賀書記也是急忙給白澤少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句:「今晚下雨,小心著涼」,就掛斷了電話。
白澤少沒有想到賀書記會給他的辦公室打電話,顯然是由緊急的事情,當放下手裡電話,他也是細細的思索起賀書記的話語來。
很快,就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不過對於今晚的安排,則是有了一個大概的準備。
晚上。
玫瑰歌舞廳。
白澤少,孫岩傑,石志超、劉小兵等特務處的一幫人,也是在包廂裡面喝酒、划拳、摸牌大肆的慶祝著。
而白澤少雖然狂歡著,但是只要視線一落到一樓大廳側門的位置,腦海總會不由得浮現出錢胖子那張染血的面孔來,心裡難受的要死。
越難受,臉上的笑容越弄,酒喝的就越多,腦海里的畫面反而越清晰,可惜白澤少的酒量很大,想要醉,想要忘卻這一切,可是怎麼都忘不掉。
其他人看著白澤少不停喝酒的樣子,權當他是高興,也不阻止,反而不停的起鬨著,輪流的朝著他敬酒,喝道最後即使以白澤少酒量都有些迷糊。
好在白澤少還記得自己的身份,不敢真的喝醉,到了最後的時候,也是假裝酒量不及,跑到廁所嘔吐去了。
等到聚會結束的時候,已經午夜一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