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難以接受的真相

  想到這裡,莫大的危機感襲上廖川的心頭,廖川迅速將衣服穿好後來到客廳,此時廖從文正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看著今天的早間新聞。

  此時,早間新聞正報導著的便是9月7日的特大交通事故。

  「還沒到時間呢,起這麼早?」廖從文看到兒子從房間出來後說道。

  「最近總是做夢,睡得不踏實……對了爸,你最近沒做啥噩夢之類的吧?」廖川看了眼廖從文的脖子,發現並沒有和自己一樣的淤青後,稍稍鬆了口氣。

  「沒啊,最近什麼夢也沒做,怎麼了兒子?」廖從文聽著這沒頭沒腦的問題一臉懵,不過還是照常回答廖川的問題。

  「沒事,沒事,就……隨便問問,關心一下。」廖川聽後這才放心下來,然後敷衍的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你爸倒是不做噩夢,就是這幾天半夜老是起夜,也不知道你爸白天到底喝了多少水。」說話間,陳希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面走出廚房,廖川見狀趕緊幫忙接過面碗,並放到餐桌上。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廖川也沒再過多詢問,安心吃起自己的早餐,只是喉嚨的疼痛讓廖川這碗面吃的著實難受,但為了不引起父母的注意,廖川只能強撐著吃完。

  很快,廖從文和廖川父子倆吃完早飯後便一前一後離開家,分別去往公司和學校。

  一天的課程,廖川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那台相機里究竟錄到了什麼,以至於一天的課程廖川聽的都心不在焉。

  終於,放學的鈴聲響起,在聽到老師說放學的一剎那,廖川飛快的收拾好書包準備回家。

  結果廖川剛準備彈射起步,周陽瞬間站在過道,用身體擋住廖川的去路,「你等會兒,你昨天答應我啥了?」

  「臥槽……我給忘了。」廖川心裡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對周陽的承諾,只好尷尬的看向周陽,「明天開始行不,明天,今天有急事,你自己去吧好不,拜託拜託。」

  「還拜託?拜神拜佛都不行,你都放我多少天鴿子了?今天都周五了啊,你再重要的事也有周末兩天時間辦吧,再說咱們一個高中生,你告訴我你能有多急的事?」周陽語氣強硬,完全沒有要鬆口的意圖。

  「今天都周五了啊,那行吧,走,小吃攤,今天陪你吃到爽!」

  「這還差不多!」看到廖川改口,周陽露出開心的表情,收拾好書包後,就和廖川一起有說有笑的離開了教室。

  廖川和周陽口中所說的小吃攤其實就是一個集涮串、炸串、煎餅果子、手抓餅於一體的小推車,年初的時候才出現,每天都會在廖川學校的側門附近支攤,攤主是個中年大叔,髮型潦草、鬍子拉碴,但是各種小吃的味道卻是一絕,並且價格也是十分便宜,所以自從小吃攤出現,生意便一直很好。

  七拐八扭的走進一條小巷,兩人終於來到大叔的小吃攤,此時小吃攤周圍已經圍滿了廖川他們學校的學生,甚至還有一些外校的學生慕名而來,大叔一個人拿著刮板對著煎餅鍋攤著煎餅,動作十分嫻熟,沒一會兒一個煎餅果子就出爐了。

