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劍晨所拍出的五道掌氣,好似游龍般竄向飛快逼近的韓莎莎等人。
轉瞬之間,已然完成三道掌氣融合了,丘仲永倏然一劍斬落,將這些掌氣當即劈碎了。
丘仲永固然去勢為之停滯了下,韓莎莎等人卻也趁機更加逼近雲劍晨了。
韓莎莎所彈射出的數十道琴氣,好似箭雨般竄向雲劍晨,更令雲劍晨心生出忌憚的則是游向飛那個紫炎天網。
倘若他去擋飛撲而來的凌厲琴氣,定然會被紫炎天網籠罩住,到時候他就是瓮中之鱉,生死由不得他了。
若是去躲避紫炎天網,又會被琴氣所擊中。
這些蘊含恐怖能量的琴氣定然能夠重創他,在這電光石火間,容不得他多做思考,當即揮出左拳,怒吼道:「空間滯拳!」
瞬間,他左拳所發出的恐怖空間之力,當即就封鎖身前兩丈以內區域。
韓莎莎等人離他不過一丈多遠,正是在空間滯拳所覆蓋的範圍。
未等他做出下個動作,丘仲永已然從左側殺了過來。
丘仲永之前揮劍化解雲劍晨四重浪,所以他速度自然慢了一截,也因此他躲過雲劍晨空間滯拳所覆蓋的範圍。
雲劍晨閃身避過丘仲永劈來的恐怖劍氣。
也就在這時,韓莎莎等人也恢復了自由,只是怔了下,同時殺向雲劍晨了。
他們臉上都閃爍著難以抑制的怒火,剛剛情況有多麼危險,韓莎莎等人可是清楚得很。
倘若不是丘仲永解圍,他們之中可能就有人被雲劍晨當場斬殺了。
在那恐怖空間之力鎖定之下,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擊之力,他們也切身感受到凌鴻生之前所承受的憋屈。
在那情況之下,任憑你擁有翻山倒海的實力,也只能任人宰割!
「雲劍晨,你納命來!」
「淫賊,你往哪逃?」
韓莎莎等人憤怒咆哮著,此時此刻,他們哪裡還有半點五大宗派年輕領袖所應有的城府。
這些都因為雲劍晨,雲劍晨逼得他們瘋狂,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斬殺雲劍晨。
「空間滯拳!」
雲劍晨回頭又朝著韓莎莎轟出一拳,韓莎莎當即就被他鎖住了身子,然而左右兩側陡然間殺出丘仲永和游向飛身影。
他們已經吃過雲劍晨的虧,自然不會再像剛剛那般集中攻擊雲劍晨,而是分散攻擊。
「滅天掌!」
雲劍晨身子向後倏然倒退,猛地一巴掌鎮壓丘仲永。
這記滅天掌瞬間就被丘仲永給擊碎了。
眼看他們又一次合圍而來,雲劍晨當即轉身就逃了,在四大高手圍攻之下,他沒有半點優勢,若是留下來和韓莎莎他們硬戰,那只有死路一條。
「紫炎天網,分!」
游向飛倏然使出了個強大手訣,懸浮在空中的紫炎天網,陡然間就一分為三。
在游向飛控制之下,三張紫炎天網火速撲向雲劍晨。
雲劍晨轉頭就看到天空之中那三張紫炎天網,這三張紫炎天網固然面積比之前要小很多,但是勝在靈活。
眼看它們已經衝到半丈範圍之內,將他身前視線幾乎都要擋住。
一顆黑黝黝鐵球倏然竄來,速度極快,而且還能在空中加速,轉瞬之間,已然轟擊中雲劍晨胸口。
縱然有青鳳仙甲護體,雲劍晨還是被這鐵球所蘊含的恐怖能量給震得熱血翻騰,五臟六腑好似都要移位般那麼難受。
整個人好似炮彈般極速竄出,瞬間就逃過紫炎天網所覆蓋的區域。
轟了聲巨響,雲劍晨整個人狠狠砸在黑泉谷出口處。
雲劍晨回頭看了眼,韓莎莎他們已經極速掠來,顧不得翻湧的傷勢,使出土遁之術,瞬間就向前方遁行。
也就在這時,韓莎莎等人已經站在雲劍晨剛剛所處的位置。
阮沫曉雙手抱著鐵球,也飛了過來,暴喝道:「趕緊追,別讓雲劍晨給逃了。」
「雲劍晨已經逃走了。」
