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首肯,小姑娘很高興,迫不及待蹲下身子,伸手撫摸狗子。
而老頭兒,笑眯眯的,眼中滿是狡黠。
就在此時,他用手捂嘴,輕輕咳嗽一聲:「咳咳咳~」
「呀!」
咳嗽聲剛起,白絨絨的狗子,瞬間炸毛,張口就在小姑娘手上咬了一口,疼的小姑娘失聲痛呼。
見狀,老頭兒表現出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一把將小姑娘手拉起:「丫頭,沒事兒吧?」
說著,抬手就要打狗子。
小姑娘儘管手很疼,都出血了,但依舊阻止老頭兒:「沒事兒、沒事兒,大爺,別打它。
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它」
聞言,老頭兒眉頭緊皺,不斷查看小姑娘傷口:「不行,得去醫院看看,打一針」
說著,抬頭望向小路兩邊。
恰好這時候,一輛計程車駛來,他立馬招手。
沒幾秒,計程車停在兩人身邊。
「走吧姑娘,老頭子陪你一起去,到時候,醫藥費什麼的,我出」
一邊說著,他一邊拉著姑娘就要上車。
「不用、不用、不用,我還要趕著去上課。
大爺不用擔心,我打過疫苗的」
小姑娘很不願意給別人帶來麻煩,掙脫老頭兒的手,一步三回頭的跑了,速度很快。
見此情景,老頭兒也是無奈,只能與司機對視一眼,各自離去。
人販子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準確說,成功率並不高。
要麼,遇到旁人路過,發現問題及時阻止。
要麼,拐賣目標警惕心強,不上當。
要麼就如小姑娘一樣,很有主見,陰差陽錯避開災難。
總之,需要嘗試很多次,才能成功拐走一人。
等到老頭兒離開,暗處的牛馬兄弟,這才狠狠鬆口氣。
如果剛才小姑娘上車,兩人就不得不提前動手,到那時候,整個計劃會被打亂,只能重新謀劃。
好在,最壞的情況並未發生,一切順利。
下午時分,兩人回到旅館,細細商議後續計劃。
直到晚上,終於想出一個相對合理的辦法。
於是乎,立馬聯繫蕭哲,並偷偷見了個面。
直到第二天早上,行動展開!
……
人販子狡猾,打一槍換一炮是常態。
昨晚行動失敗,並未成功拐走小姑娘。
那麼,拐賣目標就需要更改,動手地點也需要重新選擇。
老頭兒跟司機一組,前期工作,並不是老頭兒去完成,而是司機。
所以,在新目標鎖定之前,老頭兒無事可做,只能等待。
而司機,則是開著車到處溜達,尋找新目標。
老頭兒白天沒出門,在家裡跟狗子玩兒。
可太無聊,待到晚上,天微微黑下來的時候,牽著狗,外出散步。
一路溜達,不知不覺,來到公園健身區。
不等他靠近,遠遠的,腳步一停,快步走到旁邊,躲在某棵樹後面。
就見。
健身區那邊,有兩個身穿警服的年輕人。
此刻,正不斷詢問那些老頭兒、老太太,似乎在找人。
見此情景,老頭兒眉頭緊皺,稍微思考,轉身就走。
半個小時後。
老頭兒換了身衣服,也沒牽狗,再次來到公園健身區。
此刻,兩個年輕警察已經離開,讓他暗自鬆口氣。
沒一會兒,他很自然靠近過去,來到某個光頭老者身邊。
「老兄弟,剛才那兩個年輕人,找你問啥啊?」
「也沒啥,就問我,有沒有看到一個喜歡牽狗的老頭子」
「幹嘛問這個?」
「我哪裡知道?
對了,你有看到嗎?
聽說,那條狗很特別,白色,毛絨絨的,很可愛」
有意無意問了一圈兒,他大概搞明白怎麼回事,心情變的沉重。
顯然,他被警方盯上了。
「難道,是因為昨天那個小姑娘?」
越想,他越覺得是。
畢竟,昨天剛失手,今天就有警察來找他,不是因為昨天那小姑娘,都說不過去。
暗罵一聲,他快速回到家。
緊接著,馬不停蹄收拾東西,準備轉移陣地。
大概十點左右,他收拾好東西,給司機打去電話。
沒一會兒,司機開車來到附近,老頭兒上車。
等到車輛啟動,老頭兒終於鬆口氣,有種危機解除的放鬆。
然而,當車輛開到附近商業街時,無論是老頭兒、還是司機,均是面色大變。
就見街道兩旁,張貼著告示,類似尋人啟事,又像通緝令。
告示上有張大大的照片,照片裡的人,正是老頭兒。
「不好!得趕緊通知老大」
……
鐵耗子,人如其名,是個獐頭鼠目的瘦小中年人。
表面上,他是某貨運公司老闆,有著明面身份。
晚上十一點左右,他接到老頭兒電話,於是立馬讓心腹去查。
結果得知,老頭兒已經被警方盯上,正在到處尋找。
不僅如此,由於老頭兒的原因,全城各處,警方巡邏力度加強,導致其餘下屬,不敢輕易冒頭。
搞清楚現狀,他儘管憤怒,但不得不下令,讓大家回到總部,暫時放棄拐賣活動。
這是沒辦法的事兒,外面風聲緊,還有人被通緝。
要是再讓下面的人繼續幹活兒,那是傻子。
當然,類似情況,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早有準備。
命令傳達下去,從第二天早上開始,包括老頭兒在內,十幾個下屬,陸陸續續聚集安全屋。
等到所有人到齊,直到深夜,鐵耗子才離開家,偷偷朝安全屋而去。
……
所謂總部,也就是安全屋。
其實只是一棟位於郊區的老舊民房,只有三層,但房間很多,乃鐵耗子的私人財產。
民房附近,有一處倉庫,也屬於鐵耗子。
此刻,民房小院內,十幾人各自坐著,神態不一。
有人表情凝重、有人漠不關心、有人不屑一顧、有人滿眼狡詐。
大家看向老頭兒時,滿是鄙夷、不滿。
這很正常,畢竟,如果不是因為老頭兒暴露,他們也不會躲起來。
搞得大家不但沒辦法賺錢,還擔心自己被盯上,頗為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