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門閉合的聲音傳來,白澤少才收回視線,但是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他並不認為剛剛胡胭脂吐露內心的話語,僅僅只是所謂的內心彷徨。
只是到底還有別的什麼意圖,他卻暫時無法摸清。
但剛才的對話,則再次引起他的驚疑,讓他不得不審視自己最近的行動。
好在和王剛他們的聯繫並沒有任何的破綻。
這才讓他鬆口氣。
但想到王剛上次找他,說道的那三位從老家來的被捕的人員,不由有些頭疼。
目前為止,他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
好在井上的別墅地下很快就會打通,到時候或許可以找到別的線索。
只是不知道那三人能否堅持到那個時候。
嘆息一聲,收斂心思的白澤少也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次日。
租界。
一條不知名的街道上,人流不是很多,忽然一輛汽車緩緩地停下。
緊接著車門打開,旁邊閃出兩道人影,直接坐上汽車。
「開車」
車門剛剛合上,坐在前面的白澤少壓抑著自己的嗓音道。
汽車緩緩的前行著,坐在車後面的正是剛剛上車的蘇繡還有張子義。
兩人之前的時候,只是按照老五的命令,讓他們上眼前的這輛車。
至於其他的,根本沒有交代,說到時候就會知道。
兩人是真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再次見到白澤少這個總教官。
只是儘管心裡非常的激動,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白澤少經過處理的獨特聲音才幽幽的在車廂裡面響起:「我已經聽說了,你們兩個這段時間以來,表現的非常不錯」
「總教官,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事情」蘇繡好奇的問道。
「怎樣說你們都是我的學生,我當然要關注」
「要是你們表現的太差,我在你們站長可會很沒有面子的」白澤少透過車裡面的鏡子,看了蘇繡一眼,笑著說道。
「總教官,你認識我們的站長?」蘇繡激動的說道。
「當然認識,我和那傢伙關係莫逆,就算他現在是副局長,也不影響我們的關係」
白澤少隨意的胡謅完以後,臉色一整道:『我這次從山寧趕到上海,是專門為你們來的』
「為我們?」張子義疑惑的問道。
「沒錯,專門為你們來的,局裡面一向賞罰分明」
「你們的功績,你們站長可沒有任何的隱瞞,全都通知局裡面」
「為此,局座親自讓我來上海表彰你們,同時還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們」白澤少解釋道。
「教官,什麼任務」蘇繡還有張子義幾乎是同時說道。
「任務暫時不能告訴你們,但你們需要立馬離開上海,返回山寧」白澤少的話語剛剛說完,汽車就已經停下。
看著車外面的情景,白澤少繼續道:「到了,現在下車上船,立刻出發,回到山寧局座會親自接見你們的」
蘇繡和張子義兩人對視一眼,全都一臉的莫名其妙。
原本想要繼續詢問些什麼,但看到白澤少直接閉目養神,只能閉嘴下車。
隨後。
朝著白澤少說了一聲再見,直接下車,就在白澤少安排的人帶領下,直接離開。
而白澤少看著兩人上船以後,就讓司機將他送回家,期間故意給附近王剛的人留下見面信號。
沒過多久,確認胡胭脂不在家的王剛就敲響白澤少的房門。
而這次白澤少只是打開房門,卻沒有讓他進屋,直接將一個信封遞了出去。
王剛不知道白澤少為什麼這麼謹慎。
卻沒有多問什麼,直接轉身回到聯絡點。
當看完信裡面的東西以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返回雜貨鋪,給老家發電報。
發完以後才鬆口氣。
溫小婉看著王剛的神態,不由好奇的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狸剛剛傳出消息,遠在山寧的那位戴局長親自製定了一份名為驚雀的潛伏計劃」
「目的就是為了滲透進我們內部」
「這個計劃非常的神秘,內容未知,只知道目前有兩人參與,分別是蘇繡還有張子義」
「狸建議老家動用所有的渠道去查清楚這個計劃的內容」
「當然,他也會繼續搜尋的」
「但是你我都清楚,他如今雖然位高權重,但一直在上海這邊活動,對於本部的事情,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插手機會」
「所以,一切都得靠老家」王剛解釋道。
「原來如此,不過狸能夠獲得驚雀計劃的名字,其實對我們來說也算是最大的收穫」溫小婉點頭道。
隨即關心的問道:『我們的那三位同志,狸有消息了嗎?』
王剛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搖搖頭。
溫小婉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但是兩人心裡都非常的清楚,或許那三人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希望。
時間流逝。
轉瞬間三天過去。
一大早老五就帶著好消息給白澤少打來電話:『站長, 地下通道已經打通』
「太好了,你們的行動沒有被日本人發覺吧」白澤少關心的問道。
「沒有,不過必須儘快行動,否則我怕時間一長會發生變故」老五繼續道:「另外,總部派來的處理化武的專家,已經到達」
「這樣,你讓咱們的人抓緊休息,晚上行動」
「不過這次千萬不能再向上次一樣,必須制定好計劃」白澤少嚴肅的說道。
「站長放心,這次的行動屬於突襲」
「日本人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從地底下冒出來,所以危險並不會太大」
「反而日本人藏在地下的化武如果不能妥善安置,恐怕會造成大麻煩」老五一臉憂慮的說道。
「無論如何,必須摧毀化武,一切交給你,這次千萬不要讓人失望了」白澤少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而老五卻感到一陣壓力。
經歷過上次的事情,上海站可謂是元氣大傷,人手都成了一個大問題。
但對於今晚的行動並不會造成太大的掣肘,畢竟是突襲。
唯一讓他憂慮的是,如何善後,這才是讓他頭疼的。
不過白澤少都已經下命令,他只能去執行,只希望今晚的行動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