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西湖。
此時來來往往的行人與遊客皆望向那堤壩上。
只見一頂巨大的轎子以極快的速度通過堤壩。
若只是如此,自然不足以吸引如此多人的目光。
但是那抬轎的竟然是八個嬌滴滴的美人。
素色紗裙,薄施粉黛,黛眉之上一點硃砂分外妖嬈,如此樣貌氣質皆出眾的女子,卻只能抬轎子。
這不禁讓觀望的人群猜測,那坐在白紗軟轎之中的人該是何等身份,才能配上如此陣容?
月夕與小泥鰍分列兩側,此時小泥鰍提醒道:「公子,我們快到地方了。」
「知道了!」
小泥鰍亦是一身白衣,相貌堂堂,雖比不上江繼,卻也是一位美男子。
不過若是兩人站在一起,別人一看便知道誰是主,誰是仆,因為兩人相差最大的就是氣質。
他是江滿的書童,據說是綰月擔心江滿獨自一個男性,長在全是女兒身的星月宮,會長歪掉,所以給他找了個伴。
小泥鰍與江滿一起長大,兩人之間的感情非比尋常。
在眾人的注視下,轎子停在了西湖邊上一棟莊園前。
這裡臨近西湖,出門便可看到秀麗的風景,在江繼穿越前的世界,把這種莊園稱作湖景別墅。
江繼掀開帘子,從轎子之中走出。
一身白衣,黑色長髮束在腦後,微風吹來,墨發飛揚,衣裳飛舞,好似謫仙人一般。
幾米外一個撐船的船老大見到江繼的那一刻,眼珠子瞪的老大,口中喃喃道:「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哩?真俊啊!」
不遠處一棟莊園前坐著的老大爺也是驚嘆不已:「這後生有我年輕時候一半俊朗,實在是生平僅見,不知道是什麼來頭,這麼大的陣仗。」
而江繼沒有第一時間走向身邊的莊園,而是看向旁邊這座異時空的杭州西湖。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重湖疊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千騎擁高牙,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夸。」
這是前世要求要背誦的課文,踏上武道之後,江繼耳聰目明,記憶力也比以前好了太多,連以前有些模糊的記憶此刻都能清晰回憶起來。
可惜啊,前世也沒去過,不知道與這裡有何不同?
江繼搖搖頭,邁步走向莊園。
如此大的陣仗,自然早就驚動了莊園內的人。
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前,小心翼翼的問道:「見過公子,不知道公子來姜府有何貴幹?」
江繼微微一笑:「奉師命前來拜訪故人,不知道姜誠可在?」
中年男人越發恭敬:「小人是姜府管家,昨日老爺與夫人出去訪友,至今未歸,公子來的不是時候,要不您先進來休息,在這裡住幾日,說不定老爺他們過幾日就回來了。」
江繼搖搖頭:「不必了,你可知道他們去哪裡訪友去了?」
「小人不知,公子不如留下姓名,等老爺回來之後,小人告知於他。」
「不用了。」
江繼扭身回到轎子中,然後吩咐道:「小泥鰍,你去打聽打聽,這杭州最大的武林勢力是哪個,然後回來告訴我。」
「是,公子!」
小泥鰍迅速離去,沒過多久就就回來了。
「公子,這杭州最大的勢力名為綠竹幫,勢力橫跨黑白兩道,我們現在是要去綠竹幫嗎?」
「嗯,去綠竹幫總舵。」
隨著江繼話語落下,白紗軟轎再度啟程。
中年管家見轎子走遠,這才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老爺哪裡的故人,看起來是一位溫潤如玉的公子,但是站在他旁邊,卻讓我大氣都不敢出。」
目睹江繼樣子的眾人紛紛議論起來,並且猜測則他的來歷。
而江繼所在的轎子則迅速遠離西湖,進入杭州城內,並且迅速鎖定了一所大宅邸。
這裡正是綠竹幫的駐地。
守在門前的兩個綠竹幫幫眾迅速上前,恭敬的問道:「不知道尊駕駕臨我們綠竹幫有何貴幹?」
能被選出來守門的,察言觀色是基本的能力。
以江繼此刻的架勢,他們只要不傻,都知道這不是一般人,至少他們惹不起。
月夕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說道:「讓你們綠竹幫的幫主前來拜見我家少宮主。」
兩個幫眾對視一眼,其中一個硬著頭皮問道:「不知道姑娘的少宮主是何方神聖?」
月夕半轉身,指著身後的轎子說道:「星月宮少宮主在此,讓你們幫主快點滾過來。」
「星月宮!」
星月宮三個字仿佛有著巨大的魔力,讓兩個守門的綠竹幫幫眾情不自禁的身體發顫,而後跌跌撞撞的往駐地裡面跑去。
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一大幫人跑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臉型方正的昂藏大漢,此時他臉上卻是帶著幾分諂媚:「小人添為綠竹幫幫主,名為於廣龍,少宮主能夠大駕光臨,實在是讓我們綠竹幫蓬蓽生輝,快快裡面請。」
「進去吧。」
有了江繼發話,轎子才被抬起,進入綠竹幫駐地。
轎子中江繼淡淡的說道:「我也不廢話,此次是想讓於幫主幫我一個忙。」
「少宮主儘管說,能幫您辦事是小人的榮幸。」
「也不是什麼大事,西湖邊上住著一個叫姜誠的,我想知道他現在的下落,聽說餘杭這一帶綠竹幫的勢力第一,於是就來找於幫主幫這個忙。」
於廣龍聞言鬆了口氣,連忙答應下來:「沒有問題,只要那姜誠是這餘杭一帶的人,就沒有我查不到的,少宮主儘管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就給您消息。
您看,少宮主您現在是不是進大堂休息一下,吃些點心?」
「好。」
江繼還是第一次享受到權勢帶來的好處,僅僅憑藉星月宮三個字就讓一個大幫派俯首聽命。
怪不得那麼多人對權勢貪戀不已,真是讓人著迷,不過這一切都是因為綰月宮主的威勢,我不能因此而捨本逐末。
侍女們自動在轎子前面列隊,而後江繼才走出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