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劍晨抱著雪浪離開了上官家族,路上他先給上官千雪打了個電話說道:「千雪,我已經救出雪浪,詳細的,等我空下來後,再打給你。」
「好。」
「回頭再聊。」
雲劍晨掛斷了電話,接著把射入身體的子彈都取了出來,還在一處民房拿了件外套,留下了五百塊現金。
給自己胸口簡單包紮了下,再把那件外套穿在了外面。
找了處公共廁所,整理了下,確定沒露出多少紕漏,這才抱著雪浪來到省立醫院,之前他曾在這裡斗過繆不凡,那件事鬧得挺大的。
後來還在醫院裡傳開了,對他,醫院裡不少人都知道。
即使是在早上快要五點之際,還是有醫生認出了他。
醫生看著遍體鱗傷的雪浪,意識到事情嚴重性,詢問了下雲劍晨。
雲劍晨早就想好措辭,就說這是他表妹,遭到了家暴。
醫生聽得咬牙切齒的,對施暴者就是一頓訓斥,提醒雲劍晨去交錢,接著安排雪浪進了手術室。
雖然此時的雪浪,意識都有些模糊了,雲劍晨還是不放心,堅持守在她身邊,醫生勸了幾句也就作罷了。
不過要雲劍晨在遠處看著,雲劍晨只得應諾。
過了兩個小時,手術完成了。
「這些傷痕看上去很嚇人,所幸沒有傷及到筋脈和骨骼,我們已經給她縫上傷口了,休養段時間就好了。」醫生稍稍停頓了下,長嘆道:「只是以後會留下疤痕了,這孩子太可憐了,怎麼會嫁給那種畜生呢。」
說著又搖頭晃腦了下,雲劍晨只得在旁邊附和著。
在他們安排之下,雲劍晨就把雪浪推進了普通病房,現在他可是窮光蛋,只能給雪浪申請普通病房了。
過了會,又有個護士過來,提醒雲劍晨去交錢。
雲劍晨應諾了下,等護士走遠後,雲劍晨就給師萱萱打電話了。
這時已經早上七點多,師萱萱也醒了,聽到他向她借錢,足足停頓了幾十秒,詢問道:「你就是退出義天,你也不至於窮到這樣,老實說,你是不是在外包養女人了?」
「別鬧,我都是光明正大的追老婆,啥時候做那些偷偷摸摸之事?」
雲劍晨有點氣呼呼說道。
「哼!」
師萱萱冷哼了下,詢問道:「要多少?」
「先給我打五萬吧,這筆錢我以後會還給你。」
雲劍晨遲疑了下,說道。
「沒事,你需要用錢儘管找我要,到時我們可以重新簽訂下新世紀化妝品有限公司股份劃分結構。」
「想得美,想坑我,門都沒有!」
雲劍晨直接斷了師萱萱的念想,他可不傻,新世紀化妝品有限公司股份可是恐怖潛力股,賣掉一點就沒一點,以後想從師萱萱手中收購回來,概率幾乎為零。
「哼,沒空和你閒扯,等會我還要去約見興盛化妝品有限公司老總。」師萱萱冷哼了下,說道:「新世紀化妝品有限公司已經完成註冊了,我現在正在積極籌備著,以後成功了,可別想把我一腳踢走。」
「我哪裡捨得啊,你可是大美女呢。」
雲劍晨邪魅一笑。
「大色狼……把卡號發給我。」
師萱萱懶得再和他多費唇舌,話音剛落就掛斷了電話,雲劍晨則是給她發送了自己農行卡號。
也就等了不到兩分鐘,就收到了到帳提醒。
他卡上餘額多出了五萬塊,也只有五萬塊,之前那筆錢都轉給上官千雪了。
雲劍晨交了錢,同時還讓護士幫忙買些補品回來。
做好這些,雲劍晨又回到了病房。
雪浪還是靜靜躺在那裡,雲劍晨給上官千雪打了個電話,把事情經過簡潔說了下。
上官千雪嘆了口氣,還是表示要過來看他。
過了大半個小時,上官千雪和殷盼盼趕了過來。
殷盼盼看到雲劍晨,氣不打一處來,猛捶著他的胸口,責怪道:「你這混蛋,準備來省立醫院之前就該給我們打電話,害我們等了這麼久。」
殷盼盼看他穿著外套,看樣子沒受多少傷,力道不由使大了些。
捶著雲劍晨都忍不住微微痛哼了下,殷盼盼冷哼道:「還裝,你皮那麼厚,我這點力氣怎麼可能讓你難受?」
「盼盼!」
