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便是軒轅皇陵嗎?」
在江繼眼前的是一扇雕飾大氣古樸的巨大石門。
江繼在凌雲窟之中穿行了半日,才來到此地。
看到此地異於他處的建築,江繼便第一時間想到了軒轅皇陵。
相傳軒轅皇陵是傳說之中的人物,黃帝姬軒轅的墓地,而其尾骨更是聚集了中原氣運,化為龍脈。
原著之中聶風以龍脈鎮壓自身修煉魔刀之後日益大增的魔性,後龍脈破碎,隨之而來的就是中原大地戰亂不斷,天災四起,可見這龍脈確實代表了中原大地的氣數。
「不知道這龍脈對我有沒有什麼作用?」
江繼不知道,不過龍脈與他不過一門之隔,進去看看便是。
就在此時,江繼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腳下大地傳來的震顫,緊接著就是那股毫無掩飾的強大氣息。
毫無疑問,現在在凌雲窟之中有此強大氣息者,唯有火麒麟。
本來火麒麟主動送上門來,江繼應該很高興才對,因為這本來便是他的目的,但是此刻他卻不禁蹙起了眉頭。
因為江繼不僅感覺到火麒麟的氣息比之前交手時還要強大,而且那股氣息變得很是邪異,顯得嗜血而又陰暗。
「這是怎麼回事?」
江繼轉身望著那一身黑炎,極速朝著他奔來的火麒麟,又瞥了一眼身後的軒轅皇陵,若有所思。
「麒麟乃是瑞獸,況且火麒麟既然有守衛軒轅皇陵之責,不應該是一暴虐無道的凶獸才對,看來其中必定有什麼原因,使得火麒麟變成了這樣,從瑞獸變成了為人所懼的麒麟魔!」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江繼也不打算去追究,他只是來取麒麟精血來強大自身的,何必在乎那麼多。
江繼長吸一口氣,體內傳出一陣陣嗡鳴之聲,如同銅鐘震顫。
他的胸腹位置一片氤氳,隱隱有五色霞光浮現。
而後江繼忽的一拳打出,如同炸彈突然爆炸,伴隨著一聲巨響,本來幽靜的洞窟之中,罡風大作,在堅固的洞壁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印痕。
沒有任何花哨,江繼這一拳傾盡了全力。
他在這一年多將近兩年的時間裡,並不是毫無進步,他已經喚醒了更多的身神。
有喚醒各大身神之後的強大肉身力量為底氣,江繼才會對解決火麒麟沒有一絲擔憂。
即便是眼前的火麒麟比之前預期的要強得多,江繼仍然沒有絲毫擔心。
火麒麟雙眼中兩團黑炎燃燒,它此刻除了毀滅眼前這個給它帶來威脅的小東西外,再沒有其他想法。
它四肢一蹬,張口血盆大口,其中火蛇繚繞,而後朝著江繼噬咬而去,它要吞了這個小東西。
嘭!
吼!
伴隨著痛苦的嘶吼聲,一道道如同燃燒的火焰般的血液散落半空,緊接著火麒麟龐大的軀體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止不住的往後滑,最終在洞壁上撞出一個大坑,將其嵌了進去。
江繼瞥了一眼自己焦黑的手臂,微微皺眉,然後看向遠處試圖爬起來,但是很快就倒下去的火麒麟。
他有些低估了火麒麟黑炎的厲害,雖然一拳將火麒麟擊敗,自己的手臂也被灼傷。
如此溫度,融金化鐵也是尋常。
「咳咳……」
未受傷的左手輕輕的揉了揉肺部的位置。
「創功的事情需要儘快進行了,不然一動用全力就因為功法不協調而導致自己受傷,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若是遇上勢均力敵的對手,很容易被對手所趁。」
江繼這具肉身不像化身葉無歸,只修煉了萬神真經,就算後面的身神修煉也是一脈相承。
這具肉身根基是江繼融合幾個世界的金鐘罩,而後以自己所學升華之後的超級版金鐘罩。
按理來說同是偏重肉身修煉的功法,應該是一加一大於二才對。
但是金鐘罩講究的是身如金鐘,萬法不侵,整個肉身是一個整體。
而萬神真經後面的修煉之法是江繼自己推演出來的,先修煉五臟之神,而後以其帶動其他身神。
不過這樣一來也就導致了五臟之神格外強大,而其他身神弱小,甚至尚未覺醒,自然也就與金鐘罩有了衝突。
是以剛開始時身神覺醒極大加強了江繼的肉身之力,但之後卻也因為功法之故,讓江繼無法全力出手,不然衝突會加劇,讓自身受傷。
可以說是要先傷人,就得先傷己。
「希望火麟魔身練成之後,肉身力量大增能減小這種反噬,讓我能有時間從容的創功。」
在江繼思緒流轉之時,火麒麟已經掙扎著站了起。
對於這些肉身強大的神獸來說,只要不是特別嚴重的傷勢,以其恢復能力,很快就能痊癒。
江繼一步一步的向著火麒麟靠近。
而火麒麟此時黑炎已經消失不見,變成了江繼初見時的模樣,一雙斗大的眼珠之中充滿了人性化的解脫之色。
是的,就是解脫。
江繼腳步一頓,而後說道:「你是被什麼力量控制了嗎?」
江繼本也沒指望火麒麟回答,他只是見火麒麟如此眼神,便隨口問了一句。
哪知道火麒麟竟然點了點頭。
見此江繼來了興趣,能夠將火麒麟這種瑞獸變成凶獸,如此力量,不可能是一般的東西。
「是什麼東西把你變成這樣的?」
火麒麟盯著江繼看了一會兒,而後發出一聲低吼,巨大的腦袋朝著軒轅皇陵示意。
「竟然在軒轅皇陵之中!」
江繼越發好奇。
要知道軒轅皇陵之中可是有龍脈存在,其對於邪異力量可是異常抗拒。
能夠在龍脈的鎮壓下還將火麒麟搞成這樣,想也知道不是普通的東西。
「你能告訴我那東西在哪嗎?如果對我有用,或許我可以幫你擺脫這股力量的控制。」
如果江繼沒猜錯,瘋血的魔性和力量,可能就是來源於這東西,火麟魔身以及冰心訣既然能夠解決瘋血的問題,說不定也能幫助火麒麟。
火麒麟明顯的猶豫起來。
就在江繼以為它會拒絕的時候,它朝著江繼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