  廖川兩人也不著急,一直等周圍的人都吃上後兩人才來到大叔身邊,周陽看了看價格表,然後一口氣點了一大堆小吃。

  「好嘞。」聽到周陽的需求,大叔答應一聲後麻利的開始工作起來,整個過程大叔都沒有正眼看廖川一次,可廖川卻感覺大叔的目光總是在時不時地飄向自己。

  大叔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轉頭對廖川兩人說道:「挺長時間沒見你倆來了?」

  因為兩人總來的緣故,大叔雖然不知道兩人的名字,卻對兩人十分熟悉。

  「沒有沒有,是他一直有事沒空,我一個人來沒意思,過來的就少了。」周陽邊吃著涮串邊跟大叔說道。

  「對,我這最近家裡有點事,就沒咋來。」廖川接著周陽的話茬也回復道。

  大叔聽後點點頭,隨後突然轉頭盯著廖川,問道:「小伙子黑眼圈挺重,最近做噩夢啦?」

  廖川心裡一驚,心想這大叔猜的還挺准,不過畢竟不是什麼太熟的人,廖川並沒有解釋的太多,只是隨口說道:「還好,就是睡的不太踏實。」

  大叔聽了廖川的回答後也沒再多說,兩人也在吃完東西後結帳走人。

  在相互道別後,廖川飛快的騎車趕回家,他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昨天晚上相機到底拍到了什麼。

  回到臥室,廖川飛快的拿出數位相機,裝上電池,找到昨晚的錄製文件,一切準備工作完成,廖川坐在書桌前,尤為嚴肅的按下播放鍵。

  將播放的倍速調到八倍後,廖川全神貫注的看著屏幕里的畫面,一眼都不敢落下。

  一直看了三十分鐘,錄像的時間也已經到了今天早上凌晨三點,可是屏幕中的畫面一切如常,沒有任何讓廖川覺得奇怪的地方。

  「難道是我猜錯了?現實中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廖川看著已經過半的進度條,心裡開始不停的琢磨。

  可就在這時,原本毫無變化的畫面中出現了變數,在錄像時間來到凌晨三點四十多的時候,廖川的臥室門竟然被打開了!

  看到畫面中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廖川的全身瞬間起滿雞皮疙瘩,然而之後的事情才更讓廖川覺得驚恐,因為打開臥室門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廖從文!

  畫面中的廖從文呆呆的走進臥室,隨後安靜的站在廖川的床前,雙目無神的盯著正在熟睡的廖川。

  顫抖的按下暫停鍵,廖川只覺此刻頭皮發麻,畫面中發生的事讓廖川的大腦一片混亂,之前的自己預想過各種可能,有幼稚的更有離譜的,可當真的目睹真相的那一刻,廖川才發現真相比想像更離譜。

  「你爸最近總是起夜………」

  忽然,吃早餐時老媽的話迴響在耳邊,廖川這一刻好似想明白了什麼,「原來老爸不是起夜,是來了我的房間!」

  重新按下播放鍵,強烈的情緒波動並沒有影響廖川的視線,他的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屏幕,直到看到自己的爸爸伸出雙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老爸要置我於死地?」

  廖川震驚之餘不免有些疑惑,於是將老爸進入房間後的畫面來回播放。

  終於,在仔細觀察廖從文的狀態後,廖川發現畫面中的老爸明顯不像是醒著的狀態,雙目無神,動作呆板,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提線木偶。

  這時,畫面中又有了新的變化,隨著廖從文掐住廖川的脖子,廖川的身體開始出現劇烈的抖動,就像是一個得了癲癇的病人發病時一般。

  大概過了十幾秒,廖川的抖動依然沒有停止,同時因為是夜間拍攝,黑白的畫面也無法讓廖川判斷此時自己的窒息狀態,但是就在下一秒,畫面中的自己突然睜開雙眼,一股藍色的光芒從廖川的雙眼爆射而出。

  是的,藍色,那股光芒十分耀眼,不僅照亮了整個房間,更是將錄像的畫面從黑白轉換回了彩色。

  光芒只是剛剛映照在廖從文的面龐之上,廖從文便如被燙傷一般迅速鬆開了掐著廖川脖子的雙手,整個人也陷入一種掙扎的狀態。

  得以喘息的廖川在恢復呼吸後,眼中的藍色光芒逐漸減弱,直至消失。

  藍光消失的瞬間,廖從文也從掙扎的狀態解除,再次回到那種如同提線木偶般的狀態,只不過這次,廖從文並沒有繼續動作,而是轉身離開了廖川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