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新的生活,不變的是仍然在上課時觀望窗外風景的廖川。
倒不是廖川自暴自棄放棄高考,只是現在的廖川在經過精神能量的洗禮後已經可以做到一心二用,在開小差的同時同樣能夠認真聽課,而且廖川的智商本就不低,再加上上輩子這些課程已經學過一遍,所以此刻的廖川實在沒什麼心思聽課,在廖川看來,有空還不如看看操場上奔跑的少女。
第二節下課,周陽來到廖川旁邊,順著廖川的目光望向窗外,嘴裡還不斷念叨著,「你這上課的時候都在看啥呢?昨天也看,今天也看,我瞅瞅有啥好看的?」
廖川目光不轉,對著操場努了努嘴,微微抬了抬下巴,「喏!就那兒!」
然而在周陽的視角里,只能單純的看到操場上其他幾個班的同學在上著體育課,完全get不到廖川關注的點。
一臉費解的周陽只覺得廖川過了個周末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一把掰過廖川的頭,狠狠揉搓廖川的臉,邊揉搓嘴裡還叫著:「快說!你是不是廖川,你是不是一個帶了廖川人皮面具的外星人?」
由於對死黨的完全不設防,廖川對周陽揉臉的動作並沒有做出反應,只是任由周陽將自己的臉搓紅。
可得此機會的周陽哪會停手,最後,實在是不耐煩的廖川只好扒開周陽的手,沒好氣的說道:「幹嘛?弄一下就得了,趁機泄憤啊?」
這時同桌張笑也加入進話題,信誓旦旦的對周陽說道:「周陽,我跟你說,不只是你有這種感覺,我也覺得老廖不對勁!要不就是老廖瘋了,要不就是面前的壓根不是老廖!」
受不了二人的胡說八道,廖川神秘兮兮的說道:「沒錯!其實你們眼前的我已經不是我了,我是從二十年後的未來穿越回來的!」
二人聽後瞬間瞪大雙眼,廖川還以為是自己的話唬住了二人,哪知二人同時「切」了一聲,表現出一臉的不相信。
「你看,說真話你又不信……」看著二人的表情,廖川也是有些無語,只好不再搭理二人繼續看向窗外。
其實今天廖川一直看著操場是帶著自己目的的,其目的便是能夠看到除了和自己班一起上體育課的幾個班級外剩餘的所有班級。
可以說只要上課小差開的久,就沒有他廖川看不到的人!
之所以這麼做還是因為昨天見到吳敵後,廖川嗅到了一絲危機,他現在還不清楚吳敵到現在還維持著小吃攤主的身份,是不是異常局真的又探測出了新的精神污染者,但是廖川直面過這種危險,所以廖川想要先吳敵一步找到他,並且看看以現在的自己,碰上精神污染的事件時,能不能從中得到什麼有幫助的線索。
「可惜不能用面具,要是能戴面具,也就不至於浪費這麼多時間了……」
周陽看著一直對著窗外發呆的廖川,想跟他說些什麼,但是看了看周圍的同學,周陽欲言又止,在經過一番掙扎過後還是沒有將話說出口,恰逢上課鈴敲響,周陽便默默地回到了座位上。
開了一天的小差,廖川什麼都沒有發現,在最後一節課英語老師布置完作業後,今天的學校生活也隨之結束,在老師說出放學後,廖川對著周陽使了個眼色,周陽心領神會,兩人迅速開始收拾書包,準備第一時間抬腿跑路。
結果還沒抬腿,班長邵麗又起身站上講台,開始說道:「同學們,上周我說的運動會報名的事,大部分同學都已經報給我了,但是還有幾個趣味項目和長跑項目沒人報,再給大家一天時間,如果明天放學還沒人報我就自己定人了。」
對於運動神經完全不發達的廖川來說,他壓根就不想摻和這種事,即使現在有了精神能量後身體素質已經變好了不少,但此時廖川只想邵麗能趕緊說完話,不要耽誤自己回家的時間。
邵麗也能感受到大家對於自己上台講話拖延了放學時間的不開心,所以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便沒再繼續,廖川、周陽二人在看到邵麗結束後立馬如兩隻火箭一般飛奔出教室。
走出教學樓後,周陽忍不住吐槽道:「這個邵麗真的是,當個班長給她得意壞了,高一的時候還挺好的,這時間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官兒了。」
廖川則是沒什麼所謂,畢竟用三十多歲的心理年齡看這些小孩子之間的事只會覺得有趣,所以聽到周陽的說辭廖川也只是笑笑,沒有回覆。
可是周陽卻還沒說夠,自顧自的在那喋喋不休,」你是不知道,昨天你被老班趕出教室罰站,本來那堂課我就有點尿急,就想著下課趕緊去釋放一下,好不容易熬到下課,老班隨口問了一句『大家都沒什麼問題了吧?』,結果這姐們兒就蹦出來了,又是問問題又是在那恍然大悟自己感慨怎麼就沒想到呢之類的,看得我啊,嘖嘖嘖……」
周陽持續不斷地進行著話語輸出,全然沒有注意到廖川此時忽然站定不動,並且瘋狂的對著周陽使眼色。
周陽在一頓嘴炮過後感覺自己的的心情終於是暢快了,轉頭一看卻發現廖川十分尷尬地看著身後,臉上還帶著歉意的笑容。
順著廖川的目光,周陽回頭一看,整個人瞬間僵硬。
只見邵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兩人的身後,因為個子不高,面色冰冷的邵麗只能仰著頭盯著周陽,此時淚水已經在邵麗得眼眶中打轉,仿佛隨時都要掉下來一般,劇烈起伏的胸脯也昭示著邵麗隨時可能「火山爆發」。
被盯得有些心虛的周陽尷尬無比,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再加上廖川還站在旁邊,周陽覺得自己絕不能在自己兄弟面前丟面,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咋了?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班裡不少人也這麼認為,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廖川聽到周陽的話瞬間瞪大雙眼,心想道:「你小子火上澆油的功夫練的真不賴啊,我給你使的眼色是這個意思麼?」
預感大事不妙的廖川嘴上趕緊打起圓場,「哎呀,班長大人,他就是嘴賤,你別當真,我就不是這樣想的,我就覺得你是為班級盡心盡力、任勞任怨,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生氣啊!也別傷心!更別哭啊!你哭了我們罪過就大了!」
邵麗此時已經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整個人只是死死的盯著周陽,草草地抹了一把眼淚,然後頭也不回地從兩人身邊走過。
廖川欲哭無淚,看向還處在僵直狀態的周陽,狠狠地扇了周陽一個腦瓢,無語道:「我真是服了你小子了,都讓人撞見了還不趕緊道歉?嫌自己命長是吧?」
「我哪知道我為啥會說出這種話啊?完了,我這高三一年都不會好果子吃了,你說她萬一在老班面前說我壞話咋辦?」周陽反應過來後一臉悲痛,那表情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般。
「還能咋辦?明天見面趕緊道歉!」廖川直截了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