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董叔淺淺一笑。
「呵呵,算你們走了狗屎運。不過要是這次你們要是幫我對接好黃村,助我成功收地,我們之前的恩怨不僅可以一筆勾銷,之後我還有大把財路提攜你們!」
汪楷佳說得理所應當,聽得我差點反胃。
「好說好說。」董叔依舊只是帶著淡笑。
路過髮廊街,幾個小妹向我們打招呼,格外風.騷艷麗,連汪楷佳也春心大動。
「這是什麼地方?」他好奇道。
「哎!不說你不知道,這可是我們黃村的基礎產業!我今天必須特意為你隆重說明,好讓你順利開展收地事宜。」
我笑道,邊說邊拉著這廝往髮廊里進。
「哎哎,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汪楷佳有些掙扎。
「要想批判一個事物,首先得了解它!」
說著我擰頭對幾個小妹喊道:
「小藍,阿七。你們兩個一起伺候汪總!」
「兩個人應該不夠,大妹和劉姐你們也一起上,一定要讓我們汪總開心!」
容不得汪楷佳拒絕,四個妖.精就將他拉進了裡屋,我尋思那傢伙可能壓根就想進去。
畢竟他是出了名的廣城色.魔。
我和董叔在門口候著,一下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六子你在搞什麼把戲。」他問道。
「讓他意識到黃村有多難收。」我頗為神秘地笑了笑。
半個小時後,女人的陣陣媚笑聲再次傳來,一猜就是汪楷佳完事了。
扭頭一看便見他一手抱倆,被四人圍擁著走出。
腳步顯然有些輕浮,看來是盡興了。
「你們真是群磨人的小妖.精,差點我就死在裡頭了。」
汪楷佳嘴上抱怨,但臉上是止不住地銀笑,看來是心滿意足。
「汪總,下次再來嘛,妹妹一定讓你體驗別的花樣……」
「一定!一定嘿嘿嘿嘿。」汪楷佳意猶未盡地朝我們走來,我不由提醒道:
「汪總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人家姑娘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你堂堂總裁不會還要……」
汪楷佳後知後覺,笑道:「喔喔!瞧我這記性,都被這群小娘們整迷糊了,我該付多少?」
「一人三百,四個人就一千二吧。」我隨口道。
「四個人一千二?!」汪楷佳頓時一臉懵逼,不由把從皮夾子抽出的厚厚一疊票子塞了回去。
然後難以置信地數了十二張遞給了對方。
離開的路上,那廝是不斷吃驚和感嘆,估計在他眼裡這個價錢簡直是白菜價。
「唉,汪總你有所不知,這裡頭內卷太嚴重了,妹妹們生活艱難,只能壓價了。你別小看這三百塊,夠她們吃一個星期了!」
我故作鬱悶道。
董叔這時眯著眼睛看我,看來是明白我的意思了,附和道:
「是啊汪總,這群姑娘掙的每分錢都異常艱辛,這黃村就是她們的鐵飯碗,你這地要是一收,她們怕是要流落街頭了。」
汪楷佳苦笑著撓了撓太陽穴,說道:
「讓這群本領如此高超的姑娘沒飯吃確實有點殘忍,我回去會再作考慮。」
「汪總真是大仁大義啊,你看,前面就是黃村的另一基礎產業,賭檔,要不我們也去了解了解?」
董叔熱情道。
「那敢情是好啊,我既然要徵收黃村,那必須親身深入地去了解它啊!」
汪楷佳饒有興趣道。
請汪楷佳去賭檔並不在我的計劃之內,去髮廊也只是我方才靈光一閃之計。
董叔如此邀請,看來是有所安排。
還是上次我們初見黃金寶的賭檔,這會已經由韓成棟主事。
此時他在賭桌面前意氣風發,儘管斷了兩隻手指,但仍能將手中的撲克耍得龍飛鳳舞。
董叔看到這個畫面也是頗為欣慰,畢竟他是因為團隊而斷指,現在看到他抖擻意志,我也替他高興。
「汪總要不我們玩兩手?我們這玩得很小的,對你來說絕對九牛一毛!」
董叔誘.惑道。
「這說的什麼話!我平時去外國賭城一晚豪賭幾千萬都是小事,你這小賭檔算得了什麼!」
汪楷佳說罷,便得意洋洋地走向韓成棟的賭桌。
「三公是吧,我就喜歡這種純賭運氣的遊戲!發牌吧!」
幾乎沒有猶豫,那廝直接朝桌上甩了一萬紅票子。
這時董叔朝韓成棟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麻利地洗起了牌。
我不明所以,看他那洗牌的架勢,明顯是在做牌,難道他們打算做局贏汪楷佳的錢?
但很快我就否定了這一猜想,董叔可不是這種貪圖蠅頭小利的人。
這時汪楷佳不耐煩道:
「行了行了,不用洗那麼乾淨了,這副牌我們就玩到底,不用玩一把洗一次了。」
韓成棟笑著點了點頭,開始發牌。
這時董叔突然詭異地拉開我,似乎在讓我刻意遠離汪楷佳,以至於我們倆已經離那廝有一米之遠。
這次的賭局只有汪楷佳和韓成棟二人,牌一發兩人就乾脆地開牌。
汪楷佳的是Q,Q,9,韓成棟的是1,7,7。
九點對五點,韓成棟輸。
「嗨嗨!跟我汪楷佳比運氣,我就沒輸過!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一家汪氏!」
汪楷佳豪氣道,甚是猖狂。
韓成棟微微一笑,把這局的牌扔到一邊,在剩餘的牌組裡繼續發牌。
結果仍然是汪楷佳勝,這廝的笑容越發狂妄。
之後汪楷佳連贏五局,整個人都已經狂得沒邊,甚至嘴裡已經吐出遲早吞下整個廣城的胡話。
「汪總佩服佩服,你是我們這第一個過五關的人。」韓成棟這時也稱讚道。
「真不是我牌技好,要是你跟我玩梭哈和麻將,還可能輸得沒那麼慘,但純賭運氣,整個廣城誰能比我氣運盛!!」
汪楷佳自負道。
韓成棟無奈點頭,下一秒突然盯著那廝質問道:
「只是不知道汪總的運氣到底從何而來,不會是從你的袖子裡來的吧?」
「什麼袖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汪楷佳一臉莫名其妙。
「汪總初來乍到怕是有所不知,在我們這玩有一條規矩,就是被抓到當場出千,可是要留下一根手指的!」
「你對著我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在說我出千了?我放尼瑪的狗屁!我汪楷佳需要這般下三濫?!」
汪楷佳拍案氣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