韓莎莎臉色甚是難看,剛剛若不是阮沫曉那一球,雲劍晨定然會被紫炎天網所籠罩。
紫炎天網可不止能夠籠罩住修道者,同時也能封印地面,處於紫炎天網之中,修道者是無法遁入地下的,雲劍晨也就無法從他們眼皮底下逃走。
游向飛身為紫炎天網,對剛剛情況了解的更加清楚。
倘若不是阮沫曉那個重擊,雲劍晨即使能夠擊飛其中一張紫炎天網,定然會被另外兩張紫炎天網給困住。
之前他們同時圍殺雲劍晨,他也險些把雲劍晨給困住了,那次還是阮沫曉鐵球轟擊中雲劍晨,那瞬間所產生的巨大衝擊之力,當即就把雲劍晨給轟出紫炎天網所覆蓋的範圍。
雖然兩次都是因阮沫曉而失手,游向飛固然心中相當惱火,卻也不會主動提起來,更不會去喝斥阮沫曉。
畢竟阮沫曉和他們關係本來就不是非常好,這次能夠答應共同攻擊雲劍晨,也是看在五大宗派份子之上,他豈能去喝斥她。
丘仲永脾氣相對火爆點,再加上之前對阮沫曉也是頗有不滿,當即朝著阮沫曉怒喝道:「阮沫曉,你搞什麼啊,要不是你那破鐵球,雲劍晨早被紫炎天網給困住了。」
「丘仲永,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阮沫曉臉色異常冰冷,阮沫曉可是鮮少如此模樣。
一般情況之下,都是面帶笑意,咯咯笑個不停,只有當她憤怒之時,才會變得如此冷然。
「阮沫曉,你自己心裡清楚,倘若不是那兩次鐵球重擊,雲劍晨早被我們抓住了。」
丘仲永怒氣沖沖地說道。
「咯咯……」
阮沫曉忽然笑了,卻笑得很是森冷,咯咯笑道:「丘仲永,你意思是我故意放走雲劍晨?」
丘仲永臉色當即僵硬了,他是有閃過這樣的想法,卻也不敢當真。
這要是說出來,勢必會讓寂滅宗和流火谷關係瞬間變得冰冷,那可不是他和阮沫曉之間恩怨,而是關乎到兩大宗派之間關係。
而且這種想法,也僅僅只能想想。
莫說他會當真,其他人,即使是寂滅宗那些弟子,也不會有人當真。
五大宗派,同氣連枝,萬年以來共同統治著修道界,相互之間所建立起來的緊密關係,絕不是他這個寂滅宗年輕領袖能夠肆意抹殺的。
丘仲永更是承受不了這個罪名。
「丘仲永,你剛剛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阮沫曉又逼問著。
丘仲永抬頭就看到那批流火谷弟子已然靠近了,一個個臉色都帶著慍怒,顯然他剛剛那番話已經把流火谷上上下下給激怒了。
丘仲永當即解釋道:「阮沫曉,你誤會了,我可不敢懷疑你放走雲劍晨,雲劍晨是我們共同敵人,我又怎麼會懷疑你別有用心。」
「希望你說的是肺腑之言,下次若是再讓我聽到這句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阮沫曉聲音充滿冷然,丘仲永臉色更加僵硬了,賠笑道:「肯定不會,我剛剛不過是情緒激動之下所發的牢騷,欠缺考慮……」
「那不是欠缺考慮,而是豬腦子!」
阮沫曉聲音無比陰冷,丘仲永聽著固然心中狂怒,卻也不敢回擊阮沫曉,以免他們關係緊張起來。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雲劍晨固然已經逃了,不過這裡是上隱秘境,他怎麼躲躲藏藏,也只能死路一條。」
韓莎莎也開口了,說道:「我們現在首要目標就是斬殺赤焰獸和六翼龍鷹。」
「先斬殺雲劍晨!」
凌鴻生走了過來,聲音無比森冷。
此時此刻,他雙手已經接上了,手腕處還有明顯劍痕,顯然還沒真正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