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某民房。
三人來到這裡,還沒坐下,牛海、馬強,便齊齊朝孟嚴明抱拳,眼眶都是紅的。
「老孟,大恩不言謝。
以後,你就是我馬強的親兄弟,如果有難,我必兩肋插刀」
「只要不背叛國家,讓我把命給你都行」
牛馬二人表情真摯,看的出來,他們說的都是真心話。
這是自然的,幾個小時前,兩人接到妻子電話,知道了事情始末。
除了後怕以外,就是對孟嚴明濃濃的感激。
兩人不敢想像,如果妻兒出事,他們該怎麼活?
對此,孟嚴明沒什麼反應,只是微微點頭,既不虛偽也不居功,很是淡然。
很快,三人坐下,孟嚴明說起了正事兒:「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們」
「什麼?」
「雖然閻東死了,看似事情已經結束。
實際上,遠沒有結束,而我們,也沒有脫離危險。
相反,我們已經被動捲入一場風暴,危機,才剛剛開始。
也就是說,你們的妻兒,還沒有脫離危險」
「什麼!」
牛海、馬強大驚失色,齊齊驚呼。
「到底怎麼回事?」
牛海沉聲問道。
孟嚴明壓壓手,示意兩人冷靜。
等兩人重新坐下,這才緩緩開口:「閻東,除了明面上的身份之外,還有一個身份,某神秘組織核心成員」
「什麼組織?」
「你是怎麼知道的?」
對面詢問,孟嚴明視線掃過兩人:「你們確定想知道?」
見孟嚴明表情,牛馬兩兄弟瞬間反應過來,齊齊搖頭:「不想知道」
「這是為你們好,別問、別想、別說,該你們知道的,我會告訴你們。
至於其他的,收起你們的好奇心,好好想想你們的妻兒。
好了,言歸正傳。
閻東死了,但他背後還有一個組織。
也就是說,這個組織,也許會因為閻東之死,從而報復我們。
所以,想要徹底擺脫危險,以絕後患。
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
聞言,牛海接話:「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
孟嚴明反問:「你有別的辦法嗎?」
馬強眼中寒光一閃:「為了妻兒老小,我們必須這麼做!」
牛海想了想,確實如此,想要徹底解決隱患,只能將組織打掉。否則,他們就沒法安心,鬼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接受厄運。
於是,他提議:「我在想,我們能不能藉助官方力量?
或者,不藉助官方力量,只藉助唐平的力量。
說到底,我們陷入這趟渾水,也是他下的命令。總不能我們面臨危險,他不管不顧吧?」
話音剛落,孟嚴明斷然否決:「絕對不行!」
「為什麼?」
「如果將此事告知官方。
你們信不信,三天之內,你們兩家人,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無葬身之地。
不要懷疑,好好想想,那個組織里,閻東僅是成員,首領跟其餘成員,會是一般人?
我們不外傳,也許那個組織,會自然的忽視我們,當我們不存在。當然,只是可能。
可一旦我們外傳,呵呵」
牛海點頭,面色凝重,他贊同孟嚴明的說法。
這時候,馬強也開口了:「這麼說的話,找唐平也行不通,他爹是領導,如果唐平知道這件事兒,說不定就會告訴領導。
到那時候,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我們同樣會把對方得罪死,別人不搞死我們才怪」
孟嚴明點頭:「沒錯。
所以,我們只能偷偷的做,藏於暗處,偷偷搞掉那個組織,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當然,如果你們想賭一賭,賭那個神秘組織心善,並不會報復。
那麼,咱們也可以置之不理,該幹嘛幹嘛,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顯然是激將,但牛馬二人卻不得不接受,畢竟,誰敢拿妻兒老小的性命去賭?
再說了,看看閻東,大概就能看出神秘組織的風格,哪可能心善?
因此,沒有絲毫猶豫,三人達成一致。
從現在起,三人組成一個小團體,為將神秘組織連根拔起而努力奮鬥,當然,必須偷偷的,不讓任何人知曉。
「關於那個神秘組織,我知道的也不多。
目前掌握的線索,只有一條。
那就是,其中一名成員,在衡水縣,性別女,其餘一無所知。
所以,我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她!」
很快,三人開始密謀起來,商量具體怎麼安排。
實話說,吳影真是黑了心,當真把牛馬兩兄弟,當牛馬使喚。
其實吧,暗鬼那些人,壓根兒不會在乎這兩兄弟,更不會去報復。
但是,牛馬二人不知道啊!
被這麼一忽悠,毫不猶豫上當,成為吳影開闢新戰場的馬前卒,為吳影鞠躬盡瘁。
對此,吳影表示理直氣壯。
首先,剷除邪惡組織,本就是警察的職責,牛馬去做,有問題嗎?
其次,有他在背後把控全局,還有孟嚴明現場指揮,只要小心點,牛馬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沒問題吧?
最後,吳影確實分不開身,他還要復仇呢!
這不,吳影已經決定,接下來一段時間,他要加快復仇進度。
至於暗鬼,暫時交給牛馬二人去查,他暫時不會刻意去管。等什麼時候,牛馬查出結果,他直接去狩獵就行。
除此之外,吳影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但他也不急,浮躁,只會讓人犯錯,這點他懂。
不管有再多的事、再多的疑惑,都需要慢慢來,穩著來,這才是王道。
下午的時候,孟嚴明、牛海、馬強,回到了西康。
可憐的牛馬,估計休息不了幾天,就要懷著為妻兒戰鬥的信念,再度啟程,開啟新的戰場,曠日持久、且驚險刺激的戰場。
至於孟嚴明,他也要休息一下,連續高強度工作,鐵打的都受不了,何況他還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