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下留人」
操場裡面突兀響起的聲音,一下就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就看到一個士兵正急匆匆的從遠處跑來,目的地正是他們這裡。
隨即,大家的注意力就轉向白澤少,看著他的眼神滿是羨慕,不用問,白澤少這次又平安無事。
只是讓大家錯愕的是,聽到這聲呼喊北原倉介卻沒有收回手槍,直到那個傳令的士兵來到眼前,動作都沒有任何變化。
「大佐,槍下留人」士兵氣喘吁吁的再次說道。
「理由」北原倉介淡淡的問道。
「大佐請看,這是大本營的電文」士兵說著將手裡的電文遞了過去。
北原倉介斜眼看去:「命令,不准為難白澤少」
看到命令兩個字的時候,北原倉介眼睛不由一縮,他真沒有想到白澤少的路子會這麼野。
這種命令肯定不是池上家族的手筆,如此說來白澤少背靠的不僅僅是池上慧子,還有別的大人物。
想到這裡,北原倉介內心一陣苦澀,真是很諷刺,白澤少一個叛變者卻可以獲得如此雄厚的背景。
他一個帝國的優秀軍人,卻只能靠運氣才能走到這一步。
抬起頭看著一臉淡然的白澤少,瞬間恍然,或許這就是他的底氣,所以才能坦然面對死亡。
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死不了。
「大佐,請收起槍」士兵可不知道北原倉介到底在想什麼,看著他愣神的樣子,不由小聲提醒道。
回過神來的北原倉介瞪了一眼士兵,忽然扣動扳機。
砰!
清脆的槍聲在每個人耳邊不斷迴蕩著,沒有人想到北原倉介竟然還敢開槍。
下意識朝著白澤少看去,才發現他竟然沒事。
原來北原倉介在開槍的時候,已經將槍口偏移,子彈擦著白澤少的耳邊飛過去。
此刻的白澤少真的很慶幸電報來的及時,否則他真的會死在這裡。
劫後餘生的他對著北原倉介道:「大佐,看來我的運氣還算不錯,還好活下來了」
「是啊,僅差一步,運氣真的很好」北原倉介感慨道。
隨即道:「白主任以後有時間有機會,一起多交流交流,不用太過約束」
「會的,大佐」白澤少笑著說道。
「白主任,再有兩三天的時間,大本營將會派出特使專門詢問這件事」
「到時候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白主任你能向你背後之人遞幾句話」北原倉介委婉的說道。
「大佐放心,畢竟我們現在可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該做的我肯定不會落下」白澤少承諾道。
「今晚有時間嗎?一起喝一杯去」北原倉介忽然對著白澤少發出邀請。
「大佐邀請,當然有時間」白澤少笑著說道。
看著白澤少和北原倉介有說有笑的樣子,讓旁邊的橋本臉色一陣難看。
原本他還期待白澤少能夠死在北原倉介的槍口之下,沒想到事情卻出現如此大的反轉。
「剩下的事情交給你處理,我們先離開」北原倉介對著秘書吩咐一句以後,就和白澤少離開操場。
很快白澤少就離開司令部,剛走出大門就看到胡胭脂正依在車門上,焦急的等待著。
「胭脂」白澤少喊道。
「你沒事了?」胡胭脂忍著心中的激動,問道。
「沒事了,先離開這裡再說」白澤少道。
6胭脂也知道眼前的地方不適合談話,轉身上車和白澤少一起離開。
路上。
白澤少問道:「看來我這次出來是特務處總部出力了,否則你不會在這裡等我的」
「我只是將你的事情匯報上去,總部就讓我們耐心等待,沒多久就再次來電,讓我來這裡接你」胡胭脂解釋道。
「幸虧你發電報發的及時,否則我真的會死在司令部那裡」白澤少感慨的說道。
「怎麼回事?」胡胭脂問道。
白澤少搖搖頭,對於這件事並沒有多說什麼,反而關心的問道:「關於池上慧子的蹤跡,有什麼線索沒有」
「還沒有,你知道以他的本事,如果真的要隱藏,恐怕想要找到他將會很難」胡胭脂道。
「不會,池上慧子既然來到上海就肯定會有所行動,既然找不到他本人,那就看看上海這段時間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
「從這方面入手,尤其是經濟秩序方面,或許會有不同的發現」白澤少提點到。
聽到白澤少的訴說,胡胭脂一下就明白過來:「站長放心,我會儘可能快速的查清楚這件事」
「恩」白澤少點點頭,不在繼續說這些,而是沉默的坐在那裡。
開車的胡胭脂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卻幾次想要說些什麼,只是汽車都快到家了,都沒有說出來。
咔!
