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這是夢嗎？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
默然的忍受命運暴虐帶來的女裝，或是挺身反抗人事無涯的痛苦，這兩種行為，哪種都稱不上高尚。
死去即睡眠，倘然一眠便能了結心靈之苦楚與肉體之百患。
那麼，此結局是可期的。
五河同學站在人生的岔路口，看著鏡中精緻美麗的女性，撩起了裙子，感覺涼颼颼的......
死去，睡去...
但在睡眠中可能有夢，啊，這就是個阻礙:
當我們擺脫了此垂死之皮囊，
在死之長眠中會有何夢來臨?
它令我們躊躇，是我們心甘情願的承受女性之災，
否則誰願容忍人間的百般折磨......
砰砰砰。
房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隨後是妹妹五河琴里的聲音。
「士織，好了沒有？裙子不會穿嗎？這是側拉式的，要我來教你嗎？」
?「啊？啊...」
士織慌亂的回應。
「不，不用了...」
然後昂起小腦袋，秀髮搖曳，羞憤的喊道：「還有，別叫我士織呀。」
「那...姐姐？姐姐的真大呢，穿衣服肯定很不方便吧。」
「嗚...」
「阿拉，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這次是優雅而華美的音調，僅憑語氣就能感受得出，她是一位十分有教養的大小姐。
「你為什麼還在這裡啊，話說這不都是你的錯嗎？」
「餵士織醬服下秘藥的人可你喔。」
「別看妾身。」
「......」
房門外多了好幾個陌生的聲音。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士織記得，她照常的去上學......然後在路口遇到了一個穿著洛麗塔洋裙的女孩，然後...然後...？
「啊啊啊！」
士織用力的搖著腦袋。
而房門外的大廳內，輝夜姬優雅的跪坐在地板上，挺直了背脊，拿起手柄打遊戲。
葉悠仍心有餘悸，剛才聽輝夜姬說，因為相當於重新為士織構建了生命，這次變成士織是「永遠」的。就算去基拉的世界進行基因改造，將X染色體換成Y染色體，士織也還是士織，不會有任何變化。
這已經超出了醫學的範疇，踏入幻想的領域。
永琳拿出了真本事製成的秘藥，就是這麼霸道。
葉悠一想起自己曾經也吃過，就感到背後一陣冷寒。
時崎狂三則是老實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臥室門外的五河琴里。
而幻影在士織吞服秘藥的時候，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葉悠雖然發現了幻影的舉動，但也沒有去阻止。
至於為什麼大家此刻都在五河家。
按狂三的話來說，大概就是「我沒有像樣的據點來招待你們」。
而五河琴里又擔心士織可能會出現別的情況，所以將輝夜留住才比較安心，於是狂三也跟了過來。
明明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兩位精靈，此刻居然奇妙的和諧的共處一個屋檐之下。
而士道變成了士織，這對於琴里來說，似乎根本無傷大雅。
只要還活著就行。
而且......變成了士織，她們之間不就有更多共同的話題可以聊了嗎？
琴里在房門外催促著，雖然有點對不起士織，但她確實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看她穿上漂亮的裙子。
「五河，現在你體內的靈力還平穩嗎」
葉悠向琴里問道。
因為靈力逆流的緣故，五河琴里進行了精靈化。
以前也有沒太注意，但在幻想鄉和各種妖怪打過交道後，葉悠發現琴里精靈化後，那頭上的雙角似乎是......鬼的角，是暴虐和殺戮的結晶體。
所以精靈化後的琴里，情緒會難以控制，很容易被暴虐和殺意所主導。
「安心啦。」回答她的是輝夜姬，她端正的坐在電視機前打遊戲，那一絲不苟的認真姿態，頗讓葉悠佩服。
「被妾身以『永遠』的秘法『固定』在穩定的狀態，暫時不用擔心暴走的問題。」
輝夜一邊全神貫注的盯著屏幕、摁著手柄，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
「嗯。」琴里點頭，「謝謝你們了。的確能感受到靈力的流淌，但卻不如之前那樣有種不受控制的外溢感。」
狂三敏感的注意到輝夜話的一個詞：「暫時？」
「妾身所施加的『永遠』只是一個狀態——事物不變的狀態，又不是指時間的長短。」
「那個蘋果？」狂三想起了什麼說道。
「嗯，也是施加了永遠的魔法。」
「原來如此。那你只要給別人施加永遠的魔法，那人不就是不老不死呢？」
狂三眼中若有所思。
實際上，她的這種說法也相差無幾，蓬萊藥就是永琳借用輝夜的能力製作出來的。
「呵呵。」輝夜笑了笑，「妾身，可是千年都沒有使用過這個能力了。」
千年？
她是說的千年吧？
狂三不禁瞳孔微縮。
平常葉悠也幾乎沒有看到輝夜使用她「永遠」的能力，本來還以為是她在日常生活中用不到，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千年，從未使用......
然後輝夜公主側過脖子看向葉悠，柔順的髮絲從肩頭滑落，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她衝著葉悠嘻嘻一笑，似乎在說，妾身可是為了你才使用的哦。
「......」
吱呀。
緊閉的房門終於被推開，從裡面走出一個清晰脫俗的美少女。
青藍色的著調，簡約流暢的連衣裙，在腰部有一根束腰長帶，雖未緊系，但仍舊可存托出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群的下邊裝飾著清純的荷葉邊，圓潤修長的雪白雙腿從中露出，微微夾緊。
士織羞紅著臉頰，生怕會露出裡面的風情般，緊張的扯著前端的裙擺。
琴里摸著下巴評頭論足，「不錯不錯，當時在商場就看中了這套衣服，可惜不合尺寸一直就放在衣櫃了，現在給你穿剛剛合適。」
「喂喂喂！！！」
士織惱怒的大喊：「所以，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簡單來說，本來你會死去，然後被那邊的似乎成為『輝夜公主』的人救了，然後，你就變成這樣了。」
「輝夜？竹取物語？」
「嗯。想不到你還相當的有常識。」琴里讚嘆。
「所以說啊......」士織張牙舞爪，但因為太過柔弱纖美的緣故，反而像是在撒嬌，「所以說，這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