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吧在一樓,水吧不遠處,兩位警察,正無聊打著哈欠。
苗富國很配合,平時去的地方不多。
除了公司、家,剩下的,就是超市、樓下燒烤攤,還有就是這家水吧。
都是成年人,兩警察,能理解苗富國的難處。
因此,對於苗富國,經常到水吧休息這點,並不阻止。
何況,水吧中午人少,門口有監控,內部也有,問題不大。
比如現在,裡面只有五六個人,分開坐於不同位置,他們看的很清楚,並不擔心。
至於剛剛上廁所那個男人,同樣不在意。
畢竟,又沒有靠近苗富國,還能幹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半個小時後。
某警員突然皺眉:「奇怪」
「怎麼啦?」
另一位警員疑惑。
「之前那個上廁所的男人,怎麼還沒出來?」
一聽這話,另一位警員也反應過來。
「要不要去看看?」
「走」
很快,兩便衣走進水吧,一個走向廁所、一個走向趴著睡覺的苗富國。
然後,都是面色大變!
廁所里,根本沒人,窗戶大開。
顯然,剛才上廁所的男人,從窗戶口跑了,意圖不明。
而苗富國,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因為,從始至終,根本沒人靠近過他。
……
第二天,專案組會議室。
「死者死亡時間,在十二點至十二點十分之間。
死因為中毒,毒素見血封喉。
值得注意的是,傷口,在屁股上。
且,傷口很小,兇器應該是銀針一類的東西。
屍體無外傷,體內也無其餘藥劑殘留」
周倉差點又當複讀機,好在,這次傷口位置,比較特殊。
他那麻木的雙眼,終於有了些神采。
周倉說完,曹磊滿臉無奈:「我這裡,除了鞋印之外,沒有任何發現」
聞言,周國棟皺眉:「沒有任何發現,這是什麼意思?」
「神秘男人坐過的位置,很乾淨,什麼都沒留下。
至於現場,同樣如此。
無論是吧檯、凳子、還是附近地面,都很正常」
「周倉說,死者傷口在屁股上,說明,凳子有問題!
可你告訴我,凳子沒問題,這是什麼混帳話?」
周國棟有些生氣。
曹磊不解釋,低頭不吱聲。
見狀,唐平趕緊打圓場,一邊攔住周國棟繼續發火,一邊看向曹磊:「曹磊,你具體說說,那根凳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磊說道:「昨天,屍檢結果,還沒出來,我並不知道,死者傷口在屁股上。
因此,勘察痕跡時,跟以往一樣,走標準流程。
但,對於凳子,也仔細看過。
確實沒有痕跡,很正常」
「那根凳子,現在在哪裡?」
「屍檢結果剛出來,立馬讓人帶回警隊了。
並且,就在剛剛,我幾乎把凳子拆成碎片,依舊毫無所獲」
唐平聞言,稍微思考,說道:「也就是說,死者坐的凳子,沒有第一時間帶回警隊。
那麼,有沒有可能,趁著昨晚的功夫,被掉包了?」
張濤立馬搖頭:「不會。
事發之後,我們立馬封鎖現場。
離開時,貼上封條。
如果幽靈昨晚進過案發現場,必然會破壞封條。
事實證明,封條完好無損」
「也就是說,可以確定,凳子沒被掉包?」
「我保證」
唐平摩挲著下巴:「這就奇怪了,凳子沒被掉包,卻沒留下任何痕跡。
那麼,苗富國屁股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很快,輪到胡小強匯報。
他指向大屏幕:「事情很明顯,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動手殺害苗富國的人。
根據身高體型來看,是幽靈那個幫手。
但很可惜,此人早上九點,進入水吧,戴有口罩、帽子,無法識別身份。
而且,進入水吧後,一直坐在監控死角。
內部監控,只能拍到,他去廁所那段路的畫面。
至於中間那段時間,此人幹了什麼,不得而知」
唐平立馬看向張濤:「那個服務員怎麼說?」
「吧檯服務員說,她也沒看到男人的臉。
進來後,男人點了杯咖啡,然後就一直坐在角落,基本沒動過。
至少,服務員沒看到男人動過」
張濤說完,唐平又問:「苗富國坐的那個位置,九點到十二點之間,除了苗富國,還有其餘人坐過嗎?」
「有,還不止一個」
張濤立馬回道。
頓時,唐平迷惑起來:「這就更奇怪了!
根據保護苗富國那兩個兄弟所說,幽靈幫手,從始至終,沒有靠近過苗富國。
那麼,想要造成屁股上的傷口,就必須在凳子上動手腳。
可問題是,那根凳子,苗富貴坐之前,也有其他人坐過,且不止一人。
可為什麼別人沒事,偏偏就他中招?」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用機關,可以控制的機關」
古月梅說道。
唐平搖頭:「不是。
如果是機關,必定會留下痕跡。
可曹磊那邊,已經證實,沒有痕跡留下」
胡小強接話:「確實。
機關這東西,大家又不是沒見過,有不留下痕跡的嗎?」
會議開到這裡,已經開不下去了。
這場謀殺,讓他們有些無法接受。
幽靈幫手,當著警察的面,成功殺人,並大搖大擺離開。
不僅如此,他們連作案手法,都無法破解。
苗富國中毒而死,如果是其他毒素,那還好說。
也許是毒素延遲發作,屁股上的傷,是之前造成的。
可見血封喉不同,這種毒,之所以叫見血封喉,就是因為發作快、毒性烈。
一旦中毒,立馬發作,且來不及救援。
所以,苗富國,必然是在座位上中的毒。
加之,傷口在屁股上。
說明,兇器,肯定在凳子上。
可問題是,凳子上沒有。
而且,幽靈幫手,也沒靠近過苗富國。
請問,這謎團,怎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