上官千雪喝住了殷盼盼,快步走向了雲劍晨,將他身上外套脫了下來。
當即就看到那用布料所纏繞的胸口,那塊布料都被鮮血染紅了,看得是那麼觸目驚心。
「你怎麼不讓醫生給你處理?」
上官千雪很是生氣地說道。
「我這右掌還有好幾個傷口,醫生一看就知道是槍傷,到時候事情就麻煩了。」
雲劍晨說出了心中的顧忌,上官千雪朝著他說道:「把胸口這塊布料摘下來,我要看看。」
「不必,也就小傷而已。」
雲劍晨委婉拒絕了。
「小傷?」
上官千雪更加不高興了,說道:「普通武器根本無法把你傷成這樣,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快說啊,趕緊拆下來讓我們看看。」
殷盼盼也焦急催促著。
「是我托大了,離太近了,不小心被火箭彈炮擊了下……」
雲劍晨支支吾吾說了下,還是坳不過她們,只得拆掉了那塊布料。
看著雲劍晨胸膛處那恐怖的傷口,殷盼盼都要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了,她都能夠想像到當時驚險的畫面。
她可是知道雲劍晨速度有多快的,上次雲劍晨單拳轟擊火箭彈,也沒受到多大傷。
這次胸口險些被炸出個洞,可想而知當時距離肯定非常近,以至於雲劍晨沒有做出閃避的回應。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是小傷。」
上官千雪看著雲劍晨那血肉模糊的傷口,猛地倒吸了口冷氣,搖著頭,更加生氣了。
「趕緊去治療下。」
上官千雪命令道。
「不成,我還要在這裡看著雪浪,她要是醒了,事情就大條了。」雲劍晨想都沒想拒絕了,上官千雪皺著眉頭,冷哼道:「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關心殺手安全。」
「我是擔心被她逃了。」
雲劍晨說出心中的顧慮,上官千雪臉色稍好。
看著被紗布所纏繞全身的雪浪,上官千雪蹙著眉頭,說道:「我爸怎麼把她打成這樣了。」
「如果我再遲點,或許會被他們活活抽死。」
雲劍晨臉色閃過一抹陰霾,上官千雪不解道:「沒道理,我爸肯定其中利害關係,他如此對雪浪嚴刑逼供,估計是想從她身上獲得什麼消息。」
「或許吧。」
雲劍晨想想也只有這種可能了,他不能離開病房,上官千雪只好親自跑了趟。
立即就帶著幾個醫生來到病房了,那些醫生看到雲劍晨傷成這樣,都要他去手術室接受手術。
雲劍晨堅決不去,他們也只能幫雲劍晨身上那些傷口消毒了下,再幫他把傷口縫上了。
並再三叮囑他,絕不能做劇烈運動,以免牽扯到胸口處那道傷口。
在醫院呆了兩天,雲劍晨就把雪浪帶回了別墅。
經過這兩天調整,雪浪精神狀態也恢復了過來,看他的目光依舊是那麼冷冰冰的。
「雪浪,白天就我們兩個人呆在別墅,你就不能吭聲,我們好好聊聊麼?」
雲劍晨詢問道。
雪浪依舊不言不語,雲劍晨無語道:「殺你又殺不得,放你又放不得,守著你這樣悶葫蘆,真的是罪過啊。」
時光流逝,很快就到了農曆臘月二十五了。
在這段時間裡,雲劍晨都呆在別墅,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東西跑到別墅來給他添堵。
上官千雪也被上官孤辰喊了回去,殷盼盼也走了。
雲劍晨也在附近車行租了輛車,這消息很快就被易瀚所掌握了,眼中閃過一抹森冷的寒意,朝著手下說道:「上官千雪她們都回去了,雲劍晨租車肯定要回家,除了高速公路要有人負責狙殺,國道路線也要給我防著,絕對不能讓他活著回到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