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大步到了長秋宮,卻並未見到蘇妲己,在問了長秋宮的宮女後,才得知。
這些女人是真瘋了。
打麻將可以廢寢忘食的地步,實在是佩服。
不過,佩服歸佩服,還是要吃飯啊,秦川跑到了長秋宮的內的小廚房,看著裡面有什麼可用的菜。
主要是秦川會做的也不算多,就會一點吧。
因此,在小廚房找了一圈,才確定下來要做什麼。
只是一直跟著秦川的武正祥,和一名叫做秋水的宮女,卻是疑惑地看著在小廚房內,轉來轉去的秦川。
他們不知道陛下這是在找什麼,難道是找吃的嗎,大可不用這麼麻煩的,只需要招呼一聲,尚膳監就按照陛下的喜好送來膳食。
而且,尚膳監還分點心局,干炸局,麵筋局,冰膳局,素局,湯局,葷局等。
並且食材的新鮮度,也是很高的,二月食河豚,三月吃雄豬腰子……可陛下這是...
直到他們看見秦川拿起來雞蛋,並且打進了碗裡開始攪拌,二人頓時慌了。
「陛下,奴才來吧。」
「陛下,讓奴婢來吧。」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秦川回頭怪異的看了他倆一眼。
「君子遠庖廚,陛下,這是禮法。」
秦川卻是不屑地道:「什麼君子遠庖廚,那都是那些人為了偷懶找的藉口罷了。」
說完,也不在乎兩人慌亂的表情,將雞蛋打開,隨後指了指西紅柿。
這個朝代有西紅柿,可秦川卻是一次都沒吃過。
因此它是作為一種觀賞性植物存在的,番柿,一名六月柿,莖如蒿,高四五尺,葉如艾,花似榴,最堪觀。
「秋收,把這兩個番柿切成丁,這兩個切成片。」
「張讓,來,你也別閒著,把這些兔肉去骨,切成丁。」
秦川回頭看了看,既然現在是皇帝了,那這備菜自然是吩咐著做就行了。
張讓和秋水互相看了一眼,隨後便應諾後上前開始了各自的工作。
吩咐完後,秦川便開始在廚房裡開始找能用的調味料。
「張讓,把那個瘦肉也切了,切成條,秋水,這和青椒切成絲。」
「是,陛下。」
...
等他們兩個將配菜準備完畢,秦川的調理也準備好了,花椒,辣椒,姜,鹽,醬油也就只有這麼些。
《本草綱目》卷二十五「醬」下,記有「豆油法」,用大豆三升,水煮糜音迷,意義是爛,以面2斤,拌罨成黃。每4斤入鹽8斤,井水40斤,攪曬成油,收取之。
這裡的豆油,就是從豆用潰爛法分取的醬油。
秦川拿著準備好的調料,便去了灶台邊,張讓卻是攔在了秦川的身前,面容有些驚恐。
他不敢相信陛下會親自下廚,本以為秦川就是圖個好玩,沒想到是真的要下廚,這可把他驚住了,若是被那些大儒們知道了...
張讓不敢想自己的後果。
「放心,你們兩個不說,誰知道朕下廚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卻還是不肯讓步。
「這是聖旨,給朕讓開!不然我砍了你。」
本想嚇唬嚇唬張讓,可誰知道平常怕死的張讓,今天卻是有幾分視死如歸的模樣。
「陛下,伺候陛下是奴才的本職,若是傳了出去,就算陛下不殺我,天下人又會怎麼看我。」
「陛下,君子遠庖廚,這是先賢們留下的金玉良言,歷朝歷代的皇帝都是按照這個做的。」
「所以奴才懇請陛下,回去吧,若是想吃什麼奴才去讓尚膳監做好了送過來,要是陛下吃得不滿意,奴才可以將陛下想吃的做法告訴尚膳監,讓他們做。」
看著陛下跪在身前,一臉堅毅的模樣,秦川有些不知該如何了。
不可能就因為不讓自己下廚,就把他砍了吧,本來就是嚇唬嚇唬他,若是真的砍了,那自己不就成了暴君?欺負老實人?
「這樣,朕在旁邊,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如何?」
這個提議,張讓認真思考了起來,君子遠庖廚,可我是太監,所以可以下廚,嗯,可以下廚。
張讓這般想著,點了點頭,道:「那陛下吩咐奴才怎麼做即可。」
秦川也是有些無語,可事已至此,那邊在一旁看著他做吧。
於是,兩口鍋,張讓一個,秋水一個...
秋水做西紅柿炒雞蛋,張讓做麻辣兔丁,最後再來一個辣椒炒肉。
秦川雖然沒動手,可也忙的不輕,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教,也挺累的,尤其是看見張讓實在是沒什麼炒菜天賦,幾次想要上手都被攔了下來。
不過還好,最後做出來的成品還算勉強通過,只是秦川的味覺很滿意,他的胃也很滿意。
以前咋就沒發現,西紅柿炒雞蛋是這麼美味呢!
秦川看著這道,滿是紅色湯汁包裹的菜,心中不由地想著....又大口吃了起來。
....
「夫君,何苦呢。」
柳淞文自從回家後,便將自己關在書房內,不吃不喝。
他的夫人王清雪在門外勸道:「夫君,出來吃口飯吧。」
看著書房內沒有動靜,王清雪嘆息道:「唉,君子生於世家,非君子之過。」
說完吧,便準備放下食盒轉身離去,可書房的門卻是突然打開了。
柳淞文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夫人,面容悲嗆。
「人微言輕啊....老太爺他們,根本就不聽我的,還有那些世家,他們寧可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塢堡被屠,都不願意服軟。」
王清雪看著柳淞文,想了想,隨後說道:「夫君,當一個人需要改變自己的,生存現狀的時候,你只有接受部分現實,你才能改變部分現實。」
「夫君,不能完全對現實不接受,你一定要接受一部分,才能改變一部分的現實。」
柳淞文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夫人,他沒想到自己的夫人竟然能看透這些。
「人微言輕啊。」王清雪繼續道:「地位低了,說的話,別人也不會重視。」
「柳家經營鐵礦,早已習慣了富可敵國的生活,又怎會放棄,夫君...放棄吧。」
柳淞文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夫人:「當真要如此嗎...可你們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