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這個張牙舞爪的「青姚」,壓根就不是姜和的徒弟。
而是拿著姜和的名氣,扯虎皮做大旗罷了。
但也不得不佩服姚青的厚臉皮。
接下里幾日,秦玉依然沒有離開雲川。
他就在此候著,等待著那些來殺自己的人。
兩天後的晚上。
卓老等人,再次齊聚於一起。
他們已經做好了完善周密的計劃,甚至對秦玉的優勢,做了一個全面的分析。
「秦玉強橫的不過是肉身力量,除去肉身,不值一提。」卓老說道。
黃彪冷哼道:「論肉身力量,我不信他能在我之上。」
「黃先生,我們知道你是橫練大宗師,也知道你的肉身強橫無雙,但此事關係重大,還是不要輕舉妄動,謹慎為妙。」有人勸誡道。
黃彪冷哼了一聲,嘴上雖然答應了下來,但心底並不服氣。
向來以肉身強橫自居的黃彪,豈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若是用肉身贏了那秦玉,自己黃彪的名氣,定會在那秦玉之上!
「肉身力量不好限制,但我可以布下殺陣,只需我心神一動,便能對其釋放最為純質的殺伐之力!」陣法大師李子南說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分表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很快,大家的目光便落在了姚青的身上。
「青先生,不知你有和對策?」卓老問道。
姚青瞪了他一眼,抬手一巴掌便抽在了卓老的臉上!
「我有什麼對策,難道還要跟你匯報嗎!」姚青罵罵咧咧的說道。
卓老頓時臉色鐵青,滿面慍怒,心底甚至浮起了一絲殺意!
他身為數年前成名的大宗師,如今卻被一個小輩當眾扇耳光,又豈能容忍!
感受到卓老身上的殺氣,姚青的臉色也頓時一變,心底更是暗道一聲不妙。
「卓老,算了,他畢竟是姜和的徒弟。」有人勸誡道。
卓老緩緩起身,冷冷的說道:「姜和的徒弟又如何,我和姜和是同一輩的人,豈能讓他如此羞辱!」
「等我殺了他,再去和姜和請罪便是!」卓老冷冷的說道。
姚青的臉色瞬間極為難看!
這個老東西,居然動了殺心!
「卓老,還是算了吧,你要真想殺他,等除了那秦玉之後再說。」旁邊再次有人勸誡道。
卓老咬了咬牙,他指了指姚青,說道:「你最好有真才實學,否則的話,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青姚騎虎難下,但他知道眼下若是服軟的話,定會引來懷疑。
因此,青姚便硬著頭皮冷哼道:「和我師傅同輩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師父壓的喘不過氣。」
「行了,大家都少說兩句吧。」有人擺手道。
「商量一下時間地點吧。」
李子南起身,淡淡的說道:「就在江邊吧,江邊人煙稀少,是殺人的好地方,更何況我觀察過江邊地勢,早已布下了殺陣。」
眾人紛紛點頭道:「好,就按照李先生所說,去江邊。」
「只是...該怎麼把秦玉騙過去?」有人疑惑道。
「我去!」姚青立馬自告奮勇。
「我去找那秦玉,保證把他騙過來!」
卓老瞥了姚青一眼,說道:「你去?呵呵,秦玉憑什麼相信你?」
姚青張了張嘴,不服氣的說道:「就憑我是姜和的徒弟,我就不信他不給面子!」
「呵呵,那秦玉向來尊卑不分,六親不認,別說你是姜和的徒弟,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他也未必給面子。」有人說道。
「我去吧。」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
看到這個年輕人,姚青臉色微微一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北地區號稱天才的景路!
最讓姚青感到不安的,是這景路和方悅關係極好,自己頭上的這頂帽子,很有可能會被識破!
「你是誰?」卓老斜著眼睛問道。
景路臉上閃過了一抹冰冷之意。
「我是景世宏的兒子,景路,我父親,便是死在了秦玉的手裡!」景路咬牙切齒的說道。
「如今我已無力應對那秦玉,只能把希望寄託於各位!」
「而我和秦玉算是舊相識,相信能把他騙過來。」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目光落在了卓老的身上。
卓老沉吟片刻,點頭道:「殺父之仇,這倒是個不錯的契機,你去的確最為合適。」
景路點了點頭,冷聲說道:「你們放心,明天我一定會帶秦玉在江邊出現!」
扔下這句話後,景路扭頭便走。
姚青臉色頓時有些難看,沒想到這個景路居然也來了。
「不行,必須儘快想辦法和秦先生報信。」姚青在心裡暗想道。
「為了防止意外,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離開。」然而,卓老一句話,卻徹底斷了姚青的想法。
「各位把手機都交出來吧。」卓老起身,繼續說道。
眾人紛紛拿出了手機,將手機交了上去。
姚青找不到藉口拒絕,只能按照卓老的要求,乖乖的把手機遞了上去。
「必須得想想辦法才行。」姚青焦急萬分,卻又無可奈何。
...
次日清晨,太陽緩緩升起,將這條寬廣漫長的大江,染上了一層金色。
在這看似祥和的景象之下,卻早已暗藏殺機。
此時的秦玉,正站在窗邊,靜靜地望著天際。
「難道...真沒人敢來?」秦玉蹙眉。
如今的秦玉,在武道界的威懾力的確夠強。
以一人斬殺了十幾位大宗師巔峰,這等戰績,讓無數人望而卻步。
秦玉微眯著眼睛,心底忽然迸發出了一個想法。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終於有人來了。」聽到這敲門的聲音,秦玉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打開門後,便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景路。
此時的景路,臉上已無悲悽之色,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來的緊張。
「景路?」秦玉眉頭一挑。
他萬萬沒想到,來找自己的人,居然是景路。
景路點了點頭,說道:「秦先生,難得你還記得我。」
秦玉眯著眼睛,冷聲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景路略顯尷尬的說道:「我父親死後,景家便塌了,昔日的仇人,也紛紛找上了門。」
「憑我一人之力,根本無力應對,無奈之下,便逃到了雲川。」
「哦?」秦玉眉頭一挑,眼神中帶有幾分懷疑。
景路嘆氣道:「秦先生,我這次來...是想和你冰釋前嫌的。」
「冰釋前嫌?」秦玉臉上的冷笑更加濃郁。
「我殺了你父親,你來跟我冰釋前嫌?」秦玉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