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辦公室的白澤少,剛剛坐下,猴子就走了進來:「老大,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老大福大命大,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原來是去執行秘密任務了,恭喜老大」
「恭喜什麼?」白澤少笑著看向了猴子。
「當然是恭喜老大很快就要升職,先不說你親手幹掉了錢胖子那個紅黨的特工,僅僅憑藉對咱們處座的救命之恩,老大的前途註定是輝煌的」猴子很是自然的說道。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等會出去給我買套衣服」白澤少揮了揮手對著猴子說道。
「是」
猴子離開之後,白澤少將身上染血的外衣給脫了下來,看著衣服肩膀上的血跡,白澤少腦海再次想到了錢一海死前的那種解脫的笑容。
收斂心思,白澤少將衣服掛在了不遠處的衣架上,只是剛掛好衣服,轉身的時候,腳下卻是踩到了一。
個東西,低頭一看卻是一張染血的紙張。
幾乎是在看到紙張的時候,白澤少就想到了這張紙的來歷,是錢胖子臨死的時候,塞到他的衣服裡面的。
本來以白澤少的警覺,錢胖子的小動作他是絕對會發現的,不過因為當時的心情波動太厲害,又因為要注意四周的情況,所以才沒有發現的。
沒有著急去看紙張上的東西,白澤少先是查看了一下房門外面的走廊,隨後將房門重重的合上,然後才返回書桌上面,查看起紙張上的東西來。
可惜的是,紙張上的內容是用密電碼寫的,沒有密碼本的白澤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既然這是狐臨死的時候留下來的,那麼肯定很重要。
而想要破譯密電碼的話,恐怕就得找賀書記。
沉吟了一下,白澤少將紙張給收了起來,不過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賀書記,現在的他可謂是風頭正勁,一舉一動都會受到有心人的關注。
現在可是大白天,如果他貿然的找尋賀書記,恐怕會給賀書記,乃至地下組織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白澤少不得不忍著內心的煎熬與焦急,默默的看著時鐘緩緩的轉動著。
而剛才離開的猴子也是很快就拿著一套新衣服走了進來,白澤少換好衣服之後,卻是問道:「猴子,我離開的這麼長時間裡面,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嗯,倒也沒什麼大事情,不過當初老大你失蹤的時候,情報科的劉小兵可是瘋了似的找你呢,還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據我朋友的消息,日本人接下來會加快他們的步伐,只是到底會不會爆發全面戰爭,就不得而知了」猴子快速的說道。
「小兵的事情,我待會會處理的,倒是你說的日本人的事情,處裡面有沒有具體的情報」白澤少關心的問道。
「應該是有的,畢竟我朋友都能獲的這些消息,沒道理處裡面會收不到」猴子很是很肯定的說道。
「行了,你先出去吧」
「嗯」猴子很快就離開了。
白澤少則是思索起猴子的話語來,想著想著不由想到了他們訓練營的那些人來,按照訓練的殘酷程度,可謂是空前絕後,只是今天的行動,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好像只是看客而已。
而在行動結束的時候,李宏偉卻是把人全都收了回去,除了他。
想到這裡,白澤少心裡不由得多了幾分猜測,訓練營的目的會不會就是訓練新人,從而應對即將爆發的中日戰爭,只是讓白澤少不太明白的是,他為什麼也會加入訓練營?
時間不疾不徐的流逝著,終於到了傍晚下班的時候。
離開特務處之後,白澤少直接朝著賀書記所在的春和路一號趕去,去之前他已經給賀書記去過電話,所以當他到達門口的時候,門自動打開了。
房間裡面。
白澤少和賀書記相對而坐,不等白澤少開口,賀書記就道:「怎麼樣,你和狐安全了沒有?我們本來想要接應你們的,不想特務處設下了天羅地網,只能無奈撤退了」
聽著賀書記的話語,白澤少卻是一陣神傷,久久沒有言語。
對面的賀書記看著白澤少的神態,心裏面不由得多了幾分不好的預感,但是卻也沒有催促,耐心的等待著。
「狐交給我的任務我完成了,我幹掉了錢胖子,而且全身而退,特務處也沒有絲毫的懷疑我」這時候,白澤少忽然抬起頭緩緩的說道。
「真的?這麼說狐也安全了,再次潛伏進了特務處高層」賀書記聽到白澤少的話語,出聲道。
白澤少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迎著賀書記的視線道:「沒有,狐死了,我親手打死了他」
「什麼?」賀書記聽著白澤少的話語,猛地站了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白澤少。
「狐死了,我親手打死的」白澤少再次說了一遍。
「為什麼?」賀書記一時間心裏面也是非常的複雜。
「因為這是狐要求和命令的,因為狐就是錢一海錢胖子,他用自己的死亡為我的潛伏做了鋪墊」白澤少幾乎是吼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賀書記一時間竟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嘴裡不由得呢喃了一聲。
兩人都沒有說話,賀書記是在沉默著消化著剛才白澤少的話語,而白澤少則是思索著狐為什麼要這麼做。
「說說今天在歌舞廳裡面發生的神情吧」賀書記回過神來,直接問道。
「嗯」白澤少一字不落的將事情完完全全的講了出來。
和白澤少一樣,賀書記同樣不明白狐為什麼要那樣做,不過人已經死了,想再多也無用,當前要做的就是將狐的事情,匯報給上級。
「對了,賀書記,狐在臨死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一份密電碼,可惜我沒有密碼本,不知道這上面說的是什麼意思」說話的時候,白澤少也是將染血的紙張從兜裡面拿了出來。
「我看看」賀書記接過來之後,直接走到書桌前,對著密碼本翻譯起來。
白澤少沒有催促,坐在那樣安靜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