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暴怒的曹長青

  抽菸不是好習慣。

  但是林安什麼都會一點。

  就在他被大前門嗆成狗的時候。

  魔都濟仁醫院特護病房裡,曹安也在躺死狗。

  濟仁醫院在魔都甚至全國,都是頂尖的的醫院。

  有些特級病房,有錢也未必住得進來。

  長青集團的董事長曹長青看上去不過四十出頭,但他的真實年紀其實都六十多了。

  他創立的長青集團在魔都絕對算有名有號,排得進前五十的行列。

  曹長青不是一般人,是個超級狠人。

  他怎麼發家,騰飛,到今天都還是個謎。

  有人說他是早年葡澳是疊碼仔。

  又有人說他私吞了東南亞某個橡膠大亨的家產。

  甚至有人說,他的第一桶金,是來自於孟緬三角區。

  總之今天的長青集團,在整個魔都商界,擁有極其強大的能量和影響力。

  加上各種傳說,賦予了曹長青神秘色彩,即便是很多實力比他強大的對手,也輕易不願意和他死磕。

  曹安是曹長青唯一的兒子。

  四十歲生孩子,怎麼都不算老來得子,但是架不住就這麼一個啊。

  現在獨子腦袋腫成豬頭,胳膊上打著石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曹長青臉色陰沉無比。

  病房外面,站成一排的保鏢低著頭,喘口氣都不敢出半點聲響。

  一隊白大褂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孫醫生,我兒子不會有事吧?不就是胳膊骨折嗎?為什麼還不醒?」

  曹安的主治醫師沉吟了一下,說道:

  「曹董,你兒子的情況有點複雜,胳膊的骨折還好,臉上消腫就行。」

  「唯獨他的大腦,受到了某種外來刺激,造成了意識的自閉,所以我們沒辦法確定他什麼時候醒過來。」

  孫醫生又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曹長青鐵青的臉色,嘆了一口氣:

  「這種情況醫現代醫學其實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只有靠患者自己的意念,不過……!」

  「電擊可以加快他覺醒的時間,就是這過程有點……!嗯,大小便會失禁,並且有可能造成心裡上的創傷,遇到強刺激就會……習慣性失禁。」

  曹長青僵硬的臉頰飛快的跳動了起來。

  畫面感一下子就出來了。

  假設一下,當自己帶著兒子去參加一個重要的宴會,兒子突然受到驚嚇,然後……!

  那畫面太美好,不能想。

  曹長青滿嘴牙齒咬碎:

  「孫醫生,你實話告訴我,要讓我兒子完好無損的醒來,到底要多久,花錢多少錢我都無所謂,記住,是完好無損。」

  孫醫生苦笑一聲,說道:

  「曹董,這不是錢的問題,因為你兒子這根本不是病,而是一種心理暗示,說直白一點,就是近乎於一種自我催眠,這也是自我保護的手段,你懂嗎?」

  曹長青覺得自己要爆炸了。

  商場上,他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

  林安這個名字,已經上了他的必死名單。

  哪怕林安有何慕華撐腰也不行。

  明面上不能動手,暗殺還不行嗎?

  老子花一個億,去暗網掛懸賞殺手。

  一個億不夠就兩億,十億。

  「孫醫生,不管如何,請你一定全力以赴,我就拜託你了。」

  說著,曹長青轉身走了出去。

  當他回到車上,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林安你不能動!」

  曹長青差點把手機捏碎,目光之中一片赤色:

  「如果我非要動呢?」

  電話那頭就像是沒有看到他話,淡淡說道:

  」這小子背景很簡單,白紙一張,但是詭異的並不是何慕華為什麼要照顧他,而是昨天晚上,他住進了思南公館八號別墅。」

  「你應該明白,那幢別墅代表了什麼。」

  「哪怕帝都的李成明,多少次連門都進不去,你明白嗎?」

  曹長青的驚駭無比的說道:

  「怎麼可能?難道說……!」

  電話那頭頓時笑了起來:

  「如果真是那樣,你又何必對一個死人懷恨在心呢?」

  曹長青默然。

  他是什麼人?

  可以稱一聲梟雄。

  長青集團三百億資產,全是他真刀真槍拼出來的。

  他很清楚自己的層次。

  沒錯,他有錢。

  錢能為他擺平很多事。

  一如三年之前,曹安差點玷污楚君,最終他給學校捐了兩個億,只有那個導員被開除了。

  曹安順利畢業,連一根毛都沒少一根。

  但是在某些階層面前,錢代表不了什麼。

  說實話,他很清楚,他兒子曹安在魔都,都難以躋身真正的頂尖公子圈。

  更不要說在帝都了。

  而李成明這個名字,是帝都公子圈最閃耀的那顆星。

  在李成明面前,他兒子當狗都不夠資格。

  「那……我只能忍嗎?」

  電話那頭說道:

  「別急,有人比你更急。」

  曹長青一愣:

  「誰?」

  電話那頭極其暢快的笑了出來:

  「杜松。」

  曹長青倒抽一口涼氣。

  杜松?

  魔都四公子之一的杜松?

  他怎麼可能又和那個叫林安的小雜種扯上關係?

  電話里那個聲音近乎得意的說道:

  「蕭家那位七小姐,今天晚上丟下杜松,去分局把那個林安給保了出來,並且親自送回了家,哈哈哈,蕭七小姐的車連蕭家的老爺子都不能坐,哈哈哈,杜松要不出手,那才是怪事。」

  曹長青都不由得瞠目結舌:

  「這小雜種……究竟什麼路數啊?一個蘇家公主,一個蕭七小姐!有他這麼找死的嗎?」

  電話的那頭,是魔都一幢摩天樓的地下車庫。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靜靜地停著。

  車內。

  一個年輕男子有些慵懶的靠在座椅上,嘴角是一抹譏笑。

  他上身穿著純色法式襯衫,袖子很隨意地挽著,下身是一條修身西褲。

  他容貌俊美,渾身透著高貴氣息,只是整個人給人一種陰鷙的感覺。

  「淵叔,走吧!」

  司機畢恭畢敬的說道:

  「公子,您是去……!」

  男子極其古怪的說道:

  「去那個地方,我要去看一看杜松的表情。」

  「是!」

  黑色勞斯萊斯駛出地庫,融入車流。

  看著消失在眼前的景色,年輕人的眼裡終於閃過一抹快意和瘋狂。

  林安,你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你的背後,究竟站著誰?

  難道說,你是帝都內海某位通天大人物的……私生子?

  不可能!

  就算是私生子,也應該養在國外啊。

  你究竟是雜魚呢?

  還是過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