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斯利擺出起手式,左右兩腳微微錯開,一前一後。
雙手握住鋼劍,舉到肩部,身體微微前傾,做出攻擊態勢。
氣勢很足!
魏晨則比較放鬆,雙手握持住鋼劍,保持在腰腹部位置,劍尖微微上揚。
「我要上了哦,艾瑞克叔叔。」
萊斯利提醒一聲,然後跨步上前進行攻擊。
萊斯利與魏晨所使用的鋼劍練習劍和真正的利刃有些不同,真正的利刃對撞在一起是會咬刃的。
而練習劍因為是鈍劍無法做到這一點。
所以實際手感和真實的劍刃依然有一些區別。
萊斯利從中線進行攻擊。
魏晨揚起鋼劍,順勢黏住她的劍。
「鏘啷!」
兩劍相交,發出華麗的碰撞音。
一股巨力傳來,險些將魏晨的劍彈出去。
我的身體已經被基因優化過,出力和身體強度已經遠超普通人巔峰,竟然抵不過小萊斯利的力氣!
魏晨大吃一驚。
兩人的劍相互劈砍對撞在一起,力量控制方面萊斯利占優。
但劍擊的拼殺,掌控局勢的不一定是力氣大的那方。
萊斯利見雙方鋼劍猛一交鋒,自己就控制中線黏住了對方,因此心中一喜。
乘勝追擊,劍刃划過優雅的弧度,擺出詭異的角度,向魏晨手部刺去。
同時壓低魏晨的鋼劍,破壞掉他的架勢,使他無法進行有效防守。
劍擊之中,一旦攻擊到對方的薄弱部位,如手部和頸部,視為最有效殺傷。可直接判勝。
雖然帶著護甲,但一旦刺中魏晨的手部,這場比試可就以魏晨的失敗而告終了。
中線交劍失去了「控制」,落入下風,但魏晨不慌不忙,手腕一翻,將劍刃按在對方鋼劍之上,沿著刃身向前拖動。
目標赫然是萊斯利的面部!
雙方都以自己的攻擊方式向對方的薄弱部位發動攻擊。
兔起鶻落之間,魏晨的劍尖率先刺到了萊斯利的面部。
「璫!」
鋼劍的刃尖刺擊在萊斯利的頭罩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勝負已分!
「怎麼......怎麼會?」
萊斯利瞪大了眼睛,明明是自己控制了中線,怎麼會失敗?
萊斯利異常沮喪,不甘和懊惱的神情全部寫在了臉上。
雖然輸給艾瑞克叔叔沒什麼大不了,但真的......有些難受。
我只要再快一些就好了!
她心裡想道。
「萊斯利,我們的神奇女孩,你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輸嗎?」
魏晨脫下面罩,向萊斯利的問道。
「也許是我不夠快?或者是我太大意,應該徹底壓制住艾瑞克叔叔,不讓你的雙手有餘力做動作。」
萊斯利作總結。
「不,實際上,我相信你的劍道老師一定跟你強調過『控制』的重要性,雙方交劍,一旦一方控制住局勢,這或者是你的力量更強,或者是你的經驗更豐富,總之你取得了主動權和控制。」
魏晨看著萊斯利的眼睛,繼續說道:「再然後,就是我想要強調的。如果你取得了控制,那麼直接出刺糊他臉,不要將其複雜化,干就完了!」
「是我不該刺你的手嗎?艾瑞克叔叔。」
「劍技是殺人技,講究最快和最簡單的方式,需要拋棄一切繁瑣和複雜的招式,直取對方的弱點,一擊斃命。」
萊斯利右手捏著下巴,聽得很認真。
「而你取得了控制之後,竟然做了一個類似雜耍的動作,雖然很漂亮,但那無用。反而浪費了寶貴的時機,如果你直接乾淨利落的刺我的臉,那麼輸的一定是我。萊斯利,你明白了嗎?」
萊斯利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艾瑞爾叔叔,是我的動作太複雜花哨吧!」
「GoodGirl!」
萊斯利上前抱住魏晨的胳膊,臉上的鬱悶之色被興奮之色所取代,「果然艾瑞克叔叔是最棒的!」
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緊密抱住,魏晨感覺有些吃不消,「艾瑞克,快去擦汗,身上全是黏糊糊的汗水!」
「什麼嘛!人家明明是香香的!」
萊斯利依然用那副撒嬌表情賣萌。儘管她已經是個大女孩了。
可恥的賣萌!
魏晨覺得自己有點墮落了,竟然對這種反差萌意外的毫無抵抗力。
......
紐約大學醫學中心。
躺在病床上的隱形人臉上毫無血色,生無可戀的盯著輸液管中的藥劑,一滴一滴的落到調節器裡面。
空氣都是灰色的,整個人生感覺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有人走了進來。
隱形人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微微移動了下眼珠。
來人是超級七人組的祖國人和梅芙。
「嘿,你還好嗎?透明人。」
祖國人露出關心的神情。
但那表情怎麼看怎麼像是一種高高在上的譏諷。
隱形人不想說話,把臉別了過去。
虎娘子梅芙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屁股被包成肉粽子的隱形人,「我們要理解一位菊花剛剛受損的英雄,他的身體不僅受到了傷害,內心更是遭受了更大的打擊。」
梅芙做出理解的表情。
祖國人做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是我聽說,是你將武士刀捅入他的屁股的?」
祖國人總是露出一副嘴角向上翹的表情,但是你千萬不要以為那表示他心情很愉快,有時候也會代表他心情不怎麼好。
梅芙對此深有體會。
「實際上,那只是敵人設下的一個小巧的機關,而我不幸充當了機關的扣動扳機。」
梅芙聳了聳肩,「我也中了一炮,超聲波炸彈!差點沒命,嚴格來說,我是個更應該關注的受害者。」
「嘿!」
祖國人轉過身來,面對著梅芙,露出驚愕的表情,「你從來沒對我說起過這件事。」
「我覺得我們沒有沒有親密的到這個程度。」
梅芙看著他,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那使我很受傷,因為你以前對我無話不談。我們是男女朋友,不是嗎?儘管這已經是過去式,但總歸比同事關係要親密一些。」
「我們能聊點別的嗎?比如襲擊我和隱形人的惡棍,是什麼人?他有什麼目的?」
梅芙將話題轉到襲擊者身上。
一陣沉默後。
「呵......」
祖國人忽然露出燦爛的笑容,指著梅芙,「瞧,這就是我愛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