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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家和孫家的人,則是興奮不已,對他們而言,葉帆的功夫簡直宛如神明一般。
「哈哈!葉先生真是高人啊!」
「以前以為葉先生是醫術奇才,沒想到功夫更是出神入化啊!」
聽著兩家人的馬屁,葉帆卻是沒什麼感覺,他掃了眼寧家和魏家的人,淡淡問道:「還有誰想上來試試的?」
問完後,場面一片沉默,寧家和魏家的人,全都默默地倒退了幾步。
魏建民見狀,眼珠子一轉,忙說道:「葉先生,寧會長!東方兄,孫兄!這次我們魏家只是鬼迷心竅,才被寧洪濤這廝蠱惑!我們以後再也不會涉足華海!還請寬宏大量地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說完,魏建民開始九十度鞠躬,還揮手讓身後的魏家門客也都趕緊道歉。
「他嗎的,魏建民,你這個慫貨!!」寧洪濤咒罵道:「你這樣還配當什麼魏家家主嗎!?」
魏建民一臉義正言辭地道:「我魏某人只是敢作敢當,能屈能伸,大丈夫就該如此,何況是你想吞併紫竹林,我們魏家只是受你慫恿!」
「哈哈哈哈!你那個被葉帆殺了的兒子,都快踢棺材板了吧!」寧洪濤氣得眼睛都發紅,「你以為這樣臨陣脫逃,朱家會放過你們嗎!?」
一聽朱家,魏建民又面色忐忑不安起來,可為了眼前能活命,魏建民還是一咬牙道:「我們魏家白玉樓,常年在雲省活動,本就不會來華海發展,朱少爺自然也會理解!」
寧洪濤見狀,忍無可忍,直接掏出一把身上帶著的沙漠之鷹手槍,對著魏建民就直接要開火!
「老子要死也先斃了你這牆頭草!!」
魏建民那邊的門客也不是吃素的,發現情況不對,立馬有兩個漢子衝上來推開了魏建民。
「家主小心!!」
寧洪濤開了槍,「砰砰」兩聲沒打中人,但卻是把魏家和寧家兩邊的人,矛盾徹底激化了。
一時間,魏建民也是氣急敗壞,大喊道:「嗎的,寧洪濤你敢開槍!?兄弟們!殺了他們!!」
兩撥人立馬衝撞到了一起,拳打腳踢,真氣四射,槍響聲也是不斷。
這把葉帆等人倒是看得呆了一下,怎麼他們沒出手,寧家和魏家的聯盟卻開始內訌了?
不過,葉帆和寧紫陌等也都樂得看他們狗咬狗。
本來刀劍盟那邊的人馬,應該是功力更深,但無奈魏家還招來了五毒門的毒功武者,硬是各種毒霧毒鏢地到處撒,當即就毒死了好幾個刀劍盟的古武者。
寧洪濤連忙叫人把那使毒功的武者圍攻死,場面又陷入了膠著。
沒過多久,魏家和寧家都是元氣大傷,魏建民和寧洪濤兩人也都是滿臉鮮血,身邊只剩下了七八個功力最高深的親信。
兩邊誰也沒敢再動手,互相扯到一邊,大喘吁吁。
寧洪濤看著一地的屍體,慘然大笑:「哈哈哈哈……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魏建民則是腰間負傷,他轉而朝著葉帆這邊一跪,哀求道:「葉先生,我們真的不敢再犯了,還請留我們性命啊!」
葉帆扭頭望向寧紫陌,「寧兒,你做決定吧」。
寧紫陌想了想,望向一旁的東方白和孫卓,「東方家主,孫家主,你們兩位覺得該怎麼處置好?」
「全聽寧會長的,我們這次來,只是盡點心意而已」,東方白笑呵呵道,孫卓也是一臉客氣地笑著。
寧紫陌心裡幽幽一嘆,這兩家分明是為了巴結葉帆,根本不敢提什麼意見了。
寧紫陌也是很掙扎,雖然寧洪濤殺了她父母,但家族鬥爭,誰生誰死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
而且,再怎麼樣,寧洪濤也是她親叔叔,如果她殺了親叔叔,那跟寧洪濤豈不是成了一類人?
不想,正在寧紫陌糾結的時候,寧洪濤卻是凶光畢露地道:「不用想了!大勢已去,我寧洪濤這輩子從來不服輸,現在也不會接受你們的憐憫!
紫陌,別讓你的後人,再步你爸和我的後塵!寧家需要你,回去吧!!」
言罷,就見寧洪濤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嘴巴,「砰」地一槍!
鮮血飆射而出,寧洪濤瞬間結束了自己性命!
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寧家剩下的一幫人驚呆了,魏建民等人,也都是目瞪口呆。
「叔叔!!」
寧紫陌發出一聲驚呼,無法控制地跑了過去,跪在了寧洪濤的屍體邊,淚水止不住地滑落在地上。
寧家的人,也沒有對寧紫陌動手的意思,一幫人還處於發懵的狀態,唏噓,迷茫,不知所措。
葉帆慢慢走到女人身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寧紫陌的香肩。
「對他來說,這可能也是一種解脫,他的心裡,恐怕也有很多苦吧……」葉帆勸道。
寧紫陌一雙素手緊緊抓著地面,寧洪濤屍體流淌出來的血水,浸濕了她的指甲。
女人緩緩地站起身來,深呼吸了兩口氣後,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決絕。
她看著魏建民等一幫人,面色凜然,寒聲道:「殺光他們!」
話音一落,現場紫竹林和東方家、孫家的人,立馬群起殺向了魏建民等人!
不多時,數聲慘叫,劃破了紫葉茶舍上方的夜空。
這一寒冷的冬夜,對普通百姓而言,可能只知道有些地方發生了痞子鬥毆,幫派火拼死人等事情。
但對於全夏國的地下幫會而言,卻是一場大地震。
寧紫陌在成功收編了上官家的大部分資源後,又震懾了自己的老本家,寧家。
雖然寧家元氣大傷,可寧紫陌的威望一下子拔高,回川省入主寧家也是指日可待,寧家自然也只是暫時的虛弱一下。
東方家和孫家,自然也都得了不少好處,少了寧家那邊的壓力,而且還多了一條從華海跟江省做生意的路子,可謂皆大歡喜。
最可悲的,自然是魏家,傷筋動骨,只剩下一個小兒子魏少秋灰溜溜跑回雲省,連五大地下家族的地位,也岌岌可危。