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欺人太甚

  現在又讓他將別人請回來,可謂逼人太甚。

  「我馬上給傅大師打電話,讓人從機場截住他!」

  為了這金縷玉衣,沈江年可以說沒有底線了,掏出電話就打了起來。

  「餵?是傅大師嗎?是我老沈啊,你還沒到機場吧?……」

  「我知道這很困擾你,但我手上可拿著一件金縷玉衣,你難道不想瞧一瞧?」

  「好好好!等你到了我一定親自為你大擺宴席接風,那我就派人過去接你了!」

  幾乎說盡好話,沈江年才氣喘吁吁地掛了電話,看起來心情不錯。

  又得玉衣,又挽回了一個重要朋友,現在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石二鳥。

  這時我突然變臉,指著他罵道:

  「沈江年我真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這麼不識時務!」

  說著我還捂著肚子故作腹痛。

  「啊?陳先生我又哪裡冒犯到你了?」沈江年不由慌張道。

  「我現在肚子疼得很,拉完再聊!在之前你別打我玉衣的主意!」

  「好好好,容姐!快帶客人去廁所!」

  躲進廁所,我不由被自己的計劃逗笑。

  只要等個二十分鐘再出去,沈江年將會跟那所謂的「天眼」斷絕來往。

  此時我坐在馬桶上,耳聞外頭人潮洶湧,想必是沈江年的傭人在為迎接天眼而作布置工作。

  但很遺憾,這一切都是徒勞。

  不久後我推門而出,沈江年連忙迎了上來,問道:

  「陳先生你還好嗎?傅大師已經快到了。」

  「你還提這人!剛才我肚子疼來不及說,我原本只是試探你的,沒想到你真把人又叫回來了,原來你一直還想著鑑定我的秦鼎!」

  我故作氣憤道。

  沈江年目瞪口呆,就跟觸電了一樣:

  「這……這不是你剛才要我叫的嗎?我肯定要滿足你的意願啊!」

  「沈老闆你縱橫關中那麼多年,難道聽不清好賴話?好好好!我看這買賣就先談到這吧,你和傅大師待會就好好欣賞我的假秦鼎!」

  說著我便要去收起我的玉布,沈江年此時不由猛拍大腿:「哎喲,這……」

  我收拾的動作不由放慢,尋思這老鬼怎麼還不來留我?

  只好說道:「沈老闆我留個電話給你,要是那廝說我這鼎是假的,你馬上通知我,我雙倍奉還!」

  這一添油加醋,沈江年又著急了:

  「陳先生你看你還是。含。著這口氣,這事我做主!我大不了再拉下臉皮請對方回去,這下我們能談了吧?」

  「這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要求你的。」我負手問道。

  「當然,當然!」

  沈江年皮笑肉不笑,又掏出電話撥了過去,待他說出來由,頓時被對方劈頭蓋臉一頓噴。

  即便他沒有開免提,我也在兩步在外聽得清清楚楚,差點沒憋住笑。

  「什麼?您已經快到門口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家現在確實不方便,下次我一定親自拜訪您……喂喂餵?」

  最後沈江年被掛斷電話,看樣子他這天眼朋友算是栽了。

  「唉……這事鬧得,都怪我沒眼力見。」他賠笑道。

  「沈老闆真是太尊重我了,我陳某實在受寵若驚。」

  「沒關係!要不我們談談這玉衣?你開個價,我絕不還口!」

  沈江年拍著胸口自信道。

  「那十億?」我笑道。

  「十……十億?!」

  沈江年睜眼欲裂,跟被掏了腰子一樣。

  「呵呵我開玩笑的。」我練練擺手。

  對方見狀也是眉笑顏開:「我就說,陳先生怎麼會戲弄我呢哈哈。」

  「我意思是我並不打算賣。」

  我冷漠道。

  下一刻整個沈家大廳都陷入了死寂,隨著氣氛驟變,連傭人都識趣地提前撤離戰場。

  「你再說一遍?」沈江年沉聲道,語氣中似乎壓抑著無限的怒火。

  「我想沈老闆你誤會了,我本來就是說帶這件玉衣給你欣賞一下,我可從頭到尾沒答應過賣你啊。」

  我面不改色道。

  「所以你今天就是特意來戲弄我的?」

  「沈老闆此言差矣,所有事情都是你自願的,我可沒逼你,你想想是不是?」

  「你!」

  沈江年指著我啞口無言,只好大聲喊道:

  「很好!在關中沒人敢這般愚弄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

  隨著他一聲令下,十幾個保鏢瞬間衝進了大宅。

  我早料到沈江年沒這麼簡單,他本是山大王出身,近幾年才逐漸洗白。

  但底子黑,始終就會是黑的。

  只是我沒想到人會這麼多。

  「給我抓住他,把雙手砍下來!」沈江年氣憤到鼻毛都在顫抖。

  話音剛落,十幾人便朝我襲來,首先到我臉上是一記毒辣的伸縮棒。

  幸虧我跟劉苗苗學了兩手,先是側身躲過,接著便牽制來者手腕,順勢奪棍。

  有了這趁手的寶貝,我底氣也添了幾分。

  「沒想到這山大王是談不成買賣後,靠搶回來的!」

  再次語言刺激了沈江年,我揮棒主動應敵。

  我等這一刻太久,早有渾身怨氣和憤怒交織不止,終於能夠在此刻發。泄!

  這些個保鏢平日酒池肉林,好生安逸,在我眼前的動作可謂緩慢。

  我一一抓準時間,插縫揮擊,點肘敲膝,逐處精準打擊,不覺間十幾號人都倒在地上生疼不已,無不是捂著關節和軟肋哀嚎連天。

  沈江年也是傻眼了,似乎完全沒預料到我有這般身手。

  「嘖嘖,沈老闆平日還是把這群人養太肥了。」

  我說著不由朝他走去,他不由畏懼地後退幾步。

  抬棍送到他臉上,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不屑道:

  「你有這個下場,不怪別人,怪你自己,為了所謂的收藏幾乎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你看看這大宅,還有你在意的人麼?好自為之吧。」

  沈江年聞言不由眼中閃光異動,看了一眼四周,不由陷入了沉思。

  我這時把伸縮棍扔到地上,抱著玉衣揚長而去。

  這事算是完了,經我這麼一拉扯折騰,估計沈江年再也請不來天眼了。

  回到作坊,當眾人看到我抱著完整的玉衣回來,不由欣喜。

  因為按照最壞的結果,我如果沒辦法導致天眼前來,就不得不以賣出玉衣和沈江年作為交換條件。

  交換的對象就是秦鼎,讓沈江年補差價,以秦鼎和現金換我的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