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摩拳擦掌了,看來是這玩意了。」董叔點頭道。
這時主持人介紹道:
「各位,接下來這件是港島某神秘富商出手的小玩具,青花福壽三紋杯一隻,底價為一百萬!」
話音剛落,汪楷佳就舉牌囂張道:
「五百萬!」
現場一片譁然,尋思哪有人這樣叫價的,第一口就漲四百萬?直接溢價五倍!
但當眾人看清叫價人的時候,倒也見怪不怪了。
見無人吭聲,汪楷佳歪著嘴翹起手來,只等主持人讀秒。
倒不是說這傢伙是廣城最牛逼的人物,只是沒人願意跟他糾纏上。
畢竟據韓成棟的調查,這傢伙可記仇了,心眼還小!
但我們今天就是來治他的!
「六百萬!」董叔舉牌道。
此言一出,眾人可都坐不住了,像遇到了什麼破天荒的事情。
再看汪楷佳更是虎軀一抖,滿臉難以置信。
「曹尼瑪!哪個不長眼的還敢叫價?」
當著眾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面前,汪楷佳當場破口大罵。
如此氣焰讓董叔和我都不由嘴角一抽。
尋思這也太狂,太橫了!
「別理他,也別看他。」董叔沉聲道。
這時汪楷佳發現了是我們在叫價,繼續叫囂道:
「說你們呢!不知道這杯子是我汪楷佳要買嗎?在那裝什麼傻!」
離著幾十米的距離,那傢伙就指著我們的鼻子大罵。
我聽董叔的話,一眼都不瞧那廝,只把他當透明。
這招可謂是殺人誅心,汪楷佳見我們沒把他放眼裡,當場記得跳腳。
「真行!我看你們有多牛逼,在廣城想跟我玩?!」
說罷他坐回到座位上,舉牌氣憤道:
「一千萬!」
「一千一百萬!」
董叔果斷接上,而且仍然只貴一口價。
現場眾人當即議論紛紛,一是罕見有人敢公然對抗汪楷佳,二是好奇董叔是何方神聖。
「一千五百萬!有種你就從我手上買過去!出價娘們唧唧的,口袋裡才有幾個錢?」
汪楷佳大喊道,生怕其他人聽不見。
「嘖嘖,那汪楷佳哪像個大集團的公子啊,這素質跟個暴發戶一樣。」我吐槽道。
「這種人破綻才多。」董叔笑道。
他笑罷又舉起了牌子,出價一千六百萬。
「草!兩千萬!」
汪楷佳罵道。「」
「兩千一百萬!」
「……」
又是只好一口價,汪楷佳這會氣得是臉紅耳赤。
「嘖嘖,這明擺著是衝著姓汪的來的啊。」
「這董老闆是什麼來頭?剛拍下兩千多萬的玉牌,又敢跟汪楷佳搶個一百萬的破杯。」
「反正就是實力不容小覷,出手這麼豪橫,估計是什麼隱藏富豪,背景還不一般呢。」
聽著旁人的閒言閒語,我差點沒笑出來。
要是他們知道董叔就是在西北鑽洞的土夫子,估計臉都生疼。
「尼瑪的,有完沒完?沒錢就滾回家數毛去!別跟個乞丐一樣!五千萬!」
汪楷佳顯然是破防了,直接把競價翻了一個大倍。
五千萬買一個底價一百萬的杯子,可謂瘋狂,甚至是失智。
「他絕對不是為了跟我斗口氣,那杯子對他絕對有別的價值。」
董叔小聲說道,說著又舉起了牌子。
五千一百萬!
「瘋了瘋了,我來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看這種拍法,你說這兩人在圖什麼呢?」
旁人不由吐槽。
「六千萬!」
汪楷佳已經急得吐不出詞了,加上董叔壓根就不鳥他,他只能跟自己生悶氣。
「六千一百萬!」
「七千萬!」
這廝的叫價越來越瘋狂,企圖以絕對的氣勢和數字勸退董叔。
「七千一百萬。」董叔仍舊雲淡風輕。
聽到這個數字,我頓感不安,提醒道:
「董叔,我們買了那玉牌,手上只剩七千七百萬了,已經快到頭了。」
「何況我們花七千萬買這一百萬的破杯子有什麼意義?很可能得不償失啊!」
董叔嚴肅道:
「不然,這杯子肯定是有特殊的價值,必須得拿下!」
「可是我們沒錢了……」
不等我說完,汪楷佳就加價八千萬。
但董叔依舊再高一口價,現場頓時響起稱讚的掌聲。
我腦子不由空白,我們上哪去掏這八千一百萬?
但這還遠不是終點,汪楷佳已經叫到九千萬。
這會就連主持人也高.潮了,笑得眉笑顏開,溢價九十倍,這會拍賣行要賺瘋了!
「這還要叫嗎?」我不安道。
「叫!怎麼不叫?我沒猜錯的話,汪楷佳已經快窮途末路了,他沒帶多少錢來!」
董叔自信道。
我不由苦笑,尋思我們也不夠錢啊!
「一億!」
不想董叔逆其道而行之,突然大口叫價,叫得汪楷佳目瞪口呆。
「六子,跑步比賽里最恐怖的對手不是超越你的,而是一直緊跟在你身後的!」
董叔如是說道。
果不其然,這一口價報出後,汪楷佳陷入了沉默和猶豫。
難道董叔緊跟了他那麼久,然後突然一口叫大,瞬間擊潰了他的自信心?
「現在他應該完全想像不了我手上到底有多少籌碼了,而且他也沒籌碼了。」董叔眯眼笑道。
正如董叔所料,汪楷佳此時氣沖沖地站起身來,兇狠地盯住我們,又抬手頗具威脅性地指了指我們。
「一個億拍一個一百萬的杯子,簡直愚蠢!老子不陪你玩了!虧不死你!」
汪楷佳說罷就這樣拍拍衣袖,狼狽離場,這話顯然有些故意找回場子。
「董叔你怎麼知道他沒籌碼了?他不是百億集團的總裁嗎?」我好奇道。
「猜的,你看那廝平日橫行霸道,就沒人敢跟他搶,他又何必帶這麼多錢來,他帶一億來拍一個一百萬的瓶子,已經綽綽有餘,只是沒想到碰上我們而已。」
董叔分析道。
我後知後覺,而後又緊張道:
「可是我們上哪掏多出的兩千七百萬?」
話音剛落,主持人就宣布董叔成功競拍此杯。
董叔笑道:「沒辦法了,只能自掏腰包了。」
說著他掏出了一張金色的銀行卡,看起來做工非常精緻。
「董叔你原來這麼富的?」我驚呼道。
「呵呵,每次都是拿命拼的,你說呢?」
「……」
就這樣,我一臉懵逼地拿著沉甸甸的卡和一億支票,抱回了兩件「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