汽車停下以後,白澤少卻沒有下車,對著前面的胡胭脂道:「難為你憋了一路,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
「站長,你為什麼會那麼衝動的和特高課的人發生衝突」
「以你的心智還有能力,就算真的有人在暗中搞事,恐怕也會輕易就能控制住事態的發展」
「所以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胡胭脂一口氣將自己想要問的全都講出來。
「就這些?還是有別的要問的嗎?」白澤少意味深長的說道。
「沒有,就只有這些」胡胭脂道。
「走吧,先回家,回去再說」白澤少說完直接推開車門走下去。
胡胭脂看著這一幕,同樣快速下車跟隨在白澤少身後,進入房間裡面。
客廳裡面。
白澤少和胡胭脂相對而坐,白澤少先是給兩人沏了一杯茶,才悠悠的說道:「其實不只是你一個人對我的做法不解」
「恩,老五同樣想不明白你這麼做的目的」胡胭脂自然的說道。
白澤少笑笑,對於胡胭脂的答案沒有太過意外,直接道:「其實這件事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複雜」
「這個米店是紅黨地下組織的聯絡站,特工總部的人收到線索就把那裡監視起來」
「按照我最初的意思,是準備放線釣魚,不想這個點背地已經被日本人控制」
「而特工總部收到的消息,不過是日本人故意遞過來,用來試探我的」
「試探你?難道你的身份已經暴露?」胡胭脂心裡一驚插嘴道。
「沒有,只是對前段時間那件事情的一個延續」
白澤少隨意的說了一句,就繼續道:「日本人的目的既然已經暴露,我當然不能按照他們的劇本行事」
「正好橋本帶人前來,我就故意和他發生衝突,以此來轉轉他們的注意力」
「目前來看,效果似乎還不錯,我的目的也達到了,雖然過程有些驚險」
聽著白澤少的解釋,胡胭脂根本就不相信,因為這解釋也太勉強了。
當下裝作無意識的問道:「日本人怎麼會懷疑你和紅黨有勾結,而不是和特務處有聯繫」
「還不是丁莫臨死前搞得那份證據在作怪」白澤少苦笑道。
「原來如此」胡胭脂點點頭:「說起來紅黨無論對於我們,還是日本人來說都是敵人,某種程度上我們是可以合作的」
「你真這麼想?」白澤少瞥了一眼胡胭脂淡淡的說道。
「只是一個想法而已,如果真的和日本人合作,應該不會」胡胭脂搖頭道。
隨即轉移話題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折騰這麼久你也餓了,我去給你做飯」
「不用著急,做飯的事情待會再說,我有事情和你說」白澤少沉聲道。
「是什麼事情?」胡胭脂剛剛做起一半,就再次坐下道。
「戴老闆之前來的時候,有對你交代別的其他什麼事情嗎?」白澤少問到。
「沒有,再說我的身份對於戴老闆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胡胭脂解釋道。
「是嗎?」白澤少不可置否的搖搖頭,隨即嘆息一聲:「你是在替戴老闆監視我嗎?」
胡胭脂看著白澤少悠悠的眼神,臉色輕微一變含笑道:「站長,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我怎麼會監視你」
「在咋們特工總部,下級監控上級可是很嚴重的事情,死了也是白死」
「哎」白澤少再次嘆息一聲:「戴老闆的做法我們都非常清楚,他從來都不會完全的相信一個人」
「尤其是我這種長時間游離於總部的實權人物,更是戴老闆的忌憚對像」
「因此對於有人監視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意外,只是我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你」
「你剛才詢問我的的問題,其實也是戴老闆要問的,他在擔心我和紅黨地下組織有勾結,我說的可對」
