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克斯是魔都頂尖的綜合娛樂會所。
集慢搖吧,KTV,酒吧,音樂餐吧於一體。
老闆叫袁明。
既然是高端場所,生意當然很好,尤其是慢搖吧幾乎天天都要限流。
菲尼克斯提供的幾乎是吃喝玩樂一條龍,要不是走高端路線,說不定連洗浴都有。
能在魔都開這樣一家綜合性俱樂部,又能如此火爆,背後沒點實力可做不到。
夜場是出了名的龍蛇混雜。
袁明這個人平常接人待物八面來風,面面俱到。
再難伺候的客人到他這裡,都能伺候得明明白白。
尤其是很多高端客人,他有秘密渠道大概知道對方身份。
比如說樂少航幾個人。
樂少航這一類人在魔都,地位有些尷尬。
比不上頂尖圈子裡的公子哥。
卻遠超其他所有圈子。
畢竟,他們雖然有個私生子的稱號,可背後都站著一個恐怖的家族。
能被留在魔都,而不是發配去海外的私生子,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代表了他們有可能回家族,成為繼承人。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足以讓他們他們無人輕易敢惹。
魔都頂尖圈子為什麼對他們敬而遠之?
不想惹麻煩。
誰知道得罪或者交好他們,又會惹到誰?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搭理。
袁明不震驚樂少航等人的身份。
讓他震驚的是,居然有人對樂少航下死手。
所以那些下手的人……!
這就是直到現在,菲尼克斯的保安始終沒出現的原因。
砸吧!
打吧!
砸爛了我自己修。
打死了跟我無關。
老子誰也不惹不起。
袁明知道就算他背後的老闆,也不願招惹這種麻煩。
哪怕對方把菲尼克斯一把火燒了,他也不敢放個屁。
當然,為了確保客人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早有上百位保安準備就緒。
總之各位公子請隨意,傷及無辜我救人。
袁明是從底層爬上去的,越是爬得高,就越是小心翼翼。
一句話一個眼神,就有可能家破人亡。
真以為新龍國沒有權貴,沒有門閥世家呢?
洗手間發生衝突的時候,袁明第一時間就聯繫了他背後的靠山。
「當縮頭烏龜吧,那是我也惹不起的存在。」
靠山一句話,袁明就萎了。
連靠山都慫了。
「老闆,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靠山在電話那頭陰陰一笑,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敢問這個問題?」
袁明嚇得冷汗直冒:
「我該死,我嘴賤。」
靠山也在苦笑:
「踏馬的!這些王八蛋去哪兒玩不好,非要來坑老子,老袁,這件事過後先停幾天業。」
袁明連聲答應,又順便拍了一下靠山的馬屁:
「您就是太低調了,其實在魔都您一句話,四公子也得給您面子。」
靠山陰惻惻的一笑:
「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這是慫恿老子去找死?」
袁明嚇得雙腿一軟,好懸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闆,我嘴賤,我錯了。」
慢搖吧里。
黃子騰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輕鬆的味道,還用極為欣賞眼神看著林安:
「你說得對,今天就是個誤會,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行。」
說完,他輕輕一歪頭。
身後站著的朱元立刻往前微微一傾身,做成洗耳恭聽的樣子。
「去,買兩瓶最烈的,要那種公升裝的,越貴越好,越烈越好,越大越好。」
沒過多久,兩瓶七十度,三公升裝的伏特加就被送了上來。
黃子騰笑眯眯的看著林安:
「我的人調戲了你朋友,所以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他指著其中一瓶伏特加說道:
「我一口氣喝掉這瓶酒,算是我的歉意,如何?」
林安的眼睛不由得輕輕一跳。
來這一手?
不愧是黃蜂啊。
毒!
太特麼毒了。
一上來就認錯,先禮後兵,絕對叫你挑不出毛病。
蘇夭夭的臉色也變了。
她深深看了黃子騰一眼,又看了一眼那兩瓶酒。
現在怎麼辦?
帝都圈子的玩法,才是真正的兵不血刃。
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黃子騰舉起雙手,不緊不慢的拍了三下。
啪!
啪!
啪!
陰暗之中,一道魁梧的影子走了出來。
在場的人同時震驚。
對方至少有兩米二,如同是一輛人形坦克。渾身肌肉虬結,胳膊比一個成年壯漢的大腿都粗。
「我的酒量不好,所以,我找一個人幫我喝。」
黃子騰輕輕一招手。
那個巨漢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
眾目睽睽之下,巨漢抓起伏特加,一隻手輕輕一扭。
咔!
堅硬無比的玻璃瓶口,在他手上如同朽木。
他一隻手舉起酒瓶子,仰頭張嘴。
七十度的伏特加,直接灌進了嘴裡。
咕嘟!
咕嘟!
上千位客人都驚呆了。
三公升啊!
這就是六斤。
而七十度,換算成五十度的白酒,至少相當於十斤。
一個人能喝兩斤白酒,基本就無敵了。
十斤?
好吧!
巨漢甚至都沒有讓一滴酒水灑落出來。
他就這樣把整瓶酒倒進了嘴裡。
滴酒不剩。
喝完之後,他還舉起手上的瓶子,倒過來抖了抖。
再看他臉色都沒變一下,依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退下吧。」
黃子騰一句話,壯漢又隱身在了黑暗之中。
「我的錯,我認了。」
黃子騰看著林安,輕輕一笑:
「那麼我們再來說說你的錯。」
他指了指地上躺著的趙牧云:
「他冒犯了你朋友,你揍他沒問題,問題是你揍完了,還羞辱了他,羞辱也就算了,但是羞辱得太狠了點,這一點,你要承認吧?」
林安能說啥?
沒錯。
法律上還講究一個防衛過當呢。
老鐵你玩得溜啊。
沒毛病。
帝都公子哥,果然水準比魔都的高了不止是一個檔次。
家學淵源啊。
有錢的到底沒辦法跟有權的比。
看看高雲飛,再看看這位。
這就是赤裸裸的差距啊。
「所以,你喝掉這瓶酒,或者,你叫你身邊的人喝掉這瓶酒,我們就算……握手言和,如何?」
林安心說我喝個錘子啊。
要是上輩子,老子能喝到你丫破產。
至於說身邊人?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他臉色突然一沉,大聲說道:
「不對!你在偷換概念!」
「你這個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怎麼能這麼陰險呢?」
「你打樂少航,那是你和他的事,你跟我道什麼歉呢?」
樂少航差點哭了出來。
能不能別提我了?
蘇夭夭突然差點沒憋住笑。
她太知道林安那張嘴的威力了。
把你賣了你感激涕零幫他數錢。
胡攪蠻纏肯定不在話下。
林安語調一變,看著黃子騰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啊,還是太年輕,不要虛度青春,要多學習啊!」
「怎麼能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呢?」
「不過錯了也不怕,我代表樂少航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
「偉人曾經說過一句話,有錯就改,改了再犯,犯了再改嘛。」
「當然為了加深印象,回去手寫一份三萬字的檢討書,警示一下自己。」
「好了,今天就這樣了,出門之前走得急,忘了餵豬,我要回家餵豬了。」
黃子騰有那麼一瞬間都暈了。
隨即他直接破防。
老子始終在跟你談趙牧雲的事,你扯什麼樂少航?
跟他有個屁的關係啊?
節奏全特麼帶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