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默安盯著熱鬧非凡的徐家,有些複雜的望著每個人的笑容,這一刻,徐默安有些感慨,無論哪個世界,都有阿諛諂媚之人,更有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如今徐家日薄西山,卻還有如此之多的人前來祝賀,不是為了分一杯羹,就是看徐家的笑話!
徐默安抖了抖手裡燃燒的煙,望著裊裊青煙,聽徐穎說這是自己裝逼的開始,徐默安搖了搖頭,苦笑著,這樣的人生還真是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能預想自己接下來的事情,本就匪夷所思,如今自己身為穿越而來的人,更是一種奇蹟,這究竟是不是真實的世界?
徐默安推開車門,邁著大長腿緩緩的走向徐家宴席的方向。
本以為,作為徐家最不顯眼的存在,徐默安可以安安穩穩的且低調參加完爺爺的壽辰,卻沒想到啊!
「徐廢物!」
徐默安深深呼了一口氣,哎,看來必須要裝逼了!
徐默安揉了揉酸痛的腰,苦笑著,看來以後要節制了!
徐默安掐滅煙後,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踩,大步走向徐庭。
徐庭看著快步走向自己的徐默安,心中冷笑,果然,廢物就是廢物,見到自己就像哈巴狗一樣,搖著尾巴跑到自己面前。
「徐……」
「啪—」
徐庭還沒有把話說完,徐默安就一巴掌拍在徐庭的臉上,徐默安拿出一支煙點著,冷冷的望著徐庭,看著浮腫的半邊臉,徐默安吐了一口煙氣。
「你說什麼?」
徐庭愣了很久,似乎都沒有感覺到痛。
徐庭的臉色瞬間如同被雷擊中般慘白,雙眼圓睜,仿佛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景象。憤怒如同火山爆發般在他胸膛內洶湧,卻又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寒意凍結,讓他整個人僵立在那裡,動彈不得。
「你……!」他艱難地吐出這個字,聲音因憤怒而沙啞,仿佛喉嚨被砂石磨過。
那雙平日裡總是帶著輕蔑與不屑的眼睛,此刻卻充滿了難以置信與屈辱的火焰,仿佛要將徐默安吞噬。
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賓客們的竊竊私語如同遠處傳來的模糊聲響,無法穿透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氛圍。
徐庭的拳頭緊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在額頭上暴起,如同一條條憤怒的蚯蚓在皮膚下蠕動。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咆哮,試圖將這股憤怒與震驚宣洩而出。
然而,他最終只是站在原地,任由這股情緒在他體內肆虐,卻無法找到合適的出口。
「你竟然……敢打我!」這句話仿佛是從他牙縫中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盡的怒火與不甘。
他瞪視著徐默安,那眼神中既有對現實的不接受,也有對未來復仇的渴望。
這一刻,徐庭仿佛變成了一頭被激怒的困獸,在狹小的空間裡瘋狂地尋找著逃脫或反擊的出路,而徐默安那一記響亮的耳光,則成了他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恥辱烙印。
徐默安看著徐庭,有些驚愕,隨後又甩了甩自己的手,「我草,沒想到有些人的臉比墊腳石還硬!」
「怎麼?」
「你不服氣!」
徐庭從徐默安的巴掌中緩過來,「徐默安,你踏馬竟然敢打我!」
「我今天要讓你明白,什麼是生不如死!」
「啪—」
徐默安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冽,仿佛冬日裡的寒風,直刺人心。
他並未因為徐庭的威脅而有絲毫退縮,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生不如死?就憑你?」徐默安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他輕輕甩了甩剛才甩出巴掌的那隻手,仿佛是在嘲笑徐庭的無力與可笑。
周圍的人群已經開始竊竊私語,更多的則期待著一場好戲的上演。
然而,徐默安卻像是對這一切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徐庭身上,那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審視,也是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徐庭,你或許在徐家有些地位,但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
徐默安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他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插徐庭的心臟。
「你以為用幾句狠話就能嚇倒我?」
徐默安冷笑一聲,再次向前邁出一步,與徐庭的距離近得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生不如死!。」
說著,徐默安再次抬起手,但這一次,他並沒有直接落下巴掌,而是緩緩握拳,一股隱而不發的力量在他體內涌動。
徐庭見狀,臉色大變,他本能地想要後退,但雙腳卻像被釘在地上一般動彈不得。
他清楚地感受到,徐默安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強大與壓迫感。
「不……不要!」
徐庭終於開始感到恐懼,他的聲音顫抖著,眼中滿是絕望與哀求。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啪—」
這一次,徐默安並沒有使用全力,但即便如此,那一拳也足以讓徐庭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徐默安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徐庭,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與同情。
「記住,以後不要再輕易挑釁我,否則,下一次可就不只是這麼簡單了。」
徐默安站在庭院中央,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他冷峻的面容上,為他平添了幾分不容侵犯的威嚴。
他輕輕拍了拍手,那動作仿佛是在拂去塵埃,又似是在宣告一場較量的結束。
隨後,他從口袋中抽出一條潔白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尖,那份從容不迫,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完成這一切後,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將手帕輕輕一揚,那手帕如同一片落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正掙扎著想要站起的徐庭臉上。
徐庭的臉色因疼痛而扭曲,嘴角溢出的一絲鮮血更添了幾分狼狽,他抬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憤怒,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徐默安漸行漸遠的背影。
徐文化見狀,怒火中燒,他猛地衝上前,顫抖的手指幾乎要戳到徐默安的鼻尖,聲音因憤怒而嘶啞:「你這個狗雜種!竟敢如此對待我兒子,我徐文化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徐默安卻仿佛沒聽到一般,只是輕輕側頭,目光中閃爍著戲謔與挑釁,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二叔,您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若我真是『狗雜種』,那我父親和您,豈不是……」
他故意停頓,讓話語中的深意自行發酵,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而又微妙的氛圍。
徐文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意識到自己失言,但憤怒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讓他無法理智地思考。
他只能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徐默安,仿佛要用眼神將對方吞噬。
而徐默安,依舊保持著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他甚至還輕笑了一聲,那笑聲中既有對徐文化的輕蔑,也有對家族內部紛爭的無奈。
徐默安看著二叔,拍了拍二叔,「二叔,年紀大了,就慢點,別摔死了!」
徐默安笑呵呵的看著徐文化,隨後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爺爺和父親,「是吧,爺爺,父親!」
徐文化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手指顫抖得更加厲害,卻一時語塞,無法反駁。
此時,徐默安的爺爺徐老爺子緩緩走來,目光深邃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最後鎖定在徐默安身上,徐默安看著爺爺的目光,「一開始,我就告訴自己歸家時一定要溫文爾雅,可是你們呢?」
老爺子冷冷掃視著徐文化,哼了一聲,「默安,你二叔他性情急躁,言語間或有不當,但終歸是家族一員,血濃於水,還望你能多一份寬容與理解。」
徐老爺子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威嚴,卻也透露出對後輩的期望與教誨。
徐默安微微欠身,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即恢復平靜,輕聲道:「爺爺教訓的是,默安自當銘記於心。只是,家族和睦需眾人共守,非我一人之力所能及。今日之事,實屬無奈,望日後大家能相互尊重,共謀家族繁榮。」
徐老爺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輕輕點頭,隨即轉向徐文化,語氣嚴厲了幾分:「文化,你身為長輩,更應以身作則,言行舉止皆需謹慎。家族的未來,還需你我共同守護,切莫因一時之氣,傷了和氣,更不可讓外人看了笑話。」
徐文化聞言,臉色稍緩,雖心有不甘,卻也知自己理虧,只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向徐默安微微點頭,算是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