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小小神社
八雲居。
八雲藍雙手藏在道袍的廣袖中，佇立在妖怪賢者的身後。
「這樣真的好嗎？」
九尾狐素以智而聞名，策算諸事。
「不是挺有趣的嗎？咱也想看看那隻天狗驚慌失措的樣子。」八雲紫笑道。
「紫大人。」八雲藍喚了一聲，「您知道的，我是說處於我們掌控範圍外的外來人隨意進出幻想鄉這件事，真的，好嗎？」
「啊，這個啊。」
八雲紫像外看去，從這裡能夠將整個幻想鄉的輪廓一覽無餘。八雲藍跟在妖怪賢者之後，以同樣的視線眺望遠方處於薄霧中的天地相交的境界線，娓娓說道：
「文明開化時代，漆黑被火焰劃破，人類對黑暗的恐懼被剝奪。妖怪的動力之源乃是人之『畏』，為了防止力量被削弱，所以部分妖怪『變革』了自身的存在。變革之後妖怪存在的理由，即是被外界忘卻。在外界世界被忘卻的越厲害，妖怪便越能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增強自己的實力——以此建立幻想鄉的一個劃時代的系統。」
現如今大概已經沒有人知道紫大人的種族了吧。
九尾狐頷首沉聲道：「如果幻想鄉能與外界自由出入，這個系統必然也會迎來崩潰的一年吧。雖然其影響對現在的紫大人來說，是無關痛癢的事情，但與紫大人建立幻想鄉的初衷背道而馳。所以——」
八雲藍再次問道：「真的沒問題嗎？」
妖怪賢者絳紫色的眸子藏著神秘與深邃，遙望天地相交的朦朧境界線。
「藍。」
八雲紫輕聲說道，宛若從天邊傳來的聲音：「幻想鄉絕不是封閉空間，是接納一切的存在。」
「——」
八雲藍瞳孔驟然搜索，腦海一瞬間閃過無數的碎片，混沌的信息串聯起來，組成了一個讓她心悸的猜想。
自由，束縛，支配，被支配，腐敗，革新，月之都，永遠亭，地獄，冥界，地底人，說不定還有天界和夢境以及魔界.......博麗神社，妖怪真正的自由，然後是，永遠的幻想鄉。
「我明白了。紫大人。但……」八雲藍深深的低下頭。
「不，你還是完全沒有明白。」八雲紫輕笑道。
聽到否定之言，藍只是仍舊將雙手藏於袖口，微微頷首。
「再過一段時間，你去教導穹吧。修行，如果不是自己有強烈願景的話，也是極為難成功的。」
「是。」
八雲藍輕聲應道。
寂靜在房間流淌，八雲藍沉默一陣後，又問道：「永遠亭，是站在幻想鄉這邊的嗎？」
不是「我們」，而是「幻想鄉」。九尾妖狐如此措辭。
「那位月之賢者在想什麼，咱也不知道。不過，在有一段時間就有答案了吧。」
博麗神社。
於參道的右側有一個的衣架，極不協調的突兀架起，山間吹來的清風搖曳著已經風乾的衣服。
夕陽斜射入主殿，葉悠、穹、靈夢三人圍著一張小矮桌，上面擺放著三個大碗。
「乾拌麵？」
葉悠驚訝的說道。
因為受傷的原因，晚飯是穹準備的。雖然靈夢才是主人，但你不能奢望她能拿出什麼好東西來招待。
懶惰和貪錢，是巫女屬性，大概這輩子改不了了。
「正好廚房裡有食材。」穹淡然的說道，視線盯著眼前的大腕。她記得葉悠葉穹說過想吃華夏的乾拌麵，雖然不知道做法是否正確，但也努力了，如果喜歡就好了呢。
葉悠看著碗中的麵條，大概是因為材質的原因，麵條格外的晶瑩剔透，給人十分滑嫩的感覺。
葉悠吃了一口，真的很好吃。
不得不說，穹下面非常不錯，尤其是加入的黃瓜，溫熱伴著清涼，滑嫩裹著柔軟，一戳，還有晶瑩的汁液滲出。
「話說，靈夢你每天不用換衣的嗎？」
沒看到身神社有洗晾的工具，葉悠好奇的問道。
「因為巫女服有自我淨化的效果啦。」
靈夢吸溜一口麵條說道。
「誒？還有這麼好的功效嗎？是靈術還是什麼嗎？」
「大概是某種『儀式』吧，歷代博麗巫女的服裝都是不染塵埃。」
「這樣啊，沒聽說過的設定呢。漲姿勢了。」
「葉悠，你的傷已經差不多恢復了吧。明天還要來嗎？」靈夢有些熱心腸的問道。
「......你下手可以輕點嗎？」
從發動能力到敗北，葉悠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根本毫無積累經驗可言。
與高手交戰是提高實力的最快方法沒錯，但如果實力差太遠，這就像小學生刷微積分，毫無卵用。
「那樣不就沒有實戰的意義了嗎？」靈夢眨著純真的大眼睛如此說。
但才不是這樣呢，一個小時陪練，很辛苦啊。
「呃......我覺得我的傷可能還要休養一陣。」葉悠委婉拒絕。果然還是等黑白魔法使吧，她遲早回來神社找靈夢玩。這位魔法使是個好戰分子，打架什麼的，最喜歡了。
最重要的是，她對於陪練這種事肯定也是樂在其中，而不會像靈夢這般敷衍。
「少騙人了，只要傷筋斷骨，我的藥酒塗在身上，第二天就可以活蹦亂跳了。」靈夢不滿的點破。
「咦，對哦，說起來，神社還有那種藥酒嗎？哪裡來的？」
葉悠本想問是不是永遠亭的，但既然沒有產生副作用，就肯定不是。
「當然是我自己配的啊。」
「你要專職當奶媽了嗎？幹嘛學這個。」
「什麼奶媽啊。」靈夢撇了撇嘴，「沒有學，而是本來就會。」
「本來就會？難道除了天生靈力強大，連知識也帶天生的？」葉悠嘖嘖稱奇。
「倒不是天生的，但具體情況我也不記得了，反正就是會啊，而且效果也很好不是嗎？這就足夠了。」
「說的也是。」
「那明天？」
「對不起，我拒絕。」毫無意義的找虐，葉悠還是敬謝不敏，又不是抖M。
「嘖。」
巫女瞬間垮下來臉。
「但伙食費和住宿費我還是會出的。」
「喔喔！原來小哥你還是很明事理的啊。打算出多少？」
喂，你變臉是不是太快了......
葉悠無力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