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異常調查局搜查科。
值班科員此時正坐在辦公椅上悠閒的喝著茶水,眼神時不時的在報紙和雷達屏幕上來回切換,全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可突然,雷達屏幕上一個閃著紅色光亮的信號貿然冒出,如同一滴鮮血一樣釘在了屏幕的地圖上,緊接著急促的警報聲便隨之響起,那令人心緊的聲音嚇得值班科員立馬丟掉報紙,定睛一看後,急忙拿起身邊的電話撥了出去。
當對方接通電話後,值班科員雖然焦急但還是有條不紊的將情況說了出來,「科長,這裡是搜查科值班室,精神感應雷達剛剛探測到幸福里小區出現精神能量異常波動,峰值警報報警,但是污染警報沒響,對!沒響,精神能量峰值達到了450多,沒有緩慢增長的過程,是突然出現的……我還在值班室,好的,科長。」
在得到科長說馬上就來的答覆後,科員這才稍稍安心,而正當科員準備再次確認紅色光點的位置時,卻發現地圖上哪裡還有什麼紅色光點,就連剛剛刺耳的警報聲也隨即停止……
而此時的廖川正強忍著頭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情形和當時車禍發生之前的狀態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便是廖川的眼中一直冒著詭異的藍光,從未停止。
就在廖川勉強抵抗頭痛的時候,廖川竟在無意間發現,藍光並不止是讓他看到的世界變成藍色,一些意想不到的能力也在廖川的不斷觀察中發現端倪。
廖川發現自己的動態視力達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狀態,就在剛才,一隻麻雀揮動著翅膀棲息在臥室窗戶外的防盜網上,起初廖川並未在意,可是當廖川不經意間將視線掃過麻雀時,廖川竟然驚奇的發現自己在看麻雀時竟能清楚的看清麻雀的每一根羽毛,就連麻雀頸部的細小絨毛,廖川都看的一清二楚。
要知道廖川距離窗邊可還有兩三米的距離,這讓廖川大為驚奇,「難道這就是光點帶來的能力麼?」
可惜還來不及讓廖川更進一步的探索這個能力,劇烈的頭痛如同爆炸般再次爆發,直接衝破廖川的忍受極限。
「啊啊啊——!」
無法繼續忍受的廖川爆發出劇烈的嘶吼,但即使如此,廖川仍想著找到控制這股力量的辦法。
「再找不到辦法的話,你就要沒命了,廖川!沒命的話,擁有力量又有什麼意義呢?」
突然,廖川的耳邊傳來一個十分突兀的聲音,雖然聲音的音色是那種充滿著生硬的機械合成質感,但是語氣中的戲謔廖川還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
尋著聲音的源頭,廖川朝身後望去,目光之中,只見一個身披黑色斗篷、臉上戴著白色笑臉面具的人正站在廖川的床邊,而在那個笑臉面具的眼睛孔洞處,也散發著和廖川眼中一樣的藍色光芒。
「我在車禍現場見到的那個懸空的人!」
廖川第一時間便回想起眼前之人,對於能夠漂浮在半空,還能悄無聲息站在自己身後的神秘人,廖川的眼中充滿忌憚。
神秘人緩緩抬起帶著黑色手套的手,伸出食指朝著廖川隔空一點,霎時間,一抹藍色的光點閃爍在神秘人的指間,光點閃爍幾下之後便迅速飛向廖川,在接觸到廖川身體後迅速化作光暈融入廖川的身體之中。
頓時,廖川便發現自己腦袋裡猶如爆炸般的疼痛感已然消退。
在疼痛感完全散去後廖川緩緩睜開雙眼,臉色蒼白的對神秘人說了一句:「多謝。」
「明明對我如此戒備,卻不先問問我是誰?有什麼目的?」神秘人語氣輕鬆的戳破廖川內心的想法。
「那是後話,你畢竟救了我,還是要先說謝謝。」廖川此時的面容仍然蒼白,聲音也顯得有氣無力。
「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麼?憑空出現在我家又有什麼目的?」
神秘人沒有刻意賣關子,而是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身份,「你可以稱呼我為世界觀察者,或者零號,我觀察並知曉這個世界的一切,並時刻維持著這個世界的正常運轉,按照這個世界某些國家的說法,我亦可被稱為,神。」
廖川聽完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震驚,反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零號是吧,既然你說你是世界觀察者,那麼我想請問,世界上那麼多人,每時每刻發生那麼多事,你還能在我發生危險的時候立刻過來救我,你到底是觀察世界還是觀察我?再有,雖然這個世界存在超凡力量,可你這個說法是不是有點太扯淡了?」
聽到廖川的反問零號陷入短暫的沉默,隨後和廖川發出一聲充滿著機械合成質感的笑聲。
隨後,零號說出了廖川自重生以來最震驚的一段話。
「2009年9月7號,廖川之父廖從文遭遇特大車禍事件,死亡;2010年7月,廖川考入海錦市綜合職業技術學校;2013年6月畢業後選擇到南省打工,直到2027年才回到海錦市老家;2029年8月3號,廖川之母陳希被人從樓梯上推下,死亡;2029年9月7日,廖川殺死成天陽後被捕,並承認自己殺害段毅、劉飛、慕夫三人的犯罪事實,判處死刑……怎麼樣?還需要我把你打工那幾年再說一說麼?」
此時的廖川早已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重生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秘密,可眼前的人卻將這些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至此,對於零號的身份,廖川已經相信了一半。
零號無視廖川的震驚表情繼續說道:「我並不屑於在這件事情上欺騙你,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會現身,可是你剛剛的舉動暴露在了異常調查局的感應雷達之下,如果我不幫你平息精神波動,也許現在你見到的就是之前那三位老朋友了。」
廖川聽後一驚,再回想之前和吳敵的談話,立馬反應過來一定是自己剛剛的舉動讓自己暴露在了異常局的感應雷達之下。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廖川終於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小聲詢問道。
「放輕鬆,你可以大聲說話,陳希不會聽見的,這裡現在與世隔絕,相當於一個獨立的空間,就算是異常局全體出動也不會發現我們的。至於你說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因為那本就是你正常的人生,屬於廖川的一生!」
廖川的震驚還在持續,他繼續問道:「可是現在呢?現在又算什麼?為什麼這個世界變成了這樣?」
對於廖川的問題,零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說起其他,「你先聽我講,等我把這些說完,你也許會對現在的處境有一個新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