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商議

  林牧把那個女的記憶抹去,經過今天這件事,普通人還是不要有任何回憶的好,只不過她可能明天早上起來會比較迷惑,自己的男朋友去哪兒了呢?

  「我在托馬斯的身上下了符咒,所以我們隨時可以找到他,不用擔心,現在我們必須進三清觀查查,凡是走過必然留下痕跡。」

  趙星河此事像是個神棍。

  「那個小道士還在?」

  「還在,看起來他不是個叛逆的孩子。」

  林牧聳聳肩,照常把直播打開,直播間裡許多人紛紛詢問觀主去了哪兒,林牧哈哈大笑,「我去拯救世界去了,大家安靜看著,這件事很有趣。」

  三人回到道觀,立刻把里里外外全都搜索一遍,結果發現了一個徽章,很有些古怪,瞧著像是佛教的萬字符,只不過線條是柔軟的,而不是呈現出僵硬的正方形。

  除此之外一無所獲。

  那個道士的名字叫做柳不凡,林牧於是對張紅菱道:「你可以問問天師府,這種人能布置此等陣法,肯定會有記錄。」

  張紅菱點點頭,給天師符打了個電話,果然柳不凡這個名字太過不凡,一說出來便查出來他的來歷,這個傢伙並非是正統的北真七派弟子。

  丘處機所創立的乃是龍門派,而龍門派下面也有好幾個分支,其中一個叫做應天派,柳不凡便是這個派的弟子。

  隨後,天師符的人又說,「應天派弟子比較邪性,不走正道,他們堅信天人感應,與其他教派大為不同,你們若是遇到了他,我想這邊應該派個人過去,協助你們。」

  張紅菱聽了就詢問林牧的意見。

  「沒問題,有天師符的協助的話,事情會順利很多。」

  而趙星河口口聲聲要把他師兄叫過來,結果到現在也不見動靜,問了才知道他的師兄在國外,跟國內有十幾個小時的時差,現在那邊還是半夜。

  在等待人手匯聚的過程中,他們一邊監視托馬斯,一邊搜集關於柳不凡的消息,三天後兩個人同時過來。

  天師府的名叫沈玄真,符籙大師,趙星河見了也得跪,趙星河主修陣法,符籙並不怎麼精通,而趙星河的師兄,名叫童大友。

  沈玄真今年三十多歲,十分樸素,符合人們對道士的幻想,或者叫刻板印象,穿上道袍就是得道高人。

  童大友則不同,二十多歲,年紀輕輕,而且非常時尚,帶著墨鏡,頭髮梳得溜直,跟趙星河這種鬍子拉碴的人完全不是同一個品種,而且比趙星河更加年輕。

  五人會面後,大家首先進行簡單介紹,由於是在三清觀里進行的,所以他們坐在三清像下,各自介紹了下。

  童大友這個名字聽著穩重又成熟,實際上完全不是這樣,大家剛剛介紹完畢,他就賊兮兮的衝著張紅菱伸出手,道:「美女,你好,見到你真的很榮幸。」

  張紅菱尷尬的不行,林牧怒目瞪著他,狠狠咳嗽兩下,趙星河也不斷拉著他的衣服。

  童大友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咳嗽兩聲,道:「這個,你有師妹師姐之類的也可以給我介紹下,我家裡有錢,不愁吃穿。」

  林牧仰天長嘆,這都是什麼人啊。

  笑過鬧過後,正式開始討論,林牧把事情簡單陳述一遍,包括龍吟的視頻,又包括如何發現柳不凡與托馬斯。

  主要是給沈玄真與童大友說,讓他們明白目前的情況。

  「你們發現了徽章嗎?」童大友說道。

  林牧點點頭,把發現的徽章遞給他。

  趙星河道:「師兄能看出來是什麼東西麼?」

  童大友把那個徽章放手裡仔細看兩遍,道:「這個徽章,是布林斯堡家族的徽章。」他又確認下。

  「這個家族很古老,幾乎是亞平寧時期就存在的家族,不過後來慢慢消亡,卻不知道他們怎地變成了吸血鬼。」

  林牧道,「眼下他的來歷倒是不用著急,關鍵的問題是先把托馬斯收拾了,我們沒跟吸血貴打過交道,不知道該怎麼收拾他們。」

  童大友嘿嘿笑道:「這個就是我擅長的了,你們看。」

  他從懷裡摸出來一個小盒子,打開后里面是一塊破布,白色的破布上還有血跡,不過時間太久了,看看起來有些噁心。

  「這是什麼東西?」

  「桌布。」

  幾人面面相覷,一塊破桌布能有什麼用?

  童大友得意洋洋:「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這不是普通的桌布,而是當年猶大刺死耶穌時期的桌布。」

  林牧疑惑道:「真的假的,照你這麼說,這玩意都已經兩千多年了,還能不能用啊。」

  「怎麼不能用啊肯定能用,你們放心吧,保真。我一個降妖除魔的,還能糊弄你們?」

  林牧道:「那好吧,今天晚上就看你的表演了?」

  「可以沒問題,今天晚上把那個托馬斯拿下,明天我們再商量其他的。現在你們有他的蹤跡嗎?」

  趙星河道:「師兄我給他下了符咒,他現在就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呢,你們放心吧。」

  「那行,咱們先去吃飯吧,餓了,飛機上也吃不了什麼好東西。」

  林牧:「……」

  幾個人出去,張紅菱拉著林牧的袖子,示意他走後面,於是他故意落後幾步,張紅菱道:「他靠譜嗎?怎麼感覺有點太過張揚?」

  林牧摸著下巴,低聲道:「可能是從小國外長大的緣故吧。他們那群人,總是自以為是,有時候是自信,有時候就變成了自大,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停頓一下,他又說道:「不過也沒問題,托馬斯已經被打傷了,我們幾個也都會在,出不了什麼事。」

  「但願吧。」張紅菱猶豫道。

  幾個人這頓飯吃完,剛出門就瞧見一輛救護車嗷嗷地跑過去,走到三清觀山下時,聽到有人議論,「嘿,真是出了怪事了,有個人不知道被啥東西咬了一口,血都流幹了。」

  「不好!」

  童大友開口說道,「肯定是托馬斯乾的,他受了傷,現在只能通過這種法子來補充能量。」

  林牧道:「那現在就去找他吧,不用等到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