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破黎明,拂曉之光熠熠生輝,預示著新的開始。
萬福酒樓,位於東三環休閒區,是一棟獨立六層酒樓。附近區域,幾乎都是休閒場所,像什麼酒吧、KTV、網吧、茶館、會所等等,應有盡有。
酒樓西面二十米外,有一棟八層建築,六樓是一間高檔網咖。
此時,靠窗某獨立包廂內,吳影緩緩坐下,從包里拿出個望遠鏡,朝酒樓位置看去。
今天天氣不錯,視線很好,酒樓大門位置,看的清清楚楚。
放下望遠鏡,他又拿出個耳機戴上,稍微操作了下,當耳機里傳出電流聲,這才開口:「就位了嗎?」
幾秒後,耳機里傳出董仲書的聲音:「已就位」
暗自點頭,吳影便打開電腦,靠在軟椅上,默默等待起來。
同一時間,酒樓東面十幾米外,五樓咖啡館包廂。
靠窗位置,風輕盈放下手裡的望遠鏡,摸摸耳垂:「到了嗎?」
很快,耳機里傳出雲風的聲音:「麗麗,你看那棟大樓,我以前就住在那裡」
瞬間,風輕盈明白,雲風還在路上,也就不再開口,默默等待起來。
……
酒樓大門正面,50米外街邊,孟嚴明端坐車內,正舉著望遠鏡觀察。
作為一名曾經的職業線人,現在的職業私家偵探,他的專業技能,可謂爐火純青,細節方面,近乎做到極致。
不說別的,就單說穿著這一點,也是做足了功課。
偽裝術中,路人是一個關鍵詞,想要成功混入各種場所,並不引人注意。關鍵,就是把自己偽裝成路人。
而想要偽裝成路人,普通、隨大眾,就是必須要做到的一點。
比如現在,他正在觀察參加婚禮的那些賓客,看看穿哪種裝扮的人最多。到時候,他就會穿上那種套裝。
這不,為了迎合各種情況,后座上全是衣服,有禮服、西裝、休閒裝、甚至短衣短褲。
大概觀察了一個多小時,他發現,男性中,穿西裝的最多,休閒裝次之。
於是,他不再等待,快速換上一套普通西裝,徑直朝酒樓大門走去。
當然了,作為一名偵探,身上各種隱蔽拍攝裝備,自然少不了,上衣口袋,就有一個微型攝像頭。
他走的不快不慢,刻意調整速度,與一群十幾人的隊伍合流,一同走向大門。
接著,他面帶微笑、保持沉默,跟其餘人一樣,給新郎父母遞出一個紅包,並送上祝福。
儘管新郎父母並不認識他,但今天他們不認識的人多了去了,並不在意,高高興興收下紅包,讓孟嚴明進去好好玩兒。
就這樣,孟嚴明成功混入酒樓,並坐上電梯,朝五樓而去。
現在還沒到時間,來的客人都會去五樓、六樓,那裡是休閒區。等快到十二點,眾人才會一起去三樓用餐,觀看婚禮。
來到五樓,他一邊慢悠悠走,一邊四處觀察,他需要找個搭子,避免被人注意。
很快,他就看到靠窗位置,坐著個30歲左右的男人,並笑眯眯走了過去。
這男人皮膚黝黑,不是那種天生的黑,而是太陽曬出來的。加上穿著與氣質,孟嚴明瞬間判斷,這是一位體力勞動者。
「新郎是公務員,新娘是公司白領,這男人明顯不是他們的同事,估計是新郎或者新娘的老家親戚」
暗自想著,他自顧自坐到男人對面,笑道:「兄弟一個人啊」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這還是參加婚禮,於是,男人也笑道:「是啊,兄弟你也是嗎?」
「是的,哈哈哈。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劉二,新郎的同事,你呢?」
「我是新娘的遠房表哥,朱濤」
孟嚴明何許人也?對付一個樸實民工,簡直就是手到擒來,不到一會兒,兩人就熟絡起來,有說有笑,好的跟親兄弟一樣。
當然,與朱濤接觸,只是幌子,用來掩飾自己,怕被暗處的殺手發現。
同時,與朱濤的談話過程中,他也一直用餘光觀察其餘人,試圖找出一些懷疑對象。
也就在這時候,電梯門打開,五六個年輕男女走了進來,雲風就在其中。
不過,雲風的胳膊被一個女人挽著,還正在與其餘幾人笑談,孟嚴明看不出異常。所以,稍微看了一眼,也就不再關注。
雲風這邊,來到五樓後,跟孟嚴明想法一致,一邊應付著身邊幾人,一邊偷偷觀察四周。
他也看到了孟嚴明,但發現孟嚴明與朱濤聊的火熱,也沒有懷疑。
又過了會兒,孟嚴明提議:「要不,我們去六樓吧,看看能不能遇到些熟人,到時候可以打打牌」
朱濤可是很喜歡打麻將的,平時下工,總喜歡跟工友打打麻將,一聽這話,立馬站起:「走,反正時間還早,打幾圈兒也不錯」
很快,兩人勾肩搭背,一起坐上電梯,朝六樓而去。
就這樣,雙方人馬第一次碰撞,以平局收場,誰都沒注意到誰。
……
三樓,宴會廳。
董仲書一邊擺弄花籃,一邊偷偷觀察。
他是通過中介混進來的,跟隨其餘十幾個男人,負責布置婚禮現場。
從早上七點開始,一直到現在,除了完成本職工作,還有一些吳影安排的布置外,他一直都在觀察這裡的人。
直到此刻,他基本可以確定,三樓這裡的人,應該沒有問題,都是新郎新娘關係很要好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漸漸的,賓客陸續進入會場,他死死盯著。
沒多久,他就看到曹德旺出現在門口,精神一振。
不過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僅僅看了曹德旺一眼,就移開視線,隨意四處打量,跟其餘那些兼職一般無二。
幾秒後,他假裝咳嗽,用手捂住嘴,低聲說道:「曹德旺到了」
「嗯,繼續觀察,注意隱藏好自身」
耳機里迅速傳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