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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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龍騎的戰馬本就是一等一的好馬,世家雖有錢,可也只能花錢買,但真正的好馬又怎會是金錢獲取的。

  王芮麟跑著跑著,就發現胯下的棗紅馬不管如何跑,他和身後虎三的距離都在拉進。

  眼看著就要追上了,沒辦法他只能將身上沉重的鎧甲丟掉,哪怕他穿的是輕甲。

  可還是沒用,身後提著長刀的虎三更是差一點,就將自己給攔腰斬斷了。

  沒辦法,王芮麟只能用力的刺著胯下的棗紅馬,祈求用這疼痛的方式讓它加快速度。

  也確實,棗紅馬吃痛,頓時加快了速度,王芮麟看有用,便瘋狂地刺著棗紅馬。

  可隨著傷口越來越多,越來越重,棗紅馬也漸漸體力不支,再也跑不動了,看著速度慢下來的王芮麟,虎三更加興奮了。

  在靠近王芮麟的時候,凌空一腳就將他從馬背上踹了下去,強大的慣性使得王芮麟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兩圈半後,才停下來。

  而原本在前方策馬狂奔的彥柳明,在看到後面的情況時,儘管已經跑出了兩分半的差距,可他依舊毫不遲疑地調轉馬頭。

  「住手!休傷我家少爺!」

  虎三看著彥柳明,歪了歪頭腦,在他快要靠近的時候,手中長刀快速的上撩,那強大的力量,竟是直接將彥柳明和那匹馬直接一分為二。

  接著,虎三扭頭看著地上的王芮麟,他向前弓著身子,伸出兩隻大手,那雙手就像鷹爪一般,竟然是直接將他給洞穿了。

  這一刻王芮麟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客氣,他這才想起了出門之時,王奕鳴對自己的勸告。

  「紙上談兵,終歸是害人害己,唉!」

  ......

  于謙在被拖下去之後,張讓立刻就找來了太醫,為他醒酒。

  張讓自然是不會通過柔和的法子,直接讓人捆住了他的手腳,隨後灌了一大碗黑乎乎的草藥,接著就讓御醫給他施針。

  等秦川到時,于謙的身上已經被扎了十幾根銀針了,樣子頗為好笑。

  秦川也不著急,坐在一旁:「張讓,去,把奏摺都搬過來。」

  「是,陛下。」

  於是,秦川就坐在一旁批閱奏摺,等著于謙酒醒。

  殿內的宮女太監們,也都時不時地好奇著看一眼于謙,想知道糾結是什麼樣的人,能讓陛下等他酒醒。

  子時,一直守在旁邊的陳太醫看著于謙的手指動了動,便連忙起身為他喝了一小碗的湯藥。

  銀針早就拔下來了,因此,在這一晚極苦的湯藥刺激下,于謙猛地坐了起來。

  「呼,呼!你幹嘛!」

  一把將陳太醫推開,隨後趴在床沿上開始嘔吐。

  「茶,給我杯茶!」

  「小二,給我杯茶!」

  秦川放下奏摺,看著于謙滑稽的模樣,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一旁的宮女們也是捂著嘴偷笑。

  在皇宮多少年了,第一次見這樣的狀元公。

  「張讓,給他杯茶。」

  秦川對于謙的態度,讓張讓有些側目,不由得借著端茶的功夫,多看了他幾眼。

  于謙伸手接過,喝了一口,這才緩過神來。

  將茶放在身旁後,他又躺在了床上,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當看著明晃晃的被子,又看了看宏偉的大殿,他瞬間坐了起來。

  我是誰?我在哪?他是誰?

  于謙懵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張讓看著他這副模樣,有些不悅道:「還不快給陛下行禮。」

  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陛下?

  于謙怔怔的看著秦川,隨後連忙起身下了床,端正的給秦川行了一個大禮。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川看了看他有發愣的模樣,卻絲毫不見驚慌,也是不由的讚嘆:好一個于少保。

  「寫一篇關於邊疆治理的文章,寫得好,免你死罪。」

  說罷,秦川便起身向著內殿走去。

  于謙這才起身,癱坐在地上,他現在腦子還不是特別清醒,有些記不得之前的事情了,他正在回憶。

  可張讓卻是拿著紙筆走了過來,兩個小太監還給他抬了一個小巧的桌案。

  「給我杯茶。」

  看著于謙毫不客氣的模樣,張讓也是無奈,又給他了一杯。

  于謙接過,慢悠悠地喝著,一邊喝一邊筆走龍蛇。

  .....

  「寫好了!」

  于謙把筆一丟,看著張讓。

  張讓也是連忙將文章收好,進了內殿,呈給了秦川。

  先皇睿智明達,著意於邊疆穩固,實行以民為本的施政方略。

  遍地草原山河之間,州郡官員奉行廉潔奉公之道,巡視邊境,督促百姓勤勞致富。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河山千里,邊疆萬里,天地之間,皆是帝國的邊境線。

  然,風雲變幻,時有烽煙四起之勢。

  治理有二:州郡官員,廉潔奉公,勤政為民,巡視邊境,督促邊疆各地加強治安防範,以保障百姓安居樂業。

  同時,興修邊境要塞,修築城牆,加強邊境防禦設施,以抵禦外敵侵襲,確保國土不受侵蝕。

  然奸佞之徒比比皆是,皆應予以必治....

  .............

  看著手中洋洋灑灑幾千字,秦川面上並無任何表情,可內心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大才,當真是大才!

  于謙在殿外等了許久,卻一直無人搭理他,正當他還想在睡一覺的時候,張讓出來了。

  「于謙,你可以回去了。」

  于謙懂了,這是免了自己的死罪,可後續呢。

  看著于謙不動,張讓補充道:「明日去兵部車駕清吏司報導。」

  「幹什麼?」

  「陛下讓你去當兵部主事。」

  「六品?」

  可張讓卻並未回答,而是徑直地走進了內殿。

  于謙想起身跟上去問明白,可門口的幾個太監卻不會給他面子。

  「還有沒有規矩,驚擾了陛下,你擔得起嗎!退下!」

  于謙憤憤地甩了甩衣袖,向著殿外走去,走出去後沒多久,便會後看看。

  「狗奴才,仗勢欺人。」

  邊走邊罵,顯得及其委屈的模樣。

  我堂堂一個狀元公,你一個閹人,怎敢這樣對我。

  越想越氣,于謙甩了甩袖袍:「愛誰干誰敢,老子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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