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廖川重新恢復了日常的訓練計劃,而就在廖川訓練完回去的路上,異常局的人才找上門來,不過形式上卻和廖川想的完全不同。
「廖川,我來看你了!」
廖川走在回家的路上,卻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轉頭一看,竟是周陽,只是他的身邊,居然還跟著姚易瑤!
「異常局怎麼派她來?」
廖川十分不解,但還是駐足等二人走過來。
三人碰頭,廖川一言不發,笑眯眯的看著二人,把二人盯得都有些不好意思,周陽的臉上甚至還表現出一絲抱歉的神色。
「老廖……要不,你跟我們去個地方?」
周陽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不過廖川卻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二人的意圖。
「想拉自己去異常局?看樣子是想看看我對昨天的事到底知道多少……」廖川心裡想道。
眼看廖川沉默,周陽以為是廖川沒有同意自己的意見,所以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姚易瑤。
「廖川,我其實是在國家單位實習,而昨天你遇襲的事情和我的工作有牽扯,希望你能配合調查一下,做個筆錄。」
姚易瑤沒辦法,只好十分隱晦的和廖川表明身份。
雖然廖川知道姚易瑤確實是國家的人,可為了維持自己的人設,廖川還是展現出一副困惑的樣子。
「你說的是真的麼?我被打不應該是警察來調查麼?你是警察?那我能不能看一下你的證件?」
聽到廖川的話,姚易瑤瞬間頭疼,「果然,只要一涉及到這種話題,這個臭小子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這麼讓本仙女火大!」
「老……老廖!姚學姐說的是真的,你不信她你還不信我麼?」周陽急忙上前打圓場。
看著周陽的樣子,廖川忽然咧嘴一笑,「逗你的!我還能不信你麼?去就去唄。」
聽到廖川如此說,周陽瞬間鬆了口氣,倒是平時神經大條的姚易瑤這時卻疑惑起來,「他為什麼會突然轉變態度?」
不過目的達到,姚易瑤也沒太糾結,招呼著二人朝著一輛白色轎車走去。
在得到姚易瑤「時間不會太久」的保證後,廖川也沒和老媽陳希說,直接跟著二人上了車。
讓廖川沒想到的是開車的竟然是姚易瑤。
「姚學姐竟然會開車啊?」廖川打趣的問道。
「當然!汽車、摩托車、直升機、漁船汽艇,我都會!」姚易瑤十分驕傲的說道。
「厲害!」廖川發出由衷的讚美,而一旁的周陽已經是馬屁不斷。
不一會兒,三人便來到異常局,再次來到這裡,廖川感慨萬千。
又一次坐在異常局的談話室里,只不過,這次談話的人,變成了陳智。
「你好,我叫陳智,異常調查局異常處理科科長。」
「你好。」廖川點點頭,神色坦然的回覆道。
「你不好奇姚易瑤……或者說我們,是幹什麼的?」陳智看著廖川的模樣,有些新奇的問道。
「好奇,但我估計你們也不會告訴我,不是說要詢問昨天的情況麼?」廖川語氣隨和,可是話里卻是濃濃的叛逆意味。
陳智聽後會心一笑,「對,沒錯,是我跑題了,那我們開始吧。」
隨後,陳智從昨天廖川被打,再到瞰海山消失等一系列事件進行了詢問,而廖川則是把昨天和姚易瑤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在聽到廖川的腦袋受了很嚴重的傷的時候,陳智看向廖川,一板一眼的問道:「既然你說你的頭受了很嚴重的傷,可我看,你的腦袋上好像一點傷都沒有啊?」
陳智的話一針見血,而廖川也在聽到陳智的話後面色變得十分難看,大概過了半分鐘後,廖川才緩緩開口,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害怕,「陳科長,我如實說了,你能不把我送去研究所切片麼?」
陳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送你去研究所幹什麼?我見過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你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陳智的話,廖川好像有了底氣似的,「其實,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回的家,我就記得我當時頭特別疼,所以我就沒有等我同學,一個人先坐船回了岸邊,到了岸邊,我本想先回家,可是因為頭太疼了,沒走兩步,我就失去了意識,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躺在家裡的床上了!甚至連我頭上的傷也消失了!因為這件事太過離譜,所以我誰都沒敢說……」
沒錯,這就是廖川想到的辦法,既然自己回家的行蹤已經被零號抹去,那麼要解釋清楚自己身上這麼多奇怪的事情,廖川覺得解釋不清才是最好的解釋。
果不其然,陳智聽完廖川的話後,臉色逐漸變得沉重,「你說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
廖川的話實在超出陳智的意料,兩人在又進行了幾分鐘的交流後,陳智便拿出一份保密協議放在廖川的桌前。
「我們今天的談話需要保密,簽個字,就可以離開了。」
廖川看著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紙,二話不說,直接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出了門,姚易瑤已經等在門口,準備送廖川回家。
「周陽呢?」
「簽保密協議呢,後面齊謙會來接他,你就不用管他了,我送你回家吧。」
廖川點頭,隨後兩人再次坐上姚易瑤的車離開異常局。
將送廖川回家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可姚易瑤並沒有回家,而是轉頭又回到異常局,此時的異常局燈火通明,明明是十一假期,可是局裡面仍然如同工作日一般繁忙,甚至可以說是更忙。
「吳哥,我回來了……」
姚易瑤毫無形象的趴在辦公室的桌子上,看著對面正在辦公的吳敵。
而吳敵則是頭也沒抬的回應道:「回來就好,明天開始對所有瞰海山事件的圍觀群眾和當事人進行回訪,我已經給你分好了,念你還是實習,給你分的最少,只有三……」
聽到三這個數字,姚易瑤眼睛一亮,語氣也有些激動。
「三家?吳哥你人真好!」
「三十七家……」吳敵有些無語,手裡拿著一沓資料遞向姚易瑤。
姚易瑤看後瞬間哀嚎出聲,可是姚易瑤也知道這已經是最輕的工作了。
「對了,小姚,許晴這個姑娘……你們那天好像是一起的,你覺得怎麼樣?」
吳敵突然冷不丁的問了姚易瑤一個問題,搞得姚易瑤一頭霧水。
「哎呀,你這麼一問,我還得好好想一想,嗯……不太愛說話,有些內秀,還很有主見,大概就這些。吳哥,你為什麼問這些啊?」姚易瑤眨著她那雙純真的大眼睛問道。
「沒,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那天在瞰海山玩的學生不在少數,後面公安局通知了他們的家長,所有的家長都是第一時間關心孩子有沒有事,只有這個叫許晴的女孩,家長來了以後,不問緣由直接劈頭蓋臉的罵上一頓,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拽著人回了家,當時印象有些深刻,就記住了……」
此時的許晴家。
許晴的房間已經變得一片狼藉,除了書本外,所有可能和娛樂沾邊的東西都被撕扯成碎片或者被暴力的摔碎、破壞。
許晴的手腕纏著厚重的紗布,樣子也變回了廖川第一次見時的厭世,如果廖川或者異常局的人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發現,此時的許晴,已經被一層黑色的如同霧氣般的能量所包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朵馬上就要枯萎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