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面。
面對白澤少疑惑的眼神,北原倉介解釋道:「你坐我的車回去吧」
「大佐,我怎麼敢,我在路邊隨便坐個人力車就可以」白澤少滿是惶恐的說道。
「不用,坐我的車,司機會送你回去的」北原倉介命令道。
「這?」白澤少一時間有些弄不明白北原倉介到底什麼意思。
然而。
北原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直接推開車門從車上離開,然後坐上前面的汽車。
最後。
白澤少只能看著北原的車隊離開,然後他自己坐上北原的汽車朝著家裡趕去。
幾分鐘之後。
司令部,審訊室。
日本人很是粗暴的將丁莫捆綁在刑架上。
沒多久,北原倉介就走了進來,看著依舊昏迷的丁莫,對著旁邊的士兵道:「醫生看過沒有?」
「已經看過,沒有多大的問題,只是昏迷而已其他一切正常」士兵快速的回答道。
「給我把人弄醒」北原倉介冷冷的說道。
嘩的一聲,冰涼的水潑向丁莫,很快丁莫就幽幽的醒來。
睜眼的瞬間就看到對面的北原倉介,心裡一涼,知道自己已經落在日日本人手裡,不由嘆息一聲,神色一片灰暗。
「丁副主任,有什麼想要交代的沒有」北原倉介注意到丁莫的神色變化,淡淡的問道。
「呵呵,大佐想要知道什麼」丁莫一臉平靜的說道。
「告訴我,你今天和瞿穎接頭的目的是什麼?」北原倉介問道。
「我不知道」丁莫搖頭道。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想起自己到現在為止,都來不及問瞿穎約見她的目的是什麼。
「不知道,呵呵,那瞿穎現在在哪裡?」北原再次問道。
「我也不知道,此次接頭是瞿穎發起的」
「我們剛剛見面,還來不及說什麼,你們的人就已經到達」丁莫坦誠道。
「看來丁副主任的記憶有些不好,來人,給我幫助他回憶回憶之前的事情」北原平靜的說道。
審訊室裡面很快就響起陣陣的哀嚎聲。
大概持續了二十分鐘以後,北原才讓士兵停止折磨,緩緩的說道:「丁莫,你應該知道此次的事情,你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我查過之前的資料,上次你可以從司令部離開,是因為大本營有人替你擔保,所以你才平安無事」
「但此次你和上海站的骨幹成員接頭,證據確鑿,沒有人能夠救你」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配合一點,否則你會遭遇什麼,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說吧,將我想要知道的東西交代出來」
北原倉介說的事情,丁莫又豈會不清楚。
他現在擔心的是,無論他說不說,他的生命安全都難以得到保證。
他被抓的消息,恐怕已經被他背後之人獲得,而那人竟然和山寧有聯繫,為了安全,恐怕對方會不惜一切代價幹掉他。
神情一片負雜的丁莫抬起頭,看著北原倉介道:『大佐,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可以詢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但我希望你能給我滿意的答案」北原一臉莫名的說道。
「大佐是怎麼知道我和上海站的人在吉祥酒樓會面的」說完,丁莫一臉期待的看著北原。
這個問題他怎麼都想不明白。
因為他和瞿穎見面的事情,根本沒有人知道,可日本人不僅知道,而且還提前做好埋伏。
「很簡單,因為白主任之前收到消息,說你和瞿穎將會接頭,所以我們監聽了你的所有通訊」
「因此可以很輕易的就布局」北原倉介沒有隱瞞,直接將事情的始末講出來。
「不可能,白澤少怎麼可能知道我的事情」丁莫一臉的難以置信。
隨即猛地瞪大眼睛,露出恍然的神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哈,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了』
「說,你到底想起什麼了」看著有些癲狂的丁莫,北原沉聲道。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一個白澤少設的局,目的就是為了陷害我」
「白澤少才是隱藏在我們內部的臥底」丁莫快速的說道。
直到這時,丁莫才回過神來。
自從利用上海站幹掉李世群以後,他就開始計劃利用類似的手段除掉白澤少,這個計劃他已經準備開始實施。
唯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白澤少同樣在算計他,而且時間抓的那麼緊,出手如此狠。
竟然想要利用日本人對付他。
但他不得不承認一點,白澤少的計劃非常的成功,他根本沒有翻身的機會,最後的結局只能是死亡。
結局已然註定的丁莫,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狠厲與瘋狂。
既然白澤少不給他活路,那麼他臨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這個人當然是白澤少。
恰好這時北原倉介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白澤少是臥底」
「而且先不說白澤少,你和瞿穎接頭的事情卻是不可爭辯的事實」
「你的話語又有多少可信」
「我會讓大佐看到我的證據」說話的時候,丁莫不由想到自己之前的計劃。
「好,讓我看看你所謂的證據」北原倉介沒有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穫,直接道。
「這個時候你們的人應該在我家搜索吧,讓他們挪開我家保險柜,下面的地板是中空的,裡面就有我說的證據」丁莫快速的說道。
北原對著旁邊的士兵使了一個眼色。
士兵很塊就離開,而這個時候的北原也很慶幸白澤少沒有參加這次的審訊。否則很可能出現一些變故。
只是,他對於丁莫的話語並沒有完全相信,只相信三四分。
甚至這三四分都有些水分。
不過無論如何,一切等到看完丁莫所說的證據,就可以真相大白。
整理思緒,北原看著丁莫繼續之前的話題:「丁副主任,白澤少的事情待會再說,現在可以說說你的事情了吧,你是什麼時候和上海站聯繫上的」
「在這個過程中,你又做了些什麼,我希望你能自己全部講出來」
聽著北原的話語,丁莫卻苦笑起來。
看來這個時候的他根本沒法為自己辯解,他總不能說今天是他和上海站的人第一次聯繫。
這話換成他是北原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