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以後,白澤少對著池上慧子道:「大佐,今天的事情,你準備如何處理我?」
「現在知道考慮後果,剛才舉槍對準我的時候,怎麼不想這些」池上慧子冷笑的說道。
「我並不後悔剛才的舉動,現在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我只是替胭脂擔心」
「她剛剛沒了孩子,身心肯定非常的虛弱,這個時候需要有人來陪,有人安慰」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杭州,除了我,我想沒有人可以勝任這個職務」
「所以,無論大佐你怎樣處罰我,甚至是槍斃我,我都認,但能不能推遲幾天」
「起碼等到胭脂身體恢復差不多,要不然對於她一個女人來說真的太殘酷」
「大佐,我懇求你答應我的這個過分的要求」白澤少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池上慧子。
池上慧子冷冷一笑:「你也知道這是一個過分的要求」
「希望大佐答應」白澤少再次出聲道。
「我拒絕」池上慧子冷漠的吐出三個字。
「大佐,你……」白澤少一時間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來人」沒有理會白澤少請求的眼神,池上慧子忽然衝著門外喊道。
「大佐,什麼事?」
早就等在外面的衛兵亟不可待的闖進來,當看到戰場情形才鬆口氣。
「把白澤少給我關起來,明天一天都不要給飯吃」池上慧子命令道。
「那他身上的槍傷?」衛兵試探的問道。
「不用理會」池上慧子不在意的說道。
「是」衛兵隨即粗魯的將白澤少給架起來,朝著外面走去。
「大佐,怎樣的處罰我都認,只求你讓我陪陪胭脂」臨出門的時候,白澤少扭頭看著池上慧子道。
「不可能的」
池上慧子搖搖頭,隨即話題一轉道:「不過我會將胡胭脂給接到司令部,我會抽時間陪他的」
「多謝大佐」白澤少語氣生硬的回了一句,然後消失在夜幕中。
次日。
發生在司令部裡面的事情,就被傳的沸沸揚揚。
而身為主角的白澤少不可避免的成為大家的談資。
然而大家對於白澤少的處境卻沒有任何的可憐,反而覺得他和池上慧子關係實在是太過複雜。
就連司令部裡面的日本人都有這種感覺。
這要是換做別人,別說是投降之人,就是日本人敢對池上慧子做出那樣的事情,直接槍斃都是輕的。
侯府。
侯天聽到手下的匯報以後,嘆息一聲:「我就知道,白夫人進了司令部絕對不會有好結果的」
「如今不僅孩子沒了,就連白澤少自己都被關押起來」
嘆息完以後,侯天對著手下問道:「白夫人現在情況如何?白主任被關,但我不能什麼都不做,備點禮物,我去看看白夫人去」
「會長,我覺得您沒有必要去看白夫人」手下建議道。
「你說什麼?」侯天瞪眼反問道。
「會長,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有一個消息您還不知道,白夫人目前已經不在醫院」
「司令部來人直接將他接走,據說這是白主任被關前,唯一的請求」手下小聲的說道。
「什麼,白夫人再次被帶進司令部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侯天一驚,大聲問道。
「就在剛剛,我們的人根本不敢攔,而且就連給白夫人看病的醫生都被請進司令部」手下委屈的說道。
「行了,既然是白澤少他自己請求的,那麼胡胭脂應該沒事,我們就不要擔心這些事情」
侯天揮揮手繼續道:「把我們留在醫院的人撤回來吧,沒有必要了」
「是」手下應了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
司令部。
狹小黑暗的禁閉室裡面,白澤少臉色蒼白的坐在角落裡面,無意識的顫抖著。
整個人都在發高燒,可惜沒有人理會他。
昨晚喝了那麼多酒,而且又被池上慧子打了兩槍,因為失血過多,加上沒有及時得到治療。
此刻他的傷口已經發炎。
整個人的狀態可謂差到極點,就連視線都開始恍惚起來。
不過白澤少卻沒有昏迷過去,依舊在咬牙堅持,他要等到胡胭脂再次進入司令部。
只要胡胭脂可以進來,那麼後續的計劃就可以進行下去,這一點至關重要。
所以,他必須等著。
至於他自己這麼發燒下去,後果是什麼,白澤少已經顧不上。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禁閉室的門被人打開,池上慧子的秘書走進來,淡淡的說道:「白主任,奉大佐之命,轉告一聲,就在剛剛白夫人已經被接到司令部」
「替我……謝謝你們……大佐」吃力的說完這句話以後,白澤少跌坐在地上大聲的喘氣。
秘書瞥了一眼白澤少,冷哼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沒多久,白澤少就再也堅持不下去,直接昏迷過去。
時間流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澤少被耳邊的一陣嘀咕聲給弄醒。
艱難的睜開眼睛一下就看到眼前的胡胭脂,咧嘴一笑,吃力的說道:「你來了」
「你的情況太過糟糕,需要馬上進行治療,否則會有生命危險」胡胭脂擔心的說道。
「我沒事」白澤少不在意的說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池上慧子沒有懷疑你」
「這會已經晚上九點多,池上慧子離開司令部不知道做什麼去了,沒有人知道我來你這裡」胡胭脂解釋道。
「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難怪我感覺有些餓,你別忘記我們的計劃,趕緊離開這裡」白澤少催促道。
「沒事,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否則你堅持不下去的」胡胭脂緩緩的說道。
「不用,我還孟撐得住,而且傷口處理過,一旦被池上慧子發現一些端倪,難免回懷疑」白澤少拒絕道。
「可是你………」
胡胭脂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白澤少打斷:「趕緊走,好像有人來了」
「你自己保重,我會再抽時間過來看你」胡胭脂丟下這麼一句話以後,就急匆匆的轉神離開。
而就在他離開沒幾分鐘的樣子,禁閉室門口就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一些談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