聽著白澤堅定的話語,胡胭脂低下頭思索片刻後才悠悠的說道:「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真實目的?」
路上。
白澤少問道:「看來我這次出來是特務處總部出力了,否則你不會在這裡等我的」
「我只是將你的事情匯報上去,總部就讓我們耐心等待,沒多久就再次來電,讓我來這裡接你」胡胭脂解釋道。
「幸虧你發電報發的及時,否則我真的會死在司令部那裡」白澤少感慨的說道。
「怎麼回事?」胡胭脂問道。
白澤少搖搖頭,對於這件事並沒有多說什麼,反而關心的問道:「關於池上慧子的蹤跡,有什麼線索沒有」
「還沒有,你知道以他的本事,如果真的要隱藏,恐怕想要找到他將會很難」胡胭脂道。
「不會,池上慧子既然來到上海就肯定會有所行動,既然找不到他本人,那就看看上海這段時間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
「從這方面入手,尤其是經濟秩序方面,或許會有不同的發現」白澤少提點到。
聽到白澤少的訴說,胡胭脂一下就明白過來:「站長放心,我會儘可能快速的查清楚這件事」
「恩」白澤少點點頭,不在繼續說這些,而是沉默的坐在那裡。
開車的胡胭脂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卻幾次想要說些什麼,只是汽車都快到家了,都沒有說出來。
咔!
汽車停下以後,白澤少卻沒有下車,對著前面的胡胭脂道:「難為你憋了一路,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
「站長,你為什麼會那麼衝動的和特高課的人發生衝突」
「以你的心智還有能力,就算真的有人在暗中搞事,恐怕也會輕易就能控制住事態的發展」
「所以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胡胭脂一口氣將自己想要問的全都講出來。
「就這些?還是有別的要問的嗎?」白澤少意味深長的說道。
「沒有,就只有這些」胡胭脂道。
「走吧,先回家,回去再說」白澤少說完直接推開車門走下去。
胡胭脂看著這一幕,同樣快速下車跟隨在白澤少身後,進入房間裡面。
客廳裡面。
白澤少和胡胭脂相對而坐,白澤少先是給兩人沏了一杯茶,才悠悠的說道:「其實不只是你一個人對我的做法不解」
「恩,老五同樣想不明白你這麼做的目的」胡胭脂自然的說道。
白澤少笑笑,對於胡胭脂的答案沒有太過意外,直接道:「其實這件事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複雜」
「這個米店是紅黨地下組織的聯絡站,特工總部的人收到線索就把那裡監視起來」
「按照我最初的意思,是準備放線釣魚,不想這個點背地已經被日本人控制」
「而特工總部收到的消息,不過是日本人故意遞過來,用來試探我的」
「試探你?難道你的身份已經暴露?」胡胭脂心裡一驚插嘴道。
「沒有,只是對前段時間那件事情的一個延續」
白澤少隨意的說了一句,就繼續道:「日本人的目的既然已經暴露,我當然不能按照他們的劇本行事」
「正好橋本帶人前來,我就故意和他發生衝突,以此來轉轉他們的注意力」
「目前來看,效果似乎還不錯,我的目的也達到了,雖然過程有些驚險」
聽著白澤少的解釋,胡胭脂根本就不相信,因為這解釋也太勉強了。
當下裝作無意識的問道:「日本人怎麼會懷疑你和紅黨有勾結,而不是和特務處有聯繫」
「還不是丁莫臨死前搞得那份證據在作怪」白澤少苦笑道。
「原來如此」胡胭脂點點頭:「說起來紅黨無論對於我們,還是日本人來說都是敵人,某種程度上我們是可以合作的」
「你真這麼想?」白澤少瞥了一眼胡